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的哥哥救了塵遲影,所以他挾恩圖報嗎? “沒傷到吧?”塵遲影看都沒看捧著手腕兒眼眶猩紅的徐清一眼,徑直走到了時笙面前,扶著他的肩膀上下打量。 徐清不可置信的看著滿眼都是時笙的塵遲影,尖叫著開口,“你為了他打我?!你答應了我哥哥會好好照顧我的!” 塵遲影眼裡的厭惡散開,“你是個什麼東西,也能跟他相提並論!” 時笙看著徐清,又看了眼塵遲影,只覺得無趣。 太沒勁兒了。 時笙躲開塵遲影的手,冷眼看他,“如果你讓我過的是這樣的生活,不如殺了我。” 塵遲影面色驟然蒼白,大聲喊道,“來人!” 有侍衛魚貫而入。 “徐清,你今日的做法便是千刀萬剮也不為過,你記住我欠你哥哥的,已經還了,不然今日我要你的命!” “世子出言不遜,拔了他的舌頭,從今以後不得踏入星凌……不得踏出北冀半步!” 塵遲影想說星凌,但倏然想到了,早就沒有星凌了。 如今這裡早是冀月國土,朝堂之上,已經把兩國分為了北冀和南冀。 星凌便是如今的南冀。 “塵遲影,你忘了我哥哥的恩情了嘛!?是他救了你!!!” 徐清被拉出東宮,嘴裡還在不停的叫囂著,他哥哥付出的命。 時笙突然轉頭,對著侍衛道,“等一下。” 侍衛看向塵遲影,見塵遲影點頭,停下了腳步。 時笙拉過身後的常德,指著徐清,“塵遲影欠你哥哥,我不欠你,常德,打回去。” 常德看了時笙兩眼,鼻頭酸的厲害,他又下意識的看著塵遲影。 “看他幹什麼,我讓你打回來!” 常德瑟縮了一下,“是!”然後走到了被侍衛制住的徐清面前。 徐清氣的發瘋,臉上惡狠狠的表情沖淡了他的好看,他尖叫著,“星凌閹狗,我看你敢!我是冀月世子,你敢——啊!” 徐清還沒叫囂完,常德就一腳踢在了他的肚子上。 常德這一下用了全部的力氣,踢完踉蹌了兩步,扶了扶歪了的帽子,走到時笙面前,朗聲道,“打完了!” 時笙揮手,“拉走吧,我看著煩!” 常德看著徐清,方才被踢了一腳的疼痛都驟然消散,只覺得這段時間的鬱氣都散了個乾淨。 他一直都是奴才,但奴才也分三六九等,他從小便是走了狗屎運被太子看中留在身側,從來沒有這種卑躬屈膝,提心吊膽的過日子。 這段時間,他算是把以前沒受過的奚落和白眼都嚐了一遍。 不過此刻他確定,之後他還是能夠挺直脊樑在宮中生活。 只要跟著殿下,他永遠可以挺直脊背做人。 常德看著雲珏,又抹了抹眼淚,這下是喜極而泣。 多少的奴才不過是主子身邊的一條狗,隨時隨地都會被丟棄,他的殿下在這麼艱難的處境,還為他出頭。 常德抽噎著。 “別哭了,”時笙輕踢了常德一腳,“我餓了。” “我馬上去給殿下傳膳!” 常德忙不迭的跑出去後,時笙才轉過頭看著塵遲影。 “皇上,”時笙指著門口,下著逐客令,“請吧。” “阿珏,我可以解……” “我不想聽,”時笙從他身側走開,嗓音沁著涼意,“現下也不想看到你。” 塵遲影臉色驟然蒼白。 夜幕降臨,時笙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良久,他倏然掀開帷幔,對著站在床邊山一般的人冷聲開口,“你來幹什麼,皇帝不在自己的寢宮,總是朝著東宮跑,萬一再隨便來個人,說前朝太子媚君,你是要把我最後一點兒臉面都碾碎嗎!” 塵遲影垂眸,低聲道歉,“不會了,今天是我疏忽,之後絕對不會。” “疏忽?皇上說得哪裡話,那是皇上恩人之弟,換做別人如此氣勢洶洶,恐怕還沒去宮就死在宮門外了,我今天被如此折辱,難道不是皇上允准的嗎?” 時笙語氣裡諷意橫生。 塵遲影面色發白,深吸一口氣,沒有時笙的話,他連坐在榻邊都不敢,只能站著解釋,“徐正是我的部下,半年前有人察覺到不對,曾經刺殺過我,徐正為我擋下一箭,臨終讓我照顧他這個弟弟,我與徐清並不熟悉,只是登基之後賜了他世子位,這人不是我帶來星凌的,是……” “不是你帶來的,可你也沒趕他回去不是嗎?”時笙冷眼看著塵遲影,“你當真不知道他的心意嗎?他看你的眼神,就差沒直接說心悅你了。” 塵遲影聞言,眉頭微顰,“心悅我?” 時笙察覺出不對,“你當真不知?” “沒注意過,我這兩年滿腦子都是你,日日練兵,就是想快一點兒……”塵遲影頓了下,復又開口,“哪裡會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