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河。京畿首都,乃成盜匪之外府;津沽要地,盡為盜匪之防區。既讓小站、馬廠,又讓靜海、天津、彼竟得隴望蜀,佔據永清、霸州,進窺保陽。讓之不已;無所逃避,守土保民,義無反顧。彼先開釁,黷武逞兵。其罪七。昔截秦皇島軍械,今劫三家店軍火,攫取餉糈,則竭澤而漁,剽竊金錢,則囊括以去。致使陸海各軍餉糈無著。曩昔葉恭綽長交,則受賄三百萬。近今梁士詒入閣,又報效四百萬。張弧發行公債,則更所入無算。劫掠餉械,行同盜匪。其罪八。帝制安福之黨,則盤據要津。梁、葉、張弧之輩,則援為護符,所有作奸犯科,亡命盜匪,無不收納。關外為鬍匪發源地,遼瀋為罪人逋逃淵藪,招亡納叛。其罪九。次山、金波、有恆義父也,而背叛之。閣忱、曙村、香巖蘭友也,而驅逐之。孫烈臣、湯玉麟貧賤交也,而猜疑之。秘使耿玉田誘致蒙匪,乃斃之於獄以滅口。狼若呂布,兇逾朱溫,殘殺同類。其罪十。綜其罪孽,擢髮難數,窮兇極惡,豺狼不食。作霖不死,大盜不止,盜閥不去,統一難期。若其肆虐,永為民害,則人道可以不存,國法可以不立,白山黑水之馬賊,得以縱橫一世,馳騁中原,國家之體面何在?國民之人格何存?佩孚等既負治盜剿匪之責,應盡鋤奸除惡之義。爰整義師,殲厥巨魁,以洩公憤,以快人心,罪止一人,脅從罔治。凡為前途倒戈,鹹為名哲之士。若其徘徊歧路,必貽附逆之羞。敵愾同仇,獨夫氣沮。人心厭亂,天意亡胡。從此殘暴既除,和平可睹,障礙既去,民國以安。僅此露布,中外共鑑!”
直軍的部署,悉由吳佩孚發號施令,這時直軍動員的已有12萬人。在洛陽的是陸軍第三師,在琉璃河的是第九師,在隴海東的是十一師,在洛鄭間的有第二十和二十四兩師,二十三師在涿州、良鄉一帶,二十五師在武勝關,二十六師在德州、保定一帶,第五混成旅在鄭州、山東一帶,十二、十三、十四三混成旅在保定、涿州等處,一、二、三、四、四個補充團在涿州、良鄉等處,共計有八個師五個混成旅三個團的兵力。吳佩孚決定以洛陽為根據地,大隊集中鄭州,分作三路進兵:第一路沿京漢路向保定前進,迎擊長辛店一路的奉軍,以京津為目的地。第二路側重隴海路,聯絡江蘇的兵力,以防制安徽馬聯甲的舊部和浙江盧永祥的襲擊。另又分出一支沿津浦路北上,和東路張國溶聯絡,攻擊奉軍的根據地。第三路是馮玉祥的部隊和陝軍,集中鄭洛一帶,堅守根據地,併為各方接應。
4月26日馮玉祥率領第十一師(馮自兼師長),陝軍第一師(師長鬍景翼)及北洋軍第四混成旅(旅長張錫元)各部到達洛陽。吳佩孚本擬與馮見一面,因前方軍情緊急,只得先一天出發,留下手令派馮為援直陝軍總司令,並代行直魯豫巡閱副使職權,後方各軍均歸節制。馮軍的迅速開到,使趙倜的宏威軍不敢輕於發動。直奉這次戰爭中,直軍獲勝的主要關鍵就在這一著。
26日徐世昌下令雙方軍隊接近地點一律撤退,令雲:
“近日直隸、奉天等處軍隊移調,遂致近畿一帶,人情惶惑,閭閻騷動,糧食騰踴,商民呼籲,情急詞哀。迭據曹錕、張作霖等電呈,宣告移調軍隊情形,覽之殊為惄然!國家養兵,所以衛民,非以擾民也。此歲以政局未能統一之故,庶政多有闕失,民生久傷憔悴,力謀拯救之不遑,何忍斲傷之不已!本大總統德薄能鮮,不能為國為民,共謀福利,而區區蘄向和平之願,則歷久不渝。該巡閱使等相從宣力有年,為國家柱石之寄,應知有所舉動,民具爾瞻,大之為國家元氣所關,小之亦地方治安所繫。念生民之塗炭,矢報國之忠誠,自有正道可由,豈待兵戎相見。特頒明令,著即各將近日移調軍隊,凡兩方接近地點,一律撤退。對於國家要政,儘可切實敷陳,以求至中至當之歸;其各協恭匡濟,奠定邦基,有厚望焉。”
北京的外交團鑑於戰爭將波及外人安全,遂先後向北京外交部遞了三個警告書。
奉系軍人孫烈臣、張作相、張學良等先後入關,與張景惠在天津西北落垡會議,張作霖則親臨軍糧城,指揮一切。[霸氣 書庫 ·電子書下載樂園—Www。Qisuu。Com]
4月27日奉軍將領張作相、張景惠、汲金鈍、吳俊升等通電宣佈吳佩孚罪狀,電雲:
“竊維清政失馭,國體乃更。革命以來,於茲十有一載矣,喪亂頻仍,日甚一日。自直軍由湘鄂撤防北歸以後,‘統一’兩字,希望毫無。南北和議,始終停頓。推原禍始,實吳佩孚一人階之厲也。國家要素,全在綱紀,軍人天職,只有服從。當吳佩孚擁兵衡州之時,或乘勝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