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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她看到女兒皺著眉,心臟緊張得直跳,急問:“有什麼不舒服嗎?快去通知醫生。”

“不是啦!”王雅雲頑皮地微微一笑。“我好餓,我想我大概可以吃下一大桌滿漢全席。”

病房中的人全鬆了口氣,笑起來。王依雯很高興她又恢復精神。

“我這就替你去辦一桌。”

“我不在公司的這段其間怎麼辦?”王雅雲擔心地問。“有幾個方案要決定。”

兩老眼睛立即看向猶面帶笑意的王依雯,對著兩人殷切的眼光,她的笑容轉為苦笑。

“我?”

王世治夫婦行動一致地點頭。

“不錯,你還有什麼推拖之辭,從今起公司即由你來執掌。”

王雅雲出神地看著前方。

那個聲音是誰?何以她感到熟悉,想接近?這幾天她一直不斷地想著那是誰?在她的記憶中有誰擁有此聲音?

“你今天的氣色看起來好極了。”王依雯走進來,審視著她。

王雅雲恢復得很快,她一直不願去回想被囚的五天中,待在那間荒廢的小屋的情形。

“哦!真糟。”她拍著額頭。“我還想再偷得些時間,我已經喜歡上這種什麼也不做的生活方式。”

王依雯不安地坐在她的床沿。

“是我不對,不該將所有的工作全由你一個人來扛。”

“不要放在心上。”王雅雲不願她難受,聳了下肩膀。“我的肩膀寬得很,還扛得起。”

“如此說來,我還可以再過輕鬆逍遙的日子嘍!”

“甭想。”王雅雲微笑。“我們一起並肩作戰。”

“是的,長官。”王依雯調皮地行了個禮。“從此以後,全聽你的指揮。”

兩人笑了一會,王雅雲臉色一整地問:“你的結解開了嗎?如果還需要時間,不要顧忌,我的狀況很好,可以應付得來。”

笑意由她臉上褪去,眼底罩上一層陰鬱的色彩。

“不必了!再多的時間也是枉然,我一直在原地踏步,沒有走出來。”

“現在能告訴我怎麼回事嗎?”王雅雲很想替她分擔些。“需要我的意見嗎?”

“改天吧!”

她仍規避、仍不願談。

王雅雲不願為難她,頭一轉地望向門口,這一瞧,她嘴不自覺地啟開,有個高大的身軀,不知何時依門而立——是那個屢找麻煩的警察,照說見到他,她心中應該有氣,但竟被一股奇特的感覺所塞滿,他沒動地注視著她,她也靜默地望著他。

王依雯發覺她神情有異,回頭看去,是沈正修,那個營救出姐姐的英勇警察;從他們互視的奇異神情上推斷,似乎非如雅雲所言般的不認識,這也就是何以他會忿怒地不顧同仁的阻擋,而打斷徐直中門牙的原因。

她會心一笑地輕輕走了出去,將空間留給渾然忘我的兩人。

沈正修走到她的病床前,俯視著她。

“我們又見面了。”

她的心倏地抽動了下,是那個聲音,那個在她意識模糊中,不斷地縈繞在她腦中的聲音,是這個聲音將她從恐懼中拉回平和的。

“是你救我?”他即是父母口中,將她從徐直中處救出來的英雄人物?

“這是我的職責。”

方才乍見她時,不能抑制地流露出來的關切,又被他隱藏起。

“謝謝。”

“這不是你第一次謝我,不過並不嫌多。”他語氣平淡。“要是你體力尚可的話,我要作筆錄了。”

她皺起臉。“你一直都如此不近情理、硬繃繃的嗎?”

“不是不近情理,是善忠職守。”他公式化地拿出本子。“將你如何被困在山上的屋中,詳細地講一遍。”

王雅雲不想回想,那種經驗太不愉快了。

“全不記得。”

“希望你合作,我必須結案。”

“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她不喜歡他冷硬的態度,不快地躺下去,臉朝裡地背對著他。

“很高興你已康復了,明天我再來。”沈正修不慍不火地說。

她聽到走開的聲音,坐起來叫住他。

“慢著。”

“你改變心意了?”他折回來,掏出本子。“警方最需要善意的市民了。”

王雅雲厭惡地揮動手,要他拿開。

“我是想教你探病的禮儀,沒帶鮮花,帶水果也行,就是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