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部分

以完成了今天的目的,在向宴會的主辦者簡單地辭行後,我和撒加就驅車離開了宴會。

撒加被我把所有的工作都扔給了他,不得不一早就出門去了他位於城戶財團大廈頂樓裡的辦公室。

不過我把城戶財團那邊的工作全扔給他,也不意味著我就能完全輕鬆下來。得到我回到日本的訊息,邀請函像雪花一樣絡繹不絕地被送到城戶公館。裡面還清晰地寫明瞭要我挾伴到場,至於物件,不用說自然是我剛剛任命不久的,城戶財團新上任的董事會顧問撒加·林德勒先生了。

只這個星期我就和撒加出席了至少三場的宴會,這還只是檔次高到不得不出席的。

至於餘下那些可以忽略的,還要一一寫道歉的回函。事實上我的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了這個上面,原來計劃中在東京附近多轉轉,藉以確定一下這個世界究竟混雜了多少漫畫的計劃根本沒有時間付諸現實。

就算我以前對日本平安時代和英國十七世紀的貴族生活十分好奇,面對這樣沒完沒了的邀請函好事不由對日本古老的和歌文化還有從英國傳播過來的繁複禮儀產生了些許畏懼。

其實真要說來,這些回函的工作應該都可以由家裡的管家負責的,偏偏我的身邊現在什麼都不缺,就是缺一個管家!

城戶公館是完全按照西式建築物所建的,大部分的房間都有一個寬闊的陽臺。只是因為書房是放著重要檔案物品的地方,所以當初城戶光政才選了這個沒有陽臺的房間佈置成處理事務的書房。

紅木做的辦公桌長近兩米,我和撒加面對面地坐在書桌的兩邊。幸好這章辦公桌的款式夠豪華,即使堆滿了檔案和宗卷也不至於太過凌亂。

雖然說自從撒加擔任了財團的董事局顧問後,我就毫不客氣地把所有的工作都推給了他,連書房裡裝著重要檔案的保險箱的密碼告訴他。但像城戶財團這樣一個城戶光政一手建立的龐大利益團體中,必定有著各種各樣的利益糾葛。

即使城戶光政臨死前為了城戶紗織的上位做了無數的準備工作,即使之前的我憑藉著城戶光政唯一的孫女兼且唯一繼承人的身份,以及遠遠超過普通人的才華,順利地接手了集團的掌控權,也不意味著作為空降部隊的撒加,可以僅僅頂著我的心腹頭銜就能成功地獲得相同的東西。

尤其是在我朝外做出一副被愛情迷惑的小女孩的假象的情況下。

當然了,日本的財團商社中講究嚴格的上下關係。

財團裡那些真有能力反抗我卻喜歡藉著資歷倚老賣老的老東西,早就在我接受手之前就被城戶光政掃地出門了。剩下的那些識時務的傢伙們還不至於敢明面上頂撞城戶家女總裁的代言人,但暗地裡做些手腳,陽奉陰違使撒加所下達的政令無法通行還是可以做到的。

可惜他們不知道,撒加的工作,說好聽點是輔助我處理財團的事務,直白了講其實現在城戶財團所有該總裁過目的檔案企化其實都是他在做。

如果不是他董事局顧問的簽名還不能直接代替總裁的簽名,我早就在他接下這個職務後甩手不幹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除了出席各式各樣的宴會,每天還要陪在書房裡,等他決定好那些檔案的處理方案之後,再一個個地簽上城戶紗織的這個名字。

我並沒有接收到城戶紗織的記憶。

出於對商業一無所知的自知之明,即使時不時在撒加處理事務的時候拿一些已經透過或者被打了回票的檔案閱覽一下打發時間,我秉持著沉默是金的觀點,甚少發言。

多說多錯,少說少錯。

這句話雖然不能說是至理名言,但用在這裡倒也沒錯。

“真是麻煩啊……”

“怎麼了,紗織?”

撒加問道。

“明明已經過了社交季了,為什麼這些酒會晚宴的邀請函還是像雪花一樣地往我們這裡飛呢?”

我捏起一張紅底燙金的邀請函,朝著撒加看過來的視線無奈地搖了搖。

“就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他們收斂一點的嗎?!”

當然這我自己也知道不太可能,所以只是抱怨。

“這恐怕非常困難。”

已經和我一起出席過多場宴會的撒加也知道,所以只是苦笑著附和了一下我的話,就低頭繼續專注在了工作上。

我嘆了口氣,試著思索有什麼辦法可以逃避掉這些麻煩的沒完沒了的宴會。

結果挫敗地發現,以我的智力,唯一一個或許能夠幫助我逃避這些麻煩的可能只有去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