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沒了,靜揀無關緊要的話題說。
謝文東面帶微笑,狀似聆聽,不時點頭,他還有耐心聽下去,可後面的任長風受不了,他不管那麼多,跨前一步,手按桌子,貓腰盯著於笑歡,冷冷道:“於兄,我不得不跟你說一聲,東哥很忙,大老遠來到天意,不是隻為了聽你說這些沒完沒了的廢話!”他聲音不大,但也足夠周圍人聽清的。吧檯旁那七八位喝酒的漢子身子同是一僵,紛紛放下酒杯,收手伸進衣下,鐵青著臉,一起扭頭看向任長風。於笑歡臉上笑容不減,沒裡任長風,反而看向謝文東,問道:“謝先生,這位是你的手下?!”很明顯,言下之意是說任長風不懂禮節,沒大小。謝文東頷首,絲毫不在意,笑道:“是我的兄弟。”見於笑歡又要說話,他笑眯眯的接道:“一般來說,我兄弟說得話正是我要說的。” 於笑歡心情一蕩,暗暗點頭,挑起大指。一位真正能成大氣的大哥就是應該這樣的,不管在何時,不管面對任何人,他都要維護自己下面人的利益。而有些老大為了顯示自己的威嚴,為了顯示自己的崇高身份和地位,呵斥手下如對狗,這種人永遠不會做大,他的成就也就是眼前的那一點。於笑歡心中感觸,喃喃而嘆,道:“我一直在猜想,象謝先生這樣年輕又沒有任何背景的人是怎麼達到今天的地位。”“哦?”謝文東好笑道:“這個恐怕連我自己都不清楚,等你想明白一定要告訴我一聲。”
章節(343)
正說著話,酒吧門一開,從外面進來一行人,為首一人頭髮淡黃,薄薄一層貼在頭上,整個腦袋活象一個大號雞蛋,蛤蟆眼鼓鼓著,雙手插兜,進來後眼珠亂轉,四下檢視。服務生上前招呼道:“先生,你們幾位?”
這人哼了一聲,揮手將服務生推開,大步來到酒吧中央,猛得一抬腿,將離他最近的桌子踢翻,大聲嚷道:“閒雜人等都給我出去,這裡今天停業!”酒吧內的客人一時間還沒弄懂怎麼回事,木呆的看著他。這人嘿嘿一笑,手掌大張,伸了出去。和他一起近來的人明白,有人連忙遞過去一根二指粗的鐵棍,這人走到一桌客人前,揮手就是一棍,鐵棍砸在桌面,發出劇烈的響聲,桌面的酒瓶倒了一地,他一雙蛤蟆眼瞪得滾圓,怒道:“你們是聾子嗎?聽不見我的話的嗎?!”
客人們反應過來,紛紛起身,簇擁著擠出酒吧,落荒而逃。於笑歡臉色一變,起身走過來,上下打量一番,面色不善,問道:“朋友,你們是什麼人,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呵!”這人嗤笑一聲,用鐵棍指著於笑歡的鼻子,冷冷道:“你不就是什麼天意會的老大嗎?在我面前擺什麼譜!告訴你,今天是我們忠義幫給你的最後期限,酒吧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嘿嘿,如果你有什麼不滿意的,那我們只好自己動手了。”於笑歡面容一凝,道:“你是忠義幫的?”
“沒錯!”蛤蟆眼漢子傲然道。於笑歡目光陰沉,沒動,也沒說話,但吧檯那七八名大漢已站到他身後,手中各拿武器,眼睛瞪著這群不速之客,大有一觸及發的意思。“哎呦呦!”蛤蟆眼怪眼圓翻,掃了一圈,輕蔑道:“於笑歡,你以為弄來幾個蝦兵蟹將就了不起了是吧,想清楚點,和忠義幫為敵的下場可是很嚴重的。”
“我知道!”於笑歡笑容可掬道:“你們只不過是一群仗勢欺人的強盜而已!”蛤蟆眼一張臉頓時黑下來,點點頭,吧嗒吧嗒嘴,轉過身,背對著於笑歡,不停道:“好,好,好!”打個指響,柔聲道:“今天,如果弄不出個結果,誰他媽都別想離開!”一句話,跟他一起近來的二十多手下紛紛敞開衣服,各掏傢伙,片刀加棍子,霍霍生威,殺氣瞬間籠罩在酒吧內每一個角落。
角落中的謝文東笑呵呵的看著,任長風低聲道:“東哥,他們是忠義幫的,看來他們的目的和我們一樣。”
“呵呵!”謝文東笑道:“於笑歡狡猾得很,今天讓我們來,現在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了吧?!”姜森道:“他想利用我們對付忠義幫?”“恩!”謝文東點頭道:“這只是一方面,我猜他更主要的目的,是想看看我們的實力,利用忠義幫探出我們是不是一個可真正值得依靠的力量!”“哦!原來如此!”任長風聽後長出一口氣,哼了一聲,反而坐下來,賭氣道:“本來,我還想上去幫幫他們,現在看來不用了,這麼一個聰明人哪用得上外人幫!?”姜森一撇嘴,搖頭苦笑。
見下面人亮出家夥,蛤蟆眼也不在客氣,喝叫一聲,回手變是一棍。這一擊很突然,而且他是背對著於笑歡,快如閃電,轉瞬間鐵棍與於笑歡腦袋的距離不足五寸。後者微楞,靠著多年打拼培養出來的直覺,幾乎本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