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兩集團軍在曹、豐間確取連絡,實行戰略展開。2月16日轉抵開封,召集馮玉祥及第二集團軍總參謀長劉驥、山西閻錫山代表邵某,第一集團軍總參議何成浚,總司令部參謀處長葛敬恩等,商討北伐大計。與會人士均主早日大舉,尤以第三集團軍方面主張尤為激切。當晚,蔣、馮兩總司令,復密商大舉北伐日期,及軍隊調動,戰線調整,軍費籌措,軍實給養諸大端,決定總攻步驟。
北京方面張作霖在17年2月初旬召開幹部會議,圖謀反攻,作全面之進犯,到了2月中旬,第二次召集幹部會議,決議對京漢及山西方面取攻勢,對津浦路方面取守勢。最後則改為對京漢及津浦路均取守勢,惟對山西則取急劇之攻勢。以張學良的三、四方面軍主力及張作相軍攻晉,以三、四方面軍的一部配置於京、漢路對豫北取守勢,其他褚玉璞、孫傳芳、張宗昌三部,則配置於大名、濟寧、臨沂一帶,對南取攻勢防禦。打算先下山西,然後向南進展。
民國17年4月1日,蔣中正在徐州行轅除通令第二、第三集團軍期以4月7日開始總攻擊外,並於4月3日召集所屬參謀長至徐面授作戰命令。蔣中正並於4月7日誓師。
蔣所親自指揮之第一集團軍戰略目標,集中優勢兵力,以兩翼包圍擊破魯南及濟寧地區北洋軍進佔濟南為主,全軍在徐海、碭山、隴海路以北地區集中,其所屬各軍團按以下位置部署:
第一軍團在徐州東方八義集、大許家、賈旺、利國驛及徐州附近集中。
第二軍團在海州、新安鎮、運河北站附近集中。
第三軍團在豐縣、沛縣各附近集中。
第四軍團在單縣、城武各附近集中。
第二集團軍第一方面軍(孫良誠部)在曹縣、菏澤各附近。(霸氣 書庫 |。。)
4月10日張靜愚的航空隊偵察發現北洋軍之鐵甲車扼守韓莊、運河鐵橋北端,韓莊東運河北岸工事堅固。革命軍乃展開攻擊,經激戰後,攻克禹王山、勝陽山、王母山、車輻山,當晚攻克臺兒莊,北洋軍向嶧縣退卻。革命軍第一軍之第一師進佔紅廟、閻莊等處,第三師佔領單莊、溝上之線;第二師進至利國驛,第十軍進佔莊家場、吳閘子、三叉河。11日佔領王莊及郯城。13日佔領韓莊、沙溝。
4月14日北洋軍作殊死鬥,孫傳芳在蘇、魯邊界豐沛一帶反攻,為張宗昌聲援。而張宗昌亦親臨前線督部猛攻,革命軍奮不顧身,反覆衝殺,擊潰敵軍攻勢,佔領臨城。18日攻入滕縣。19日佔領鄒縣及曲阜。20日攻入兗州,圍殲北洋軍於嶧縣。
張宗昌所部軍隊,在安國軍七個方面軍團中為數最多,但流品複雜,漫無系統,其番號連張的幕僚亦欠明瞭。迄大戰前始將軍隊裁併改編,除人槍較多者仍保留師番號外,其餘編為中將、少將、上校三種支隊,名目番號始稍整齊,但實際各軍改編者仍不過四分之一,裁撤者僅張敬堯之第二軍,餘無變動。而各軍之編制亦終未劃一,每軍人數眾寡不等,有二三師者,有一師者,甚至所部上兵手無寸鐵,亦號稱軍長者。至各軍軍長兼任師長,幾成慣例。其下屬編制亦極紊亂,每連或七八十名,或一二十名,因之戰鬥力亦殊脆弱。至於孫傳芳所部,則仍按北洋軍制(按即前陸軍部頒訂之軍制)的成規編配,官兵亦較有歷史,較有訓練,戰鬥力頗強;惟自南潯路戰敗後,士氣不振,軍實復缺,已成強弩之末。
孫傳芳和張宗昌的部隊自被革命軍於兗州、濟寧擊潰後,即退集泰安、肥城、濟南,而濟南的爭奪更是中外所最關心的一幕。
孫傳芳、張宗昌兩部,自慘敗退至高吳橋、馬坡、泗河、官莊、大廠各附近,又退向博山、泰安,張宗昌打算以泰安天險為恃,企圖死守,孫傳芳則以五師之眾退據肥城,以三個師配備於城外刀山谷、鳳凰莊一帶,構築堅固工事和張宗昌軍聯絡,其餘兩師則歸馬寶珩指揮,置主力於萬德、界首。
蔣中正於民國17年4月23日,在兗州行營綜合各方狀況,判知張作霖擬借直、魯聯軍之掩護,企圖向東三省總退卻,乃決心使第一集團軍乘勝猛追,攻佔濟南,並期在黃河以南將其殲滅。
4月23日革命軍各部隊開始行動。25日賀耀祖指揮之第三軍團於大舍、大石橋線向店臺、長城、大萬德、小萬德等地攻擊前進。方振武指揮之第四軍團則向肥城猛攻。其他各軍亦向北洋軍進擊。
5月1日張宗昌、孫傳芳以濟南陷於孤立,勢難久守,乃向德州撤退,革命軍遂攻佔濟南,劉峙進駐山東舊督署。
蔣中正於5月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