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以防萬一。”
向問天本不想要,但他知道這位兄弟的脾氣,如果自己不接,他的手是不會收回去的。接著手槍,隨便的插進懷中口袋內,拍拍這位獨眼龍的肩膀,寬心道:“放心,沒事。”獨眼龍還未說話,又走過一人,相貌異常清秀,面板白淨,不到二十五六的模樣,嘴角上挑,天生一副笑面,一雙大眼睛炯炯有神,轉目間,媚氣不經意的流露出來,如果不是他胸前沒有女人的特徵,任誰看他了都會以為是位風華絕色的女郎。此人斜眼看了看獨眼龍,嘴一撇,‘笑’道:“真是木頭一塊,天哥既然說沒事,你還窮緊張個什麼勁。”他說話時沒笑,可給人的感覺卻是笑容滿面的。和這位‘妖豔’的男人已經見過數次,景學文現在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兩眼,越看越覺得可惜,老天真會開玩笑,把一副美豔絕倫的容貌竟然給了一個男人。這話他只敢在心裡想,打死也不敢說出口。別看這人男生女相,一副笑臉,很好欺負的樣子,其實他知道,這位就是南洪門八大天王之一的暴龍周挺,天使的容貌,卻是魔鬼的脾氣,錢喜喜已算是暴躁的人了,可和這周挺比起來還差了點,後者是粘火就著,而且有一最大的禁忌,就是別說他漂亮。曾經有不少人說過,但是下場都很慘,能把一個人打得骨折四十多處而不死的,恐怕只有他能做到。那位瞎了一隻眼睛的獨眼龍,是八大天王之一的田方常,為人冷酷寡情,沉默少語,卻高傲異常,眼高過頂,不盡人情,即使同是被排在八大天王裡的其他七人,能被他放在眼中的也不會超過兩個。在南京,八大天王也折損半數,用他的話說,那只是一些徒有虛名的人被淘汰了而已。被周挺說成是木頭,田方常已習以為常。
田方常哼了一聲,沒說話,轉身回到車上。周挺‘嘖嘖’兩聲,說道:“天哥,你看這木頭什麼態度嘛!”
向問天啞然而笑,搖搖頭,聰明的選擇離開,如果和周挺纏起來,沒完沒了,放開腳步,走向院門。門沒鎖,輕輕一推,應聲而開,裡面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正在他奇怪之時,身後傳來一聲輕咳,把他嚇了一跳。幾乎本能的向前竄出一步,回頭細看。原來門後的落腳裡還蹲著一位,不知道他蹲了多久,地面有五六個菸頭。這人向問天沒見過,不過他身上自然散發出逼人的氣勢可不敢小窺。這人仰頭看著向問天,向問天也在側頭看著他,二人的目光同樣犀利,在空中碰撞彈出火花。
不知過了多久,這人長身而起,拍了拍有些褶皺的褲子,語氣淡然道:“你是向問天?!”
“正是!”這人從陰暗的角落中走出來,向問天才看清楚他的模樣,很年輕,不會超過三十,虎背熊腰,身高在一米八十左右,最引人注意的是他眉心一道豎立的二指寬疤痕,向問天心中一動,似乎想起了什麼,疑問道:“你又是誰?”
這人一咧嘴,露出兩拍小白牙,笑道:“名字?我也快忘了,不過人們都叫我三眼。”果然!向問天暗中點頭,這就是文東會的二把手,三眼!他和謝文東明爭暗鬥時間不斷,自然早把他的底細摸透了,文東會有多少人,有什麼能人,有什麼出名的人,再清楚不過,所以,對這位除謝文東之外文東會最具影響力的三眼也是十分熟悉的,只是第一次見面還是多少有些眼生。他哈哈一笑,道:“我聽說過你,只是沒想到你竟然也跟來上海了。”三眼也笑了,揉揉手腕子,邊說道:“人總是要運動的,這樣才有活力,在東北太平日子過久了,忍不住就想出來找點事做。”向問天笑道:“可是上海不比東北,這裡的‘活’並不好找,而且即使找到了,也不好乾!一不小心,”他微微一頓,輕彈一下手指,道:“會被淘汰掉的。”
向問天話裡有話,三眼聽得出來。說道:“沒有競爭,就沒有進步,不進步,就是在後退。希望你能給我足夠進步的動力!”
二人相視而笑,三眼一擺手,道:“向老兄,裡面請!”向問天謙讓一下後,毫不猶豫,大步走進場院深處,看不出星點膽怯的模樣。三眼暗暗挑起大指,光這份膽量,他也算是一號人物了。在三眼的指引下,二人來到一座二層的小樓前。這裡以前是工廠的辦公樓,現已殘破不堪,牆面的原色早以不能分辨,想找出一扇完整的窗戶都難。門口前站了一行人,向問天放眼一看,大多他都認識,少數幾個沒見過的,猜想可能也是隨謝文東一同來上海的文東會內精英。被他算對了,陌生人裡除了暗組的成員外,還有李爽和高強,具是文東會的頂樑柱。東心雷一馬當先,先迎上來,心裡恨得要命,臉上可沒表現出來,熱情的握住向問天的手,連連道歡迎歡迎!暗中,他手上加了勁。外面有數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