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大叔,哪裡不對了?”
雷剛道:“這荊長虹乃是形意門掌門人綿掌荊侗的獨子,雖然年歲尚輕,但在武林之中,已是大有名望,而且一身武功,更是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倘若他不在七年之前,死於孟津渡口,這荊侗很可能已把掌門信符,交給他了。”
石承先道:“大叔,這乃是順理成章之事,那荊侗年歲漸老,能把掌門的信符,交給年青有為的愛子,這也不會有什麼不對啊!”
雷剛道:“公子,老奴指的不是這一點……”語音微微一頓,接道:“老奴是在奇怪,荊侗僅此一子,突然遭人殺害,他怎會在事後噤若寒蟬呢?公子,如就荊侗平常的為人而言,這根本是大出常規的行為!”
石承先道:“荊侗也許別有苦衷,形意門突遭大變,而且遇害的又是未來要繼承衣缽的愛子,他不願宣揚,可能是為了形意門的面子啊!”
雷剛搖頭道:“不對,老奴疑心那荊侗必然是有什麼別的原因,否則,以他那火爆的性格,決不會身遭愛子之喪,這麼多年不曾發作。”
石承先道:“倘若荊侗真是一個火爆性格,小侄倒是相信大叔說的甚是有理。”
雷剛伸手在禿頂上抓了幾把,道:“公子,老奴在想,這荊長虹之死,會不會與老主人有關?”
石承先心中微微一震,忖道:“是啊,這荊長虹之死,以及荊侗的反常行為,莫非真與爹爹有關麼?也許……也許……這是查詢爹爹死因的一條線索。”一念及此,當下接道:
“大叔,是否有關,目前還不能知道,咱們不妨把形意門荊長虹被害之事,也列為追查的線索之一,如果真與爹爹之死有關,咱們豈不正是一舉兩得麼?”
雷剛道:“對,咱們這麼做,說不定不但可以查出老爺的死因,同時也等於替那形意門的荊侗出了一口氣……”
石承先這時目光投注在那青石之上,忽然道:“大叔,那澄因大師尚在少林寺中麼?”
雷剛道:“澄因大師乃是少林長老,只要少林寺中沒有驚人的大事發生,長老們總不會離寺他往。”
石承先道:“大叔,咱們這就去少林寺中,拜見那位澄因大師如何?”
雷剛一怔道:“公子,你……”
石承先搖手不讓雷剛再說下去,走到秦大姑身前,低聲道:“大嬸,你可是覺著好些了?”
秦大姑睜開兩眼道:“公子,老身沒有覺出什麼不適……可是要下山了麼?”
石承先道:“小侄想去少林寺一行。”
秦大姑站起身子,道:“這就走?”
石承先點了點頭:“如是大嬸能夠下山,小侄倒是想立即前去!”
秦大姑道:“老身很好,公子請!”
石承先未再多說,轉身沿著山脊,向山下行去。
但雷剛卻邊走邊向秦大姑道:“娘子,那少林寺的寺規,是不許堂客入內,你只怕要在寺門之外,等我跟公子一會兒了。”
秦大姑眉頭一皺,冷哼道:“禿驢們臭規矩倒不少,誰稀罕進他們寺門?臭美!”身影一閃,突然疾行數步,竟然超過了石承先,當先奔去。
雷剛瞧的愣了,暗道:“這婆娘真不可理喻,莫要讓她闖進山門,又惹出事端,誤了公子的大事才好……”
腳下一緊,不自覺的追了上去。
石承先雖是走在頭裡,但老僕夫婦的對答,他可聽的明明白白,眼見兩人一先一後,搶向自己先頭,心中不禁大感不安,自己前往少林,並不想滋生事端,如是秦大姑一怒之下,不管人家寺規,硬要入寺,豈不是要弄到兵戎相見,與自己去寺中的原意相違了麼?
心中一急,腳下也突然一緊,但見青影電掠,他眨眼間,已趕上了一雙義僕!
三人一旦全力奔行,盞茶不到,便已下得少室南峰,渡過小溪,抵達那“中天福地門”
巨坊之前。
石承先略一邁步,越過兩位義僕,倏然轉身,低喝道:“大叔,大嬸,小侄突然想起一件事,要跟兩位商量商量……”
雷剛和秦大姑本像是在比較腳程一般的疾走,石承先迎面一擋,兩人雖是應聲止步,但仍然搶出了五尺,方始站定回身。
秦大姑很快的走到石承先身前,問道:“公子,你不是為了老身要進那少林寺的吧?”
石承先搖頭道:“不是!”
雷剛這時也走了過來,接道:“是什麼大事?”
石承先道:“自從爹爹遇害,大叔大嬸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