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妥議,商承段督辦意旨,決定照此辦理等語。姚步瀛並自認為督辦謀生,一切計劃均經詳細供明,姚步瀛系大理院長姚震之侄,姚震並經參與會議。此案獲犯以後,即經急電段督辦詳詢,據復並無此事。督辦素來光明,具有世界眼光,諒不錯亂至此。惟真贓實犯,供證詳明,設非奸人指使,從何得此重金。大理院長為法律最高機關,乃竟預此奸謀。國之前途,何堪設想?作霖此次入都,對於奸人圖直、圖皖、圖蘇、贛、豫、鄂種種計劃,均已詳晰無遺。三至團河,垂涕而道。即出都以後,曾發庚電,對於督辦痛陳利害,登諸報端,為天下所共見。自問冒暑賓士,往來調停,無負國人。即奸黨意旨未洽,尋仇啟釁,亦只及作霖一人,與東省人民地方何仇何怨,必欲使其同歸塗炭。近且散佈謠言,謂義師意旨,含有復辟思想。夫帝制之不可復存,此稍具常識者,皆能知之。凡我同志皆屬共和功首,豈肯生此拙謀。奸徒窮蹙無聊,乃造作誣衊之語,舉動如此,狗彘不如,當為有識者所共悉,無足深辯。近見報載督辦呈文,自稱本上將軍,而文內乃痛詈吳佩孚之種種不法。夫對於大總統而稱本上將軍,民國以來亦尚無此公文程式。此皆奸徒有心構亂,陷督辦於不義,禍全國人民,便逆黨之陰謀,逼疆吏以兵諫者也。作霖此次出師,為民國誅鋤奸黨,為元首恢復自由,拯近畿百萬人民於水深火熱,倘國難不解,黨惡不除,誓不旋還鄉里也。特電馳陳,張作霖叩。”
7月14日,順直省議會、天津總商會、直隸商會聯合會,聯名通電宣佈段祺瑞三大罪狀。這通“寒電”指責段祺瑞:
“……視東海為傀儡,待同官若奴隸,頤指氣使,炙手可熱。靳雲鵬雖其門生,然既為總理,論體制應在督辦之上。乃段祺瑞於院部有關係之文函,均親筆批有交院、交部字樣。其下屬奉命轉達於院部者,則直書曰奉督辦諭,交總理總長辦理等字樣,儼以元首自居。今更擅改元首已蓋印之命令,逼令元首之印綬,自由擅發,試問紀綱何在?此其大罪一。信任曹陸,借用日款五萬萬元,將東三省森林礦產及滿蒙熱河鐵路之權,拱手以授日人,又將膠濟、高徐、順濟等鐵路與日本訂立合同,使山東亦將為東三省之續。甚至訂立軍事協約,而日本軍隊侵入北滿,假借參戰練兵,而日本軍官攬我兵權。至於贊成簽訂德約,主張直接交涉,無一不為媚外之作用,以自亡其國,此其大罪二。段於袁項城時,往往以項城任用權術,利用金錢收買下級軍官,唆使反抗上官之舉為不然。不料自彼執政以來,變本加厲。……廣用金錢,結合各省軍隊以自固,以致軍隊日多,財源日竭。此其大罪三。”
這個電報末尾且指責段祺瑞並非如一般人所說的很廉潔,它指出:
“天津義租界房屋,乃徐樹錚於民國元年所得漢陽之款,以十三萬元分潤段而購置者。曾雲霈以安福黨費為段興造春夏秋冬四季式之房屋。又復辟討逆餘款二百萬元,盡入私囊。段在中日滙業銀行有股份一百萬元。”
在7月13日張作霖宣佈派軍入關以前,段對“討直”之戰是很有信心的,他曾吹噓說,戰爭開始,只消五天就可以攻下保定。他的自信是認為奉軍不會幫助直軍。為什麼他相信奉軍不會介入呢?因為他認為張作霖雖然和徐樹錚不和,但張和直系的曹錕、李純也有很大的矛盾,因此段估計張作霖一定是在關外坐視成敗,不會在直皖衝突中輕易下注。也就是說張作霖會保持中立的。段認為只要張作霖保持中立,他就有把握擊敗直軍。
怎知13日接到奉軍第廿七、廿八兩師大軍已經開進關來的軍報,接著又獲悉奉軍已在京奉路、津浦路以及馬廠、軍糧城一帶佈防,這一來可真讓他著慌了。
本來,從7月11日起,直皖兩軍前線已有了小規模的衝突。北京城中已時聞炮聲。傳說邊防軍和劉詢的第十五師有不願出戰的表示,每與直軍接觸,均著著後退。迨奉軍入關,安福系真的慌了手腳,乃由曹汝霖、傅良佐往謁徐世昌,請求頒發停戰令,14日徐世昌下令雲:
“民國肇造,於茲九年,兵禍侵尋,小民苦於鋒鏑,流離瑣尾,百業凋殘,群情皇皇,幾有儳焉不可終日之勢。本大總統就任之始,有鑑於世界大勢,力主和平,此歲以來,兵戈暫戢,工賈商旅,差得一息之安,猶以統一未即觀成,生業不能全復。今歲江浙諸省,水潦為災,近畿一帶,雨澤稀少,糧食騰踴,訛言朋興,眷言民艱,憂心如搗,乃各路軍隊,近因種種誤會,致有移調情事,兵車所至,村裡驚心,饑饉之餘,何堪師旅?本大總統德薄能鮮,膺國民付託之重,惟知愛護國家,保護人民,對於各統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