綽號趙三麻子,無惡不作,趙倜派他當宏威軍司令。吳佩孚曾調宏威軍打湖南,趙傑在前線並未立功,可是竟升任了河南暫編第一師師長。於是他在河南各地招兵買馬 ,招來的兵士都是些橫行霸道、強賒白吃的吸鴉片和抽白麵的無賴。他的部下有一支駐紮臨汝,白天是官軍,晚上是土匪,老百姓受不了,都紛紛跑到洛陽去告狀,吳佩孚勸趙倜兄弟解散這支部隊,趙傑置之不理,陽奉陰違,吳佩孚大為不滿,曾憤慨地說:“趙倜有個寶貝兄弟趙傑,和張敬堯之有張敬湯一樣,真是先後輝映。”
11年春天,吳佩孚聲討梁內閣,四面八方邀請各省軍閥予以響應。趙倜既是吳的假兄弟和假親戚,當然表面上要和吳亦步亦趨,可是他又怕得罪張作霖,因此就對吳打太極拳,不肯發電表明立場。吳嚴詞督促他,他才勉強地發出了一個不痛不癢的電報,同時卻暗中打一個密電給張作霖,向奉張解釋自己的不得已和被迫情況。張作霖接到趙倜這通電報,立即轉給曹錕,並且附以按語說:“你的部下強迫別人打電報反對我,你如果不能制止,我就代替你來制止了。”曹錕接到奉張的質問電,就轉發給吳佩孚,叫他不要惹是生非。吳佩孚看到趙給張的電報,才知道趙倜暗通奉系,是個口是心非的騎牆派,派人到開封去向趙質問,吳帶口信給趙說:“我打電報徵求你的同意,請你聯署或者響應,你願不願意隨你自便,怎麼能夠算是強迫你?”趙倜這一來弄得非常丟臉,只好向吳所派的來人說:“我是上了別人的當了,我早就要辭職,只是承老弟厚愛,要挽留我,今後我在職一天,一定唯子玉老弟之命是從!”
吳佩孚不願在和奉系交戰之前先在河南惹出麻煩,所以對趙倜仍舊容忍,只寫信要趙速籌300萬元軍餉贖罪。
趙倜接到吳佩孚來信,叫他籌措300萬軍餉,乃和他的心腹趙傑及寶德全等商量,他們都大不以為然。一方面捨不得把已經搜刮的錢拿出來,同時自己的軍餉也已積欠了數月 ,如果拿出錢來解往洛陽,如何向自己軍隊交代。同時這次如果完全順從了吳,以後還不知吳會陸續提出若干條件,將來如何應付?因此決定拒絕吳佩孚的要求,同時放出謠言說是有人要暗害趙氏兄弟,遂在開封宣佈戒嚴,並在鄭州、中牟、開封三個地方佈置了三道防線。並與安徽的張文生,山東的田中玉建立了三省攻守同盟。
豫、魯、皖三省攻守同盟的出現,好像是直奉之外的一個勢力集團,江蘇督軍齊燮元也自動要求參加,於是“三”變為四,四省攻守同盟力量更大了。不過齊燮元是直系,所以齊一面參加,一面卻將實際情況向吳佩孚密告,吳佩孚得知內情,對趙倜益為不滿,於是決定派王承斌繼任河南督軍。趙倜聽到這個訊息,慌了手腳,只得硬摸腰包,拿出40萬元送來洛陽。
吳佩孚為了積極準備對奉系用兵,不能不四處張羅軍餉,不止是向趙氏兄弟勒索,就是與直系不合作的田中玉、李厚基也不能不有所表示。
4月3日各省軍閥紛紛到洛陽祝賀吳佩孚的四旬晉九壽誕。趙倜雖然不是直系的嫡系,可是近在咫尺,又“義”結金蘭,不能不有祝壽的表示,因此派趙傑前往祝壽。趙傑怕碰吳佩孚的釘子 ,臨上車時竟稱病不肯動身,並派兵扼守中牟以資防衛。這一來,吳不能不有所戒備,乃從嶽州調第二十四師四十七旅(旅長王為蔚)進駐鄭州,並由第三師控制隴海路。4月11日京漢路客車因而停開。趙倜看見形勢不對,又軟了下來,承認派豫北馬志敏一旅參加討奉戰爭,又將駐中牟軍隊撤回開封,13日京漢路才告通車。
4月25日吳佩孚由洛陽動身赴保定前,希望趙倜到鄭州當面一談。趙接電報後不敢不去。他上車前對送行的人說:“我此去是鴻門宴,只怕今生今世不能再和各位相見了。”一邊說一邊流下了“英雄淚”來,送行人見到這種情景,便生拉活扯地把他勸下車來。吳這時又有電報調趙傑的軍隊開赴前方助戰,趙傑怎肯打仗,當然不願受調。
吳佩孚這時決心把趙氏兄弟調離河南,他打算把陝西督軍馮玉祥和河南督軍趙倜對調,或者是把趙傑的軍隊調離開河南,使他們兄弟倆不會扯他的後腿,同時也不會為害河南,自己對河南的請願民眾有了一個交代。
可是趙氏兄弟軟硬功夫全來,就是不肯離開河南,因此吳佩孚斷定趙氏兄弟存心與自己為敵,所以便急調馮玉祥到洛陽來監視開封方面的行動,以鞏固後方的安全。
4月26日馮玉祥率領第十一師和陝軍第一師胡景翼、第四混成旅張錫元等部開抵洛陽。馮和趙倜兄弟是有夙怨的,當直皖戰後馮玉祥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