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確是不弱,頓時心中有了計較。
敢情那哈哈狂劍甘布衣的一套劍法,在武林中被人稱為“驚虹快劍”,素以快捷犀利著稱,這鬼母如此託大,那自然要註定必敗了!
石承先當下暗中決定,在剩下的四招之中,就以“驚虹快劍”的十招中的三式快劍出手,必可逼得那鬼母坐身不牢。
心念一定,立即哈哈一笑道:“不錯啊!在下正想換一種劍法……”語音一頓,突地一式“電掣雷鳴”,長劍一閃,由上向下,一削而出。
森森劍氣,宛如長江大河,瀰漫了五尺方圓。
鬼母臉色大變,怒喝道:“驚虹快劍……”
那瘦小的身子,突然平空飛起,直上丈許,容得落下地來,人已坐在大廳上方的一隻木椅之中。
石承先劍光忽斂,還劍入鞘,笑道:“承讓了!”
鬼母臉上一片怒意,喝道:“小娃兒,你是那甘布衣的弟子?”
石承先道:“是又如何?”
鬼母道:“老身想不到竟會上了你的當,想那驚虹快劍何等快捷,老身端坐不動,那自然是躲不開的了!”
石承先道:“金婆子,你可是不肯認輸!”
鬼母道:“如是你先說明用的是驚虹快劍,老身只怕就不會跟你打賭了!”
石承先笑道:“金婆子,你似是不曾說過不許在下施展驚虹快劍啊!”語音微微一頓,接道:“是你金婆子不服,咱們重新打過,那也未嘗不可!”
鬼母冷冷一笑道:“老身豈是出爾反爾之人?”
石承先道:“尊駕認輸了?”
鬼母冷冷一笑道:“老身有言在先,你在五招之內,逼得老身起身避讓,就算你勝了,眼下不過兩招,老身迫得離開軟榻,那自然是你贏了!”
石承先道:“那軒轅萍的出身,你該說出來啦!”
鬼母點了點頭道:“那是自然!不過……”她忽然沉吟不語,目光盡在石承先身上轉動不已。
石承先怕她變卦,頓時冷冷接道:“不過什麼?你想抵賴麼?”
鬼母搖頭道:“老身豈是那等人?”她此刻那股兇焰,已自斂去不少,語音甚為平和,接道:“小兄弟,老身只不過想先問你幾句話!”
石承先怔了一怔,道:“你要先問我?”
鬼母道:“不錯,尚望小兄弟照實回答!”
石承先想了一想,未見有人傳聲阻止,立即接道:“好,只要在下可以回答,你不妨發問!”
鬼母道:“甘大俠還在人世麼?”
石承先怒道:“你想咒我師父?”
鬼母搖頭道:“老身聽說令師曾經受人暗算,這麼問你,那也不算咒他啊!”
石承先這是第一次聽到別人指出師父受人暗算之事,頓時心中大大震動,脫口道:“你怎麼知道?”
鬼母長長的吁了一口氣,道:“這個……恕老身不便說出!小兄弟,你師父能夠傳了你這一身武功,想必是這些年來,他的武功更有精進了。”
石承先此刻心中甚是紊亂,剎那間,他已覺得這位鬼母金楓成了十分關鍵的人物,她不但知道天香門中的各種隱秘,而且對師父受人暗算之事,也竟然知曉,顯然自己所要知道的一切,似乎都可從她身上查明,頓時心中對她消除了極多敵意。
有了這等觀念,石承先立即笑道:“家師身體極好,武功精進,那自然是意料中的事了!”
鬼母忽然抬起頭來,長嘆了一聲道:“不見甘大俠,轉瞬已數十年,老身只道他業已物化,想不到他竟能渡過這等厄運,真是天助斯人……”她語音一頓,忽地向石承先道:“小兄弟,你要問那軒轅萍的出身,可是你師父要你打聽的麼?”
石承先笑道:“不是!”他話音出口,自覺有些不對,連忙接道:“老前輩,你跟家師很熟麼?”
互相改了稱呼,很明顯,兩人心中,已化去了敵意。
石承先話音一落,鬼母竟是微微一笑,道:“當然很熟啊!”
她那皺紋滿布的臉上,忽地顯露出很大的感傷之情,使得她那笑容看上去宛如悲泣一般難看。
石承先暗道:“瞧她這等難過,那必是她對師父的受人暗算甚是痛心的了……”心中有了這等想法,口中不禁接道:“老前輩,你可知道什麼人暗算家師的麼?”
鬼母搖頭道:“老身如是知曉,那也不會再在武林中奔走了!”
石承先聞言,心中大大的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