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我求救。
“紗織姐姐!好可怕啊——步美好怕!”
在來到咖啡屋後被放開,排排坐在一邊,其實一直在交頭接耳的元太和光彥也一起叫起來。
“快走!步美!紗織姐姐!元太一定會保護你的!你快走!”
“就是啊!一看他就不是好人!我小姑姑說過醫生都是邪惡的!”
——醫生都是邪惡的……
我的嘴角控制不住地微微抽動。
很好很強大,連這種臺詞都說出來了……
“噗嗤!”
坐在我左邊的的加隆直接笑場,接著更加哈哈大笑,差點連眼淚都一起笑出來。
抬頭看去,對面幾個少年少女一起黑線。
反倒是被說成“醫生都是邪惡的”當事人一點都不在意,還長腳一伸,直接抓住兩個藉著坐位靠外,想直接不自量力地攻擊他的小鬼。
“放開我!壞蛋!”
很好,從原來的不是好人直接升級成壞蛋了。
“放開——!我告訴你!我爸爸是很厲害的!你要是再不放開我我叫我爸爸打你!”
可憐的哇,很可惜我要告訴你人家恐怕比你爸爸還厲害。
心裡默哀,我一邊偷空腹誹了一下真實的這個年紀的小孩子的思考模式。
老實說,某個偽正太居然可以保持那麼長時間不被人發現,我也是滿佩服的。
“不介意我讓他們閉嘴吧?”
銀邊眼鏡反光,不知道是不是從我努力忍笑的表情裡看出什麼資訊,或者是他其實並不像我想象地那麼冰山,所以終究受到了剛才那句童言童語的,意料之外卻直指中心的語言攻擊的影響,草摩波鳥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直接向我問道。
輕咳了兩聲,壓下笑意,知道對方就算想做什麼壞事,也不會在我們的面前,我朝他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大可隨意。
果然,他只是朝兩個一直吵鬧不休的小鬼的眼睛各自緊盯著看了一會兒,兩個男孩就都安靜了下來。把兩個和人偶一樣不言不語,眼神呆滯的少年放會他們的座位上,草摩波鳥這才瀟灑地重新落座。
“好了,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一談了。”
“當然,不過在那之前,這位先生您是否忘了什麼?”
食指屈指朝下敲了敲桌面,我提醒道。
“?”
面無表情地朝我看來。
“您還沒有做自我介紹。”
對於我來說,介紹什麼的都是多餘的,因為我清楚的知道眼前這個穿著白大褂醫生裝束的男人的身份。但如果他不自我介紹一下,過個場,我又該怎麼樣把自己對對方身份的瞭解合理化呢?
我很有興趣地望著草摩波鳥,按照我博覽群“書”的經驗,這類冰山型的酷男在這樣的情況下往往會丟出一句“沒有必要”作為回應。當然如果他能學《無限恐怖》裡的楚軒楚大神一樣冷冷地說出“凡人的智慧”的話,我也不會生氣就是了。
可惜的是,出乎我預料的,他只是沉默了幾秒鐘,就淡淡地,雖然語氣沒什麼感情,卻也沒有太大抵抗地報出了自己的真實姓名。
對方都那麼乖了(納蘭:好吧,我知道這個詞用在草摩波鳥這樣有面癱嫌疑的男人身上很奇怪,但我腦子裡就是不知怎麼得冒出了這個字),如果我再繼續懷抱著看戲的心情就有些過分了。
這樣想著,我首先開口說道。
“那麼,再做一下自我介紹吧!我的名字是城戶紗織,坐在我旁邊的這位是我的朋友,加隆。”
至於剩下的四個孩子,我完全沒有要做介紹的意思。在這件事情上,他們幾個完全沒有決定權,即使是實際上是研究出返老還童藥的天才博士灰原哀也一樣。
而這一點,我想即使不說,對方也看得很清楚。
草摩波鳥也配合地做了一樣的事情。
草摩由希、草摩夾、草摩紅葉,還有不屬於草摩家的本田透。
很好,至少表面上兩方是站在同等的天平上了,雖然說對方心裡是這麼想的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舉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水,雖然多少是有不耐煩,但也是因為不知道該怎麼做,沉吟了片刻,我直接說出自己在這件事情上的底線。
“雖然遇到這種事情非常意外,但我並沒有要讓不相干的人隨意擺弄自己的記憶的意思。”
達成了協議,我直接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小蘭,準備告訴她我已經找到了迷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