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出門之前我是想叫米羅等我定好和服以後,帶我去日本的中華街看看的,但既然米羅主動開口說要帶我去新宿的歌舞伎町,那去中華街的計劃稍稍推遲一點也沒什麼關係。
讓我沒想到的是一條以歌舞為名的街,或者說名字一聽就讓人覺得和歌舞有關的商業街居然會繁榮到這種地步。到處是大型的百貨公司、餐廳、主題公園……甚至還有寵物店……
“米羅,你經常來嗎?”
“不,歌舞伎町來過兩次,這‘這新中國城’倒是第一次進來。”
左面通向一家有著紅木中國傳統門扉的寵物店,又面則是一間製作旗袍專賣店,好奇心在胸口亂竄讓人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選擇才好。偏偏沒人能給出建議。
“紗織,是不是走累了?要不要休息一會兒?”
看出我的猶豫不決,他側過身體朝四周看看,然後反手用大拇指指了指我身後,我順著他的手勢看去,發現我們身後正好有一家裝潢精巧的西點店。店外的玻璃上貼滿了景緻可口,讓人看了就眼饞的美味蛋糕。
“嗚——我要一杯……Caramel Macchiate(焦糖瑪琪朵)……”
邊點單,我邊徵詢地看了看他。
“一杯caffe latte(拿鐵)。”米羅點道。
“那……再拿個六寸的巧克力蛋糕好了!”
現在已經快下午四點了,中午吃得不多,就當是下午茶。
蛋糕不一會兒就送了上來,反而是咖啡需要等一些時間。
米羅看來並不排斥甜食,也切了一塊放在盤子裡吃著。可是隻吃了一口,就皺起了眉頭。雖然很快就放鬆開來,但盤子裡的蛋糕卻沒有再動。
“怎麼了?不好吃嗎?”
我問道,也叉了一小塊放進嘴裡。
還可以啊!
“不,停好的。”
“看到這巧克力蛋糕,就讓我想起大家小的時候,”他叉著巧克力蛋糕,嘴角浮現著溫暖的笑容。
“……經常一塊兒去聖域下面的一家咖啡館裡吃東西。”
“咖啡館?”
“那時候我們都剛剛到聖域沒多久,訓練很重,每天都很累,是撒加和艾俄羅斯在負責照顧我們。”
我只是安靜地聽著,因為我知道眼前這個沉浸在回憶中的男人並不需要我發表什麼意見。而他作為戰士的堅韌也註定這樣的回憶只是暫時的,並不會太長久。
“為了鼓勵我們努力訓練,每個週末,只要有時間,撒加總要帶我們到聖域外的一家咖啡館裡吃蛋糕。”
“我們大家都喜歡吃巧克力蛋糕,你知道的,小孩子都喜歡吃甜食……”
“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因為人長大了,不像小時候那麼喜歡吃巧克力了吧!總覺得現在的巧克力蛋糕沒有那時候的好吃。”
說著,他笑著嘆了口氣。
只是笑容裡帶了一絲不像平日的他所應該擁有的落寂和釋然。
“因為……感覺不一樣了吧……”
我用勺子輕輕攪拌被子裡的熱飲,抬起頭來說。
時間可以改變一切,雖然人們常常對對方說自己的心情永遠都不會改變,但事實上只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才知道,沒有什麼東西是不會變的。
“啊!”
“混蛋——!”
“你、你給我等著!”
“米羅?好了嗎?”
聽到漸行漸遠的腳步聲,我從轉角處探出頭去問道。
“放心!都解決了!”
我好奇地顛起腳,從牆後走出來。果然見之前堵在路上的幾個衣著詭異的年輕人已經消失不見,只留下一個留著半長短髮,衣著光鮮卻頗為俊郎的少年邊用手擦著嘴角的血跡,邊扶著牆面從地上爬起來。
我掃了他一眼,走到米羅身邊問道。
“沒出手太重吧!”
“當然!最多是骨折,不會死人的。”
米羅笑得開心地回答。
聽他那麼說,我稍稍鬆了口氣。其他還好,最擔心的就是怕他一時沒收住手,把人給打死了。
少年捂著胃部,走過來向米羅道謝。他雖然面孔被打得青腫,但依然能看得出五官長得頗為端正,應該是個美少年。可惜身邊的帥哥美男多了,我的審美觀也直線上升,像這樣未成年的青澀少年,除非是極品不然都不會入眼。
“謝謝你們了,今天多虧了你們,不然我恐怕要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