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東冷笑一聲,道:“原來他的頭這樣值錢!”
計程車按照老鬼的指示,拐彎抹角的來到一片偏僻的平房區,帶著眾人左轉右轉,終於在一家門前停下。大門鐵質,表面圖有黑漆,上貼兩張大門神,很是氣派。老鬼有節奏的輕敲房門,不一會,裡面傳出沙啞的聲音:“請問找誰?”
老鬼言道:“老徐,是我!”話音剛落,鐵門隨著‘咯吱’一聲被開啟,裡面站有一位六十多歲的老頭,身材瘦小,駝著背,臉色蠟黃,頭髮花白,似有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倒。被老鬼稱位老徐的人見外面站有二十多號人,除老鬼外,都是生面孔,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老鬼見狀說道:“沒事,都是自己人,進去說話!”
老鬼將謝文東一行人等引進院子,說道:“老徐是我們金三角的老人,主管武器,別看他老,但厲害著呢!三四個年輕漢子都靠不到他近前。”謝文東知道他不是誇張的人,能被老鬼讚賞可不簡單,忍不住多看老頭幾眼。這才發現,老頭雖然體弱,但步履輕盈,毫無龍鍾之態,最主要是他的那雙眼睛,轉動之間,神光乍現。老徐年紀雖大,但耳朵卻好使的很,老鬼細語聲還是被他聽見,笑道:“別聽阿鬼胡說,年輕時也許還行,現在年紀大了,早不比當年。現在可是你們年輕人的時代嘍!”
最後一句話謝文東最愛聽,笑呵呵道:“姜,還是老的辣,人,也是老的精!”老頭眼睛一亮,笑道:“年輕人真會說話。”
說話之間,三人進了屋內,由於地方有限,其他人都在院中等候。屋內很簡樸,連象樣的電器都難找,裡屋只有一張床和一套桌椅。老徐走到床前,抓住欄杆,沒見他怎樣用力,數十斤的大鐵床已被拉到一旁。床下地板有道暗門,老徐一拉而開,向下看去,黑漆漆一片。老鬼似乎輕車熟路,直接跳了下去,不一會,哧牙挒嘴的將一口大箱子舉上來,老徐抓住箱子,雙膀一用力,硬生生將大箱子拉了上來。等了片刻,老鬼又舉上一口箱子。過了十分鐘,地面上已經擺放五隻箱子。謝文東開啟一看,裡面都是槍支彈藥。手槍,衝鋒槍,步槍,霰彈槍,樣樣不少。手雷,流彈,應有盡有。
謝文東拍了拍老鬼肩膀,笑嘆道:“你們用這麼多軍火幹什麼?不是想造反吧!”
老鬼神秘一笑,道:“這可是你說的,我從來沒說過!”謝文東淡然一笑,老鬼為什麼準備這些軍火他不關心,他想現在只想要麻楓的血。隨便拿起一把手槍,手感順滑,一拉槍栓,聲音乾脆,讚道:“不錯!”
老鬼笑道:“殺人的東西怎能馬虎!”謝文東呵呵一笑,叫來幾個兄弟,將軍火挪到院內,對眾人說道:“挑一些你們用得順手的槍械,我們準備打一場硬戰!”金眼邊拿槍把玩,邊問道:“東哥,我們現在不知道麻楓在哪,怎麼找他算帳?”
謝文東眯眼冷笑道:“你說麻楓現在最想幹什麼?”金眼沉思片刻,看了看謝文東,低頭小心道:“殺了你!”謝文東點點頭,笑呵呵道:“既然想殺我,就必須先找到我,我們不用費事去找他,他自然會來找上我們,畢竟,他在昆明的眼線比咱們多得多!”金眼嘆了口氣,誰要是惹上謝文東,成為他的敵人,那真是一件痛苦的事。
謝文東說得沒錯,他們剛下榻至一間酒店,麻楓的眼線馬上將訊息準確無誤的回報給他。
凌晨三點,萬物具寂,太陽懶洋洋的沒有露頭,天邊微有曙光,天地在一片灰暗中。這可能是世界上最安寧的時候,也是人最疲勞的時候,不管是習慣白天生活還是夜生活的人,這時都已進入夢鄉。
謝文東沒有睡,躺在床上瞪大眼睛看著天花板。他在等,等麻楓來殺自己。雖然幾天來沒有睡上一個好覺,雖然胸口還有些隱隱做痛,但是他命令自己保持清醒。這一晚,他想了很多事,想秋凝水,由於自己的原因,讓她受到如此大的傷害,罪過在於自己,如果真需要有人站出來負責,謝文東願意挑起來,甚至娶她,因為這是自己欠下的。他想彭玲,想和她在一起時候的點滴,以前他恨過她,也想過報復,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恨意越來越淡,取而代之的是愛。人都說愛是可以包容一切的。謝文東苦笑,這話他信了。他想自己的幫會,有時他覺得自己很自私,為了自己的理想,牽扯上萬千人相隨,出生入死,陪他一起走在這條黑暗的不歸路。現在文東會已成了一座大廈,而掂在下面的地基卻是白骨與血淚。
謝文東嘆了口氣,從床上坐起,剛拿出一根菸,電話響了。電話是躲藏在暗中的金眼打的。“東哥,有三個漢子進了酒店,十有八九是殺手。”“哦!”謝文東相信金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