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予免究。其各省區設有該部支部者,一律解散。”
這道命令引起曹錕、吳佩孚和長江三督的嚴重不滿,於是徐世昌乃於8月7日補發命令:
一、“據江蘇督軍李純電呈:王揖唐遣派黨徒,攜帶金錢,勾煽江蘇軍警及緝私各營。並收買會匪,攜帶危險物,散佈揚州鎮江省城一帶,以圖擾亂,均有確鑿證據,請拿交法庭懲辦等語。王揖唐經派充總代表職務,至為重要,乃竟勾煽軍警,多方圖亂,實屬大幹法紀,除已由國務院撤銷總代表外,著即褫奪軍官,暨所得勳位勳章,由京外各軍民長官飭屬一體嚴緝務獲,依法懲辦,此令。”
二、“前以安福俱樂部為構亂機關,業有令實行解散,所有籍隸該俱樂部之方樞、光雲錦、康士鐸、鄭萬瞻、臧蔭松、張宣或多方勾煽,贊助奸謀,或淆亂是非,潛圖不逞,均屬附亂有據,著分別褫奪官職勳章,一律嚴緝,務獲懲辦。其餘該部黨員,均查照前令,免予深究,務各濯磨砥礪,鹹與維新。此令。”
“禍首”呢?中國俗話說:成則為王,敗則為寇。皖系失敗了,氣焰煊天的徐樹錚也落得如喪家之犬,逃到東交民巷。通緝的十大禍首中,除了財政總長李思浩單獨逃往蘇俄道勝銀行外,全都是躲到東交民巷日本軍營內。直奉兩系都要求北京政府交涉引渡,當時外交團中英美法三國公使是幫助直系的,主張驅逐罪魁,可是日本和義大利公使則持異議,所以東交民巷中只有英、美、法三國公使館通飭所屬僑民不準容留中國男子,如有容留限即遷出。北京外交部向各國公使館行文索交禍首,日本公使館竟坦白承認收容了十禍首中的九位,其覆文雲:
“徐樹錚、曾毓雋、段芝貴、丁士源、朱深、王郅隆、梁鴻志、姚震、姚國楨等九人,鹹來本使館懇求保護,本公使鑑於國際上之通義,及中國幾多往例,以為事情不得已而予以承認,決定對於此等諸氏,加以保護。刻將此等諸氏,悉收容公使護衛隊營內,並嚴重戒告,在收容所內,萬不得再幹預一切政治,且斷絕與外部之交通。茲本使特通告於貴代理總長之前(此時外交總長陸徵祥稱病請假,由顏惠慶署理。)本使此次之措置,超越政治上之趣旨,即此等諸氏所受之保護,決非基於附屬政派之如何,而予以特別待遇,恰以該氏等不屬於政派之故,是以本使館不得拒絕收容。本使並信貴部對於此等衷意,必有所諒解也。八月九日。”
外交部接到日使覆文,又致書日使雲:
“敝國政府不能承認貴使本月九日通告之件,至為抑歉。刻敝國政府,正從事調查各罪犯之罪狀,一俟竣事,即將其犯罪證據,通知貴使,請求引渡,並希望貴使勿令諸犯逃逸,或遷移他處藏匿為荷。”
日使得書,複詞拒絕:
“貴總長答覆敝使本月九日關於收容徐樹錚等於帝國使署兵營之通告迴文,業已領悉,……惟貴國大總統頒發捕拿該犯等之命令,系以政治為根據,故敝使署即視為政治犯而容納保護之。敝使並宣告無論彼等將受何等刑事罪名之控訴,敝使不能承認貴總長所請,將彼等引渡也。”
徐樹錚在日本兵營裡共住了三個月,後來由日本在天津的駐屯軍司令小野寺幫他逃走。據說小徐化裝成一個日本女人,裝進一隻柳條箱內,由一個日本軍官帶進火車裡一間頭等車廂赴天津。同時京津一路各站都有便裝的日本兵嚴密戒備。小野寺幫助徐脫逃據說完全是個人的行動,不久他便因此事被調回國。後來作了國會議員。
小徐在柳條箱內被運走時,他在箱內低哼京戲“單刀赴會”。
直到11月16日,日本公使小幡正式照會北京外交部,說徐樹錚已從日本兵營逃走。這時小徐已安抵上海,住英租界麥根路一所洋房內,這所房子是盧永祥部下師長陳樂山的。
直系勝利後,吳佩孚成為當時最出風頭的一個人物,他從衡陽撤軍起,就是一時人望。
8月1日他又露了一手,他表示時局糾紛,曠日持久,特欲公諸國民,擬召開國民大會,解決時局,草定大綱八條:
(一)定名。為國民大會。
(二)性質。由國民自行招集,不得用官署監督,以免官僚政客操縱把持。
(三)宗旨。取國民自決主義,凡統一善後,及制定憲法與修正選舉方法及一切重大問題,均由國民解決,地方不得藉口破壞。
(四)會員。由全國各縣農工商會各會各舉一人為初選,所舉之人不必以各本會為限。如無農工商會,寧缺勿濫。再由全省合選五分之一為複選。俟各省複選完竣,齊集天津或上海,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