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稱為“小斧頭”。大小斧頭同名不同派,各自獨力,甚少往來,這中年漢子正是小斧頭幫的老大——張回。
謝文東對上海的斧頭幫沒什麼概念,只是聽劉波提起過,但叫這個名字的一般也不會差到哪裡去,他微然一笑,說道:“一,我不是什麼大人物。二,我還沒超凡到讓人大開眼界的地步。”說著,他還是伸出手,和中年漢子互握一下。二人兩手一結實,謝文東馬上感覺從對方手中傳來的壓力,強勁的力道排山倒海般襲來,其力道之大,似乎能將他骨頭擠碎。他眯縫的眼睛流露出一絲冷光,幾乎本能的一震左手腕,金刀滑落到掌中。
謝文東暗中長吸一口氣,眼角掃過向問天,後者正笑呵呵的看向他,忍住沒有發作,臉上笑容不變,默默運力回應對方。若講蠻力,謝文東未必是張回對手,但金老爺子和那位望月閣的長老曾傳授過他一些打坐養氣的門路,雖只是入門心法,但用在一般人身上已經足夠了。
剛開始,張回還沒覺得怎樣,可沒過多久,發覺謝文東手心開始發熱,漸漸升溫,只一會功夫,如果不是他自己親眼看著,張回定然會以為自己握住的是一團火焰,燙得手掌灼痛難忍。二人握手而站,誰都沒說話,狀似親密,滿臉掛笑,但張回卻笑得很勉強,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內衣已經被汗水浸溼了,綠豆大的汗珠子在他鬢角處“滴答”滾落,張回忍受不住,雙腿一軟,站立不住,失身向謝文東身上栽去。
謝文東眼疾手快,橫臂將他攬住,笑眯眯道:“張兄,我看你喝得有點太多了吧!”張回臉一紅,扶住酒桌,穩住身子,神態從容的將手伸進褲兜內,手指早已抖成一團,整個手掌連帶半截手臂,麻木得近乎沒了知覺,暗中吃了大虧。但他經驗老道,在面上看不出任何反常的表情,借坡下驢,張回訕笑道:“是啊是啊,上了歲數,酒才喝一點,自己覺得沒問題,可身體卻不行了,比不上你們年輕人,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後一句他暗有所指,同時也是誠心佩服。謝文東仰面無聲啞笑,手指輕輕一勾,將金刀收回,說道:“張兄正當壯年,這時候說老好像還為時過早。”張回頹然一嘆,對方的樣子雖只像個學生,但實力卻深不可測,而且言語間透出一股大氣,沒有一絲年少得志的飛揚跋扈,看來能成為北洪門的掌門大哥,絕非偶然,轉目偷瞧一眼旁邊一臉平靜、悠閒自在喝酒的向問天,心中感觸,有這二人在,天下誰能與之爭鋒。他舉起酒杯,真心說道:“謝先生,敬你!”
》第六卷這就是法第一百二十九章
永勝商場內,保安頭頭在中控間內有吃有喝,不過他還沒忘了自己的職責,不時瞄眼監視器,商場內外平靜得很,連巡邏的保安都極少出現在螢幕中。他喝了一口酒,感覺門口廣場的保安好像很久沒出現了,拿起對講機,喊道:“人在幹什麼?不要偷懶!”剛說完,一個穿著保安制服,低著頭,雙手插兜的人從監視器螢幕的右上角走出,晃了晃身,又退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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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主管心中稍安,繼續放心大膽的喝著酒,冷然間,覺得剛才那人有些不對勁,他對下面保安要求得很嚴格,而且在廣場值班的保安他都很熟悉,在攝像頭前,沒人敢雙手插著兜。他剛想拿起對講機問個究竟,門外突然傳來一聲驚叫。保安主管嚇了一跳,急忙一轉螢幕,將門外的情況放大,只見螢幕中十幾個身穿黑衣的陌生人報銷了門口的保安,正在向自己所在的中控間奔來。他嚇得一哆嗦,幾乎是從椅子上滾下來,想也沒想,反手將門鎖死,同時拿出電話,直接撥打到南洪門總部。
中控間的鐵門雖然結實,但擋不住以三眼為首的血殺、暗組等人,任長風一推門,見門已上鎖,猛然踢出一腳,鐵門發出巨大的震響聲,把裡面那保安主管嚇得差點沒把電話扔了。任長風狠踢了兩腳,鐵門紋絲沒動,劉波一拉他衣服,拽到一旁,道:“我來!”說著,拔出早安裝好削音器的手槍,對著門鎖啪啪打了數槍。幾顆子彈下去,門鎖被打個稀碎,抬腿一腳,鐵門應聲而開。那保安主管剛剛接通電話,只說了一聲“永勝被偷襲”,劉波等人已經大步衝進來,一隻黑洞洞的槍口頓時頂在他的腦袋上,趁他一驚之機,三眼一巴掌打飛了他手中電話,提腳踩個粉碎,同時冷冰冰道:“想活命,放老實點。”
“你……你們要幹什麼?”保安主管還沒見過這陣勢,臉色煞白,結結巴巴問道。任長風嘿嘿一笑,手中狹長的唐刀在那人臉上劃劃,猛地一揮手,刀身重重砸在保安主管的腦袋上。驚叫一聲,保安主管失身跌倒,鮮血順著額頭汩汩流出。任長風笑道:“不該你問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