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道:“老前輩自覺所作所為,不嫌過份嗎?”
甘布衣大笑道:“當然不過份,因為老夫自入此谷以來,就從未傷生,較之三十年前,簡直判若兩人,孩子,這怎能說是過份呢?”
石承先聽他說是三十年來從未傷生,自是有些不信,搖頭道:“老前輩,你老那三處入口的禁制,不是很厲害麼?”
甘布衣道:“能夠阻止得九大魔首,當然是人間第一等厲害的禁制了。”
石承先道:“既是人間最為兇狠的禁制,想必是任何人誤闖,都是落下個非死即傷的下場了!”
甘布衣道:“差不多!”
石承先一揚小腦袋道:“老前輩,您說漏了嘴啦!晚輩不信這三十年中,就沒有人誤闖過此谷……”
甘布衣聽得大為高興的笑道:“孩子,你這份靈巧的心智,真叫老夫高興得很!石嘯風有子如此,老夫為故人賀!”
話音一頓,接道:“孩子,老夫可以告慰於你,三十年來;,每月之中總有一起人妄想闖入此谷,但這三百多起武林人物,卻並無一人受過傷損!”
石承先呆道:“真的?”
甘布衣道:“老夫自是不會騙你的了……”
石承先有些不肯相信的瞧著甘布衣,笑道:“老前輩,這怎麼可能呢?”
甘布衣哈哈一笑道:“孩子,天下有很多的事,看來是不可能,但實際上卻又是可能的,比如老夫獨居此谷已有三十年,在一般人看來,豈不也是令人難以相信的很麼?”
石承先道:“老前輩說的是……”
甘布衣一揚壽眉,接道:“孩子,瞧你的神色,你好似有些兒口服,心中不服吧!”
石承先心中確是有些不信,聞言有點兒訕訕的道:“老前輩,你老人家真有知人之明啊!”
甘布衣忽然縱聲大笑道:“孩子,你才知道麼?老夫以為你早該知道啦!”說罷,更是大笑不止。
石承先被甘老人這一陣大笑,弄得有些愣愣的,好半晌,等到甘老人止住了長笑之聲,他才低聲問道:“老前輩,你老為何這麼好笑?”
甘布衣睜大了兩眼,道:“孩子,老夫怎能不笑呢?你難道還不明白麼?”
石承先搖了搖頭,道:“弟子果然是還不明白。”
甘布衣笑道:“倘若你真心想拜在老夫門下,你這等懷疑師父的為人,豈不令人好笑麼?”
石承先呆了一呆,暗道:“不錯,為人弟子,怎可對尊長這般不相信呢?難怪甘老人要笑我了!”轉念至此,連忙起身,恭敬的抱著小拳頭道:“弟子失禮不敬,尚祈老前輩看在弟子年幼,莫要見怪!”
甘布衣見他一臉惶急之色,忍不住笑道:“孩子,你莫要不安,老夫如是當真怪你失禮不敬,又怎會告知於你呢?坐下,坐下,老夫還有話說。”
石承先依言坐回榻上,道:“弟子遵命!”
甘布衣道:“老夫首先似是要先將那三處禁制對你說明,你才會相信老夫了。”
石承先笑道:“你老不必說了!”
甘布衣道:“為什麼?”
石承先道:“弟子相信了!”
甘布衣大笑道:“孩子,不論你是否真的相信,但老夫卻不能不對你說。”
石承先脫口道:“為什麼?”
話已出口,石承先方始發現,自己竟然學了甘布衣同一口吻,不禁失聲笑了。
甘布衣也忍不住大笑道:“孩子,你還沒有拜師,就學會了老夫的口氣了?可喜啊,可喜。”笑聲一頓,接道:“孩子,你可準備好了?”
石承先一怔道:“弟子要準備什麼?”
甘布衣笑道:“孩子,你要準備聽我講話啊!”
石承先心中直想笑,但口中卻道:“弟子準備好了。”
甘布衣道:“很好,你可要仔細的聽著!”
石承先卻有些不太明白,這些事為什麼要自己仔細的聽?但他還沒有來的及多想,耳中已聽得甘布衣說道:“孩子,老夫這個四絕谷中,共有三處入口,任何人要想入谷,除了像你一般,不怕粉身碎骨,由崖上躍下而外,就必須經由那三道設有特別禁制的入谷路徑……”
甘布衣話音未已,石承先突然插口問道:“老前輩,弟子有一事不解,不知可否先向你請教?”
甘布衣點頭道:“說吧!”
石承先道:“老前輩,這四絕谷底,離弟子躍下之處,一定是很高的了。”
甘布衣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