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練習八卦掌時,很快就能把神識中那些絲絲縷縷的血煞之氣清除乾淨,然後本心恢復如初。
可是這次效果並不怎麼明顯,神識中那些血煞之氣根本就像是狗皮膏藥,黏上甩都甩不掉。
折騰這麼長時間,眼看太陽即將落山,我才覺肚子咕嚕嚕直叫。
本想喊阿黃去弄點野味烤著吃,扭頭現小傢伙眼睛中仍然帶著恐懼,我只得作罷。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用神識感應到不遠處有頭野豬找食兒,直接竄身而去,將之擊斃在掌下,然後扛著返回山洞。
沒一會兒,野豬肉出滋滋的聲響,一股油腥氣息瀰漫開來。餓這麼長時間,自己也沒太多講究。抱著豬腿大啃。
等吃飽後,我又琢磨起眼前的境遇。
自己原本想在國內走一遭,磨練心境意志。哪知道陰差陽錯,竟然被狂風帶到南洋。而且連番殺戮,現在更是血煞業力纏身。
“修道者身與天地同造化,天玄地黃為爐,太虛六氣為精,身心藥火,乾坤陽陰為機,不解天地之理,不得大道之門。”
難怪修道書籍中常說世俗就是個大染缸,一旦進入很難全身而退。曾經我以為自己會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看來高估自己,剛跳進去,這就上不來了。
嗯,暫時不要想這麼多,還是先走出山林看看自己到底在什麼地方,然後返回華夏再做打算吧。
我不顧身後的阿黃,在叢林中漫步而行,並沒有沿著來路,而是一步步朝著太陽方向奔去。步伐看似緩慢,其實度仍然極快,轉眼間便在山谷中消失。
只是,心頭那種被人窺視的感覺仍然沒有徹底消除。
我已經習慣,自己現在肯定還被米國的高科技東西盯看著。衛星,或者無人飛機……
如果他們敢來,我不介意再殺上一場。
在尼宋一片茂密的熱帶叢林中,有一片幽暗的峽谷,峽谷中間矗立著幾間精緻的木屋。
這地方看樣子很少有人到來,唯一的小路也被藤蔓遮蓋。
如果不是有人指引,皮特羅根本找不到此處。
就在幽暗的木屋中,一個老頭正用尼宋土著語大聲謾罵咆哮著。
這老頭很黑很矮,身體瘦的皮包骨頭,猛然看上去,好像一架乾癟的骷髏被人巧妙蒙上層人皮,如餓鬼一般。
這個人說話聲音帶著股沙啞,卻給人一種陰冷的感覺。真是詭異絕倫,讓他身前站立的幾個年輕人忍不住瑟瑟抖。大概感應到外邊的動靜,老頭咳嗽一聲,說出一連串的土著語。
有個年輕人對著老頭恭敬行禮,返身退出木屋。
“皮特羅先生,這就是我師傅修行的地方。你們稍等,待我進去通報。”有個頭上裹著白布的中年人在谷口停住,鄭重的用英語解釋道:“記住,我沒出來前千萬不要踏入谷中,否則我也救不了你們。”
“這山谷有什麼危險嗎?”一個叫納德的年輕白人好奇問道。
“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中年人隨意做了個手勢,只見旁邊的藤蔓中立刻鑽出幾條絲絲吞吐蛇信的毒蛇。
毒蛇旁邊,還有一條蜈蚣緩緩地爬動。
“不就是毒蛇、蜈蚣,有什麼好怕的?!”納德不以為然的撇撇嘴,伸手就去捕捉。他來自米國的特殊部隊,什麼動物沒見過,當然不怕這東西。以前野外訓練時,生吃毒蛇也是常有的事情。
“小心,它們被施了降……”中年人急聲叫道。
話音尚未落地,就看到那毒蛇一晃,快如閃電鑽入納德的衣服中。
“啊……啊……”接著,此人身體僵直,抽搐起來,臉色迅轉黑。
中年人口中急急的說了一連串土著語,只見那條毒蛇才從納德褲腳鑽出。更讓人感到恐怖的是,他嘴巴內還吐出一條黑褐色的蜈蚣。
幾個原本不以為然的大兵此刻臉色完全改變,怔怔望著山谷深處那間木屋。
“皮特羅先生,讓你手下老實點。再有第二次,我可不會相救了。”中年人口中語言有些冷。
“我們知道了”領頭的白人男子點點腦袋。
如果我在此處,自然能夠看出此人正是前兩天追殺自己的那名隊長。
“不用等待,我師弟出來迎接我們了”中年人剛走兩步,又回頭說了句。
“……”來人對著中年人嘰裡呱啦說一大堆話,好像是詢問。
中年人則急急回應,看樣子是在辯解。
最後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衝著白人男子解釋:“我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