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聞瑾死了,他才能沒有任何後顧之憂。 時逾白扣下扳機。 ‘砰’的一聲響。 遊艇上被打出一個小小的洞。 時笙按著時逾白的手,心跳快的厲害。 差一點兒,就差一點兒,如果剛才他沒在最後關頭推開時逾白的手,聞瑾就死了。 “時逾白,別殺他,求你。”時笙眼尾發紅,睡衣凌亂,大片的皮肉裸露出來,上面的吻痕格外刺眼。 時逾白捏著槍,手被震的有些麻,他看著時笙蒼白的臉色,和身上的吻痕,嫉妒像是洶湧的烈火,一寸一寸燃燒著他的皮肉。 時笙哭的太厲害,好像下一秒就要碎掉的樣子。 時逾白的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表情波動,他抬手拭去時笙的眼淚,嗓音低沉,“你上次已經求過了,我給過你機會的,對不對?” 上一次,時笙以死相逼,保全了聞瑾的命。 但這一次不一樣了,他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這一次,聞瑾必須死。 時笙如果再以死相逼,那他就讓時笙,求死無門。 時笙看著時逾白,又把視線落在失血過多,已經昏迷的聞瑾,他心裡的恐懼越來越大,大的讓他不停的發抖。 “聞瑾——”時笙劇烈的掙扎著,想要從時逾白的懷裡脫離,卻被他牢牢的固在懷裡,只能像個受傷的小獸一般無助的喊著,求著,“哥哥,我知道錯了,你打我,罵我都可以,你放過他,你放過他!” 好害怕啊,為什麼會這麼害怕,時笙看著聞瑾,心口鋪天蓋地而來的痛苦,幾乎將他淹沒。 時逾白一隻手勾住時笙的腰,另一隻手用力掐住他兩腮的軟肉,迫使他的視線從聞瑾身上移開,“時笙,你看清楚了,你看著今天我是怎麼弄死聞瑾的,我今天就教教你,殺一個人有多簡單。” 時逾白說完,把槍扔在地上,對著身後的保鏢開口,“把他給我扔到海里。” 時笙聞言瞳孔驟然緊縮,漂亮的臉上掛著眼淚,失聲尖叫,“不要!” 時逾白看著時笙近乎崩潰的模樣,冷的厲害,全身的血液彷彿都凝固住了一般,他近乎自虐般的看著時笙為了聞瑾痛苦不已的模樣。 可他也很痛苦,他寧願自己是躺在那裡的聞瑾,最起碼這樣可以擁有時笙完整的愛。 “不要殺他!求求你,我會聽話,我以後只聽你的話。”時笙哭著去勾時逾白的脖頸,踮起腳,顫抖著去親他,討好他。 時逾白卻側臉躲開,把人圈在懷裡轉了個身,讓他去看已經被保鏢抬起來的聞瑾。 “這是深海,有很多的鯊魚,它們最喜歡血腥味,”時逾白在時笙的耳畔處,殘忍開口,“聞瑾會被鯊魚撕成碎片,然後吞吃入腹,這就是他從我身邊,帶走你的代價!” 時逾白說完,時笙就看到保鏢猛然把聞瑾進海里,一時間,遊艇之上只剩下了大片的血跡。 “不要!” 時笙拼命的掙扎,大腦一片混亂,什麼都考慮不了,只知道他不願意聞瑾死,他要救聞瑾。 但時逾白的手勾著他,讓他沒有辦法動彈。 時笙臉上血色盡失,他低頭用力的咬上時逾白禁錮著他的手,想要以此來讓時逾白放開他。 時逾白麵無表情,任由時笙咬著,掙扎著,無動於衷。 從他聽到音訊的那一刻,他就已經什麼都不在乎了。 既然時笙說他可怖,暴戾,那他就讓時笙好好看看他能把事做的多絕。 時笙咬人的力道很大,很快就有血腥味在口腔散開。 血液在口腔中散開的瞬間,時笙猛然停住了掙扎,溼漉漉的眸子變得清冷一片。 緊接著,他鬆開了嘴,緩緩抬眸去看時逾白。 一雙漂亮的狐狸眼,眼尾還泛著紅,緊緊的盯著他,蒼白的唇上染著咬出來的血,神色漠然的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時逾白看著時笙冷漠樣子,心口疼的幾乎喘不過氣,嘴角卻扯出了惡劣的笑,啞聲開口,“怎麼不繼續咬了,是知道救……” ‘啪’的一聲響後,時笙看著被他一巴掌打的的偏過頭的時逾白,染血的唇微張,幽幽開口,“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ps:謝謝大家的月票,今天超長對不對,嘿嘿嘿,笙笙切大號了,嗚呼~ 再髒,你不也是上趕著要tian 遊艇裡飄散著血腥味兒,是聞瑾的。 時笙用指腹擦拭著唇上時逾白的血,然後在他的注視下,伸出粉嫩的舌尖,吮去,狐狸眼中流轉著瀲灩的光,魅惑撩人。 他動作極慢的舔舐著指腹,像是在品嚐上好的糕點,而不是腥甜的血液。 時逾白側過頭,臉頰微痛,浮上了淺淡的紅,足以見得時笙那一巴掌,半分力氣沒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