“小心點。” 老李帶著圍觀群眾往後退:“柱子裡還不知道到底什麼情況。你們死了沒關係,別把‘蟲卵’搞丟了。” 鑑於星球意志給出的情報,被研究人員命名為‘香血豬’的異星生物體記憶體在大量寄生物。在香血豬的血液、肉以及器官脫離香血豬活體時,寄生物將進入‘孵化’狀態。滿足‘孵化’條件後,寄生物會根據孵化環境的不同分化成不同族群。 很難說專家從星球意志那短短几句話裡解讀出了多少腥風血雨的東西,但他們迅速做出了決定——讓在場的修路隊伍隨機挑一根‘幸運路燈’,確認路燈內部的情況。 之所以讓老李他們來,而不是基地那邊進行‘實驗’,一部分原因是為了保證基地的安全;另一部分原因則是星球意志在現場,即使出現最糟糕的情況,星球意志也能充當保險栓的作用,也能確保情況不會徹底失控。 老李碎碎念:“我覺得直接開幹有點不太專業,咱們是不是得搞套安全守則?再不然弄點防護服什麼的?聽村長的描述,這裡面的東西多少得算是個高危傳染源。但咱們這沒防護服,基地倒是有,但是等基地那邊送過來的話,那得等到猴年馬月……” 一群人對著路燈糾結,身後是正在收拾戰場的嘈雜動靜。 “賺了賺了,又是一大堆咕咕咕的屍體。它的毒液是真的好用,而且研究所對咕咕咕的需求也特別高。” “看看這骨頭,現成的武器。異星就這點好,怪物身上全是寶貝。” “來一次獸潮,就能撿一大波靈性材料,比作戰小隊在叢林裡四處轉悠的效率高多了。” “得虧修路能遇到獸潮,極大的緩解了基地的庫存壓力。” 那場野獸跟人類的碰撞,在沒攻破人類防線的情況下迅速結束,不是人類取得了壓倒性的勝利,而是獸潮自發撤退了。 當意識到需要付出巨大代價才能攻破人類防線時,在渾水摸魚中填飽了肚子的野獸最先開始撤退,它們一撤,其餘野獸都跟著跑了,誰也不想留下來當冤大頭。 這就是修路隊伍雖然頻繁遭遇‘獸潮’,但仍能不斷推進修路進度的原因。 畢竟野獸死了就死了,但內測玩家倒下了,頂多是秒回基地罷了。 可惜修路隊伍眼下走得實在太遠,沒法獲得基地的援助,不然他們甚至可以給‘獸潮’展示一下什麼才叫源源不斷的有生力量。 遊彥蹲在一旁,跟杯麵聊起了一個沒怎麼關注過的話題:“原來死亡復活之後會掉等級?” 杯麵有些抓狂:“這是常識!員工手冊第二頁,第四條注意事項寫得清清楚楚!” 遊彥心虛的道:“我光顧著琢磨怎麼活下去了,再說了,我一次都沒死過,實在很難對死亡復活需要付出的代價產生深刻的印象。” 不過杯麵這麼一說,他還真有點印象,員工手冊上確實有對應的解釋——每次死亡復活都會掉等級,而等級一掉,就會隨機削弱身體的某項強化進度。 感覺被炫了一臉的杯面幽幽的盯著遊彥道:“沒死過了不起哦。” 另一個聲音突兀插入對話,星球意志絲毫沒拿自己當外人:“雖然是我看好的種子選手,但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取得這麼大的jsg進步,太了不起了!” “我覺得你們對我的反應有點過度,尤其是在異星‘遊戲化’這一點上。事實上,它在你們眼裡之所以會變成‘遊戲模式’不是我的本意,是你們的選擇——這個‘你們’,可以理解為這個時代的‘人類集體意識’。” 杯麵不知道從哪摸出了紙筆,一邊飛快記錄星球意志的話,一邊提問:“等一下,能不能說慢一點,我記不過來。” 星球意志沉默兩秒:“你們絕對是我見過最奇特的智慧生物。” 杯麵手中的筆一頓,追問道:“這有引申義嗎?這句話的情緒標註應該用感慨、吐槽還是不滿?” 白鬍子老頭跟杯麵進行了長達五秒的沉默對視。 杯麵充分領悟了對方不想回答的潛臺詞,抹了把臉,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我也不想的。但這離基地太遠了,專業人士趕不過來,只能趕鴨子上架。” 他也有一肚子碎碎念:“再說了,上次你沉眠之前,我們不是說好了嗎?老地點見。我們還培訓了一支專業隊伍在基地等著跟你溝通呢,結果你跑這來了……” 星球意志理直氣壯:“突然看到老朋友,我激動了一下,就走錯路了。” 杯麵蹲到白鬍子老頭面前:“你看著我的眼睛,咱們進行一場心與心的對話——你是不是故意的?” 星球意志挪開視線,抱怨了起來:“我為什麼不想跟他們碰面?一碰面就要跟我開會,什麼雜七雜八的事都要讓我發表看法。還讓我發表身為異星原住民的感想、要求、建議什麼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