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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海,她給我寫過信,到蘇聯後,我一直給她寫信,她為我吃了不少苦,說不定,很快會找到延安來的。我要等著她。”

“教育長,千萬別多心,我不過是隨便說說而已。”李秘書說完,轉身跑了出去。

許光達靜靜地坐在椅子上。是啊,來延安幾個月了,繁忙的工作,使我很少考慮她。我該給她寫封信,可是信寫到哪兒?她還會在長沙嗎?

1938年春。長沙銀宮電影院。

電影院的門前,人山人海。這裡有工人,有農民,也有學生,擠得水洩不通。

在電影院對面的馬路上,站著一個看上去二十幾歲的姑娘,一頭齊耳的短髮,圓圓的臉上,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露出純潔堅定的目光,烏黑的頭髮下兩條彎彎的眉毛像月牙兒。見影院門前熙熙攘攘,好不熱鬧,就走過來看個究竟,隨著人流進了影院。她就是鄒靖華,今天剛巧路過這裡,受好奇心驅使,也擠進去聽。

臺上的人正在演講:“同胞們,日本帝國主義在佔領東北後,又把侵略的魔爪伸到了華北、華東,我們的人民正在流血!中國共產黨和八路軍,高舉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大旗,提出了抗日救國的十大綱領,我們願意同國民黨政府合作,決心同日寇決一死戰……”

鄒靖華仔細一看:“這不是徐特立伯伯嗎?”

臺上演講的正是徐特立,1938年,國共雙方的抗日民族統一戰線建立起來後,八路軍在各處設立了辦事處。徐特立是八路軍駐長沙辦事處的負責人。

鄒靖華小時候就認識他,徐特立是她父親鄒希魯的同窗好友,他在長沙師範任教時,常到她家裡來同鄒希魯下棋聊天。

這還是鄒靖華頭一次在大庭廣眾之下聽到共產黨的主張。她聽得是那麼專心,她的心裡似乎從來也沒有像今天這樣敞亮。她斷定,徐伯伯是共產黨,丈夫也一定是共產黨,他們走的路是對的。她想起許光達,心裡總感到沉甸甸的。自接到丈夫從蘇聯寄來的第一封信後,至今音訊皆無,他難道會……

不會的!他不是那種人,我要打聽他的下落,一定要找到他!

這一天,徐特立去拜訪他的老同學鄒希魯。兩位密友到了一起顯得格外親熱。

鄒靖華見徐伯伯來了,就忙端著茶走進屋裡,叫了聲:“徐伯伯好!”

把茶分放在徐老和爸爸面前。

徐特立見鄒靖華已長成個大姑娘了,就當著鄒希魯的面誇了起來。

“老弟,令愛長得又端莊,又秀麗,真是好福氣呀!”

鄒希魯勉強笑了笑,沒有說話。

徐特立關切地問鄒靖華:“桃妹子,畢業後做什麼工作?”

“哪裡有工作呀,閒呆在家裡。”鄒靖華搖搖頭說。

徐特立深表同情,對鄒希魯說:“桃妹子這麼大了,還留在家裡做什麼?”

鄒希魯雙手一攤,為難地說:“唉,畢業就是失業,到哪兒找工作啊?

現在男青年都沒事做,女孩子就更難了。“

其實,鄒希魯並不是不想給她找工作。從女婿自蘇聯來過一封信後,至今不知下落,桃妹子整天愁眉不展,又不肯跟許光達分手,只得暫時留在身邊。

徐特立從老同學的目光中已經覺察到鄒希魯好像有什麼苦衷,就對鄒靖華髮問:“你還想念書嗎?”

“我願意。”桃妹子說,“我以前只斷斷續續地讀了一點書,很想系統地學一學。”

“好嘛!我介紹你念大學,好不好?”

一聽說上大學,鄒靖華高興極了,急切地問:“徐伯伯,您說的可是真的?”

“當然!去唸抗日軍政大學,在延安,去不去?”徐特立的目光盯著鄒靖華。

鄒靖華對延安還是有所耳聞。雖然沒有去過,但她曾在報紙上看過一些文章,知道那是中國共產黨中央的所在地,有不少熱血青年去那裡。我到那兒去,可以像五伢子一樣走一條光明的路,沒準兒他也在延安。去,一定要去,為了五伢子,我也要去。她堅定地回答說:“上延安念大學,我去!”

“延安,在大西北,你敢去嗎?”徐老抬頭望著她,想看看桃妹子決心大不大。

鄒靖華明白徐伯伯是在考察自己是否有決心。自己在丈夫逃走後,顛沛流離,甚至想到過死,我連死都不怕,艱苦些、路遠點算什麼,想到這,她堅定地回答:“徐伯伯,再苦、再遠,我也不怕,我去!”

“好樣的,有骨氣。過幾天,我給你寫封介紹信。”徐老很高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