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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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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二唐離蒙自繼續旅途,當天抵達越南邊境老街,法軍駐軍列隊在車站以軍禮歡迎,唐未下車,火車徑開河內,越南的法國總督特派參謀長至車站迎迓。唐等一行下榻河內大酒店,法國總督擬挽留唐等在河內小作逗留,唐辭謝,第二天即去海防,剛好趕上法國輪船,即搭船去香港。

唐聯帥出亡赴香港的訊息,是當時的一個大新聞,所以引起多方的矚目,廣州方面也非常重視,至於唐本人的打算如何,更是他個人極大的考慮。唐自從辛亥革命起,就是西南的實力派,他的影響力及於雲南、貴州、四川。5年護國討袁成功後,使他的功業聲名達於最高峰,他的一言一行都可以使時局受其影響。可是6年起,他在四川和貴州都受到頓挫,四川軍人一直集中力量要把滇軍驅逐出川,而在川在粵的滇軍事實上也不完全服從他的命令,他雖然擔任西南軍政府的三巨頭之一(孫中山、岑春煊和唐繼堯),事實上也不過掛名而已。從民國6年到9年,他只不過是雲南王,割據一方的一個軍閥。

到了四川的滇軍撤回雲南,唐繼堯就為之手足無措,最後且被自己的部下趕走,實在太可笑了。這也看出唐繼堯的局面有限,因為以他的威望和權力,護國以後他就應該在雲南充裕財源,從事建設,並且把軍隊訓練得更堅強,因為雲南偏僻一方,沒有捲入北方和南方的大混亂,正是閉關自守,生聚教訓的大好時機,唐卻輕輕易易地坐失這個好機會。最後則是因為軍費無著,驅迫自己的部下倒戈,而使自己在除夕晚上狼狽出奔,真可說是太可惜了。

所以,唐這次出走,對他是一生中最慘重的打擊,也是一個巨大無比的教訓,他在旅途中對他的未來自然作極慎重的選擇。

他的初步目標是廣州。

唐繼堯有一個代表派在上海名叫李小川,和張維翰同鄉也是雲南大關人,曾在日本留學,和蔣方震、蔡鍔、唐繼堯都很莫逆,擔任過雲南講武堂的總辦,唐繼虞便是他的學生,他也認識孫中山。蔡鍔在四川病重時,他陪蔣方震去探視,然後隨侍蔡鍔到日本就醫,蔡歿後他又和蔣方震扶蔡柩回國,以後便一直代表唐繼堯住在上海。

顧品珍回滇,唐下野出走,李小川剛好由上海去香港,搭乘太古公司的廣東輪,與汪兆銘和張繼同船。海洋上的夜晚,他們三人在甲板上談天談地,張繼主張李小川勸唐繼堯出國“養望”,不必去廣州做軍政府的“空頭”總裁。他說:“現在的軍政府只是廣東省的軍政府,迫切需要團結滇、川、黔、湘四省,才能發揮作用。不幸因頌雲(程潛)的關係,我們已失去湖南,蓂賡(唐繼堯)現在和川、滇、黔關係都搞壞了,如果到了廣州,勢必因蓂賡一人的關係而使川、滇、黔都離開了先生(指孫中山),這對大局無益,對蓂賡也不利。”

李小川不同意張繼的意見,他說:“如果中山先生因為蓂賡垮臺而拒絕與唐合作,就不是中山先生了,何況蓂賡今天並未倒下來,他仍然有潛勢力,如果中山先生和國民黨能在這個時候拉攏蓂賡,扶植他重整旗鼓,他今後必然會在中山先生領導下共圖革命大業。”

汪兆銘贊成李小川的意見,他們抵香港後,便同去廣州謁見孫中山。孫中山見到他們三人只殷殷問及長江一帶情況,忘了李小川是唐繼堯的代表,李不得已,只好把話題往雲南帶,帶到唐繼堯下野,以及將到香港,請孫中山表示一點看法,孫中山只淡淡地說:“蓂賡從來就不服從我,他有權有勢時總是和我相左,現在會服從我嗎?”李小川乃解釋唐的個性,認為唐是一個自視甚高的人,並非不服從孫中山,如今受了頓挫,對一個自視甚高且從來未受過挫折的人,是一個好教訓……。他說到此,孫中山已不耐煩,就站了起來,大聲地說:“革命工作不能靠自以為是的軍人做基礎,如果軍人們不能先進行政治教育,就無法貫徹革命。這些年來我吃夠了軍人們的苦頭,我告訴你們,我現在要北伐,要選舉總統,我已命令陳炯明在一個月內籌足北伐的軍費二百萬元。如果他故意推延,我就拿對待莫榮新的方法對付他,別人罵我孫大炮,我就會用大炮來打倒這些不聽命令的軍人。”

孫中山很少有這種激動,這是因為過去一直是扶植陳炯明,而陳炯明又不聽命令。所以氣到了極點,現在借題發揮而已。同時孫中山痛感革命工作無法依賴軍閥,過去吸收軍閥參加革命,只是便宜了他們,用革命為名,吞吃革命的成果,不止無利於革命事業,而且還有極大的損害。孫中山不是對唐的窮無所歸拒絕,而是從革命事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