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不跟北方軍閥走,16年初他便和南方革命軍暗通聲氣。
早在16年6月3日,山西即改懸青天白日滿地紅國旗,閻錫山同時把所屬12萬晉軍改編為北方國民革命軍,由大同、娘子關兩路移動,不過閻對張作霖仍維持良好的關係,他有代表常駐北京,張作霖也有代表駐太原。5日閻錫山電張作霖宣告,晉軍出動系因奉軍北退,擔心臨時不易佈防。僅駐東天門,現已停駐井陘,不再前進。當天太原開國民大會,擁閻擔任國民革命軍北方總司令。第二天閻就任總司令職,通電服從三民主義。6月28日張作霖派邢士廉赴太原與閻商議解決時局的辦法,奉軍在京綏路增加兵力兩旅,防阻商震。邢士廉勸閻和奉張合作的任務未完成,閻駐北京之代表李慶芳則向張提取消大元帥府的主張,張、閻之間藕斷而絲未連。
7月17日晉軍佔領石家莊,奉軍退走正定,晉軍向南推展至順德。19日晉軍徐永昌部進駐石家莊,奉軍在正定、定州、保定佈置三道防線。22日張作霖向山西代表提出晉軍撤出石家莊的強硬要求,在保定、德州之奉軍準備進攻河南馮玉祥軍隊。25日張作霖和張宗昌分別派遣代表赴太原向閻錫山提議,請撤走石家莊駐軍以便奉魯軍南下進攻馮玉祥軍,閻置之不理。
張作霖始終不願對閻採取強硬態度,也不打算把閻逼上梁山,直到9月初才決定對晉用兵。
奉、晉戰爭的爆發,是由奉軍檢閱使於珍被晉軍商震部隊扣留而引起的,這是16年9月27日的事。這天由張家口開往包頭的第一次客車過永嘉堡車站,鐵軌忽被晉軍拆毀,在這列客車中,掛有奉方大員於珍和趙倜等專車,他們是前往綏遠檢閱軍隊的,在陽高車站被晉車截留,解送大同。
張家口是奉軍防區,當第一次客車失去訊息後,張家口車站即不斷向大同車站查詢第一次客車到達何處,及由包頭開往張家口的第四次客車何時到達?大同車站均無答覆。奉軍第九軍司令部聞訊亦向陽高車站電詢一切,亦無音信。奉軍於是感覺到出了麻煩,當天下午晉軍發動攻奉的訊息遂傳遍張家口。
奉軍第九軍長高維嶽獲知晉軍對奉軍攻擊,以事出倉卒,乃急調軍隊開往前方阻御,而晉軍已將柴溝堡實行佔領。
閻錫山致電南京國民政府,宣佈誓師討奉。同時把晉軍編為三個軍團,共轄12個軍,17個師,12個騎兵師,7個獨立旅,共擁眾20餘萬人。其編制如下:
北方革命軍總司令閻錫山
第一軍團總指揮商震
第二軍團總指揮徐永昌
第三軍團總指揮楊愛源
第一軍軍長商震(兼)
第二軍軍長楊愛源(兼)
第三軍軍長楊效歐(代)
第四軍軍長傅存懷(後升編為第四軍團總指揮)
第五軍軍長李生達(代)
第六軍軍長豐玉璽
第七軍軍長張蔭梧
第八軍軍長譚慶林(即騎兵軍)
第九軍亦為騎兵軍在編制中
第十軍軍長李維新
第十一軍軍長王懋公
第十二軍軍長徐永昌(兼)
直轄炮兵集團長周岱
直轄騎兵集團在編制中
直轄第四師師長傅作義
晉北鎮守使趙戴文
晉南鎮守使張培梅
晉軍的編制微近奉軍,其軍隊組織和調動都非常秘密,閻錫山的統御術自有一套,保密防諜工作都做得很好,所以他能保持山西一省的完整。
晉軍攻佔柴溝堡時,張學良、張作相正在京漢線檢閱軍隊,接到報告即於9月29日先後返北京。張作霖亦立即電召楊宇霆、韓麟春、張宗昌等入京會商。奉方在9月中旬本擬派與閻較接近之葛光庭赴晉接洽,晉軍發動後,葛不果行,遂在京與尹扶一等聯名電閻,促請避免奉、晉戰爭,閻復豔電,尚存模糊之語氣雲:
“尹仲雅(即扶一)兄鑑:接儉電後,即復豔一電:計已達到,關於誤阻奉方官兵前進一事,已嚴責大同駐軍切查。頃據複稱,此次誤會非出我方之自動,除另令阻止外,特聞。山。豔二。”
尹等接電後隨即擬覆電雲:
“豔一電未收到,豔二電敬悉一是。頃謁張雨帥喬梓,亦稱奉晉歷共患難,萬不能因一時之誤會致生破綻。愛國愛民之忱,溢於言表,殊為可感。於司令此次檢閱軍隊,實系預定計劃,並有冊籍可查。北方大局安危,繫於奉晉兩方,無端破壞,我帥諒不忍為。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