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烈合上玉箱,心裡快速猜測燕舟這是要唱哪出。莫不是為了蕭遙和燕媚的婚事而來?他想早日把蕭遙和燕媚的婚期定下來?
一年前蕭遙就和燕媚定下了婚約,但是婚期卻還未確定。要是在幾天之前,蕭烈肯定會痛快地答應下來。畢竟以前蕭遙的修真天賦平平,他也不抱多大的希望。能娶到燕媚這樣天賦了得的妻子,他心裡也很滿意。
如果蕭家和燕家能結為姻親,那秦家在易水城就翻不起什麼波浪。他也不用擔心自己百年之後,蕭家會沒落在蕭遙的手上,至少到時候還有燕媚這個兒媳撐住蕭家。燕媚和秦陽的風言風語,他雖也有所耳聞,但他權當睜隻眼閉著眼,誰讓蕭遙不爭氣,蕭家後繼無人呢。
但是自從幾日前蕭遙被秦陽打傷之後,蕭遙似乎變得不同尋常。在他心中,早已認定蕭遙是天啟之人。金麟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現在讓燕媚進他蕭家,他自然不會答應,蕭家怎麼可以有這樣不知廉恥的兒媳。
“燕兄,蕭遙和燕媚的婚事不急,多給兩個孩子一些時間。”蕭烈礙於情面,只好使出了拖字訣。
“呵呵,蕭兄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今天來不是給兩個孩子敲定婚期的,而是來退婚!”
退婚?
“碰!”
蕭烈大怒,猛拍桌子,桌子被他一掌劈開。桌上的玉箱掉在地上,裡面的聚氣丹散落一點。他嗖地一下站了起來,對著燕舟怒目而視。
“蕭兄,這百顆聚氣丹你不要了嗎?我可是聽說你們採購聚氣丹的事出了麻煩,呂氏商行沒有把聚氣丹賣給你蕭家。我知道你急需聚氣丹,才大老遠地跑過來給你送聚氣丹的,你咋就不領情呢。”燕舟沒有理會發怒的蕭烈,而是掃了一眼地上散落的聚氣丹,一臉惋惜地說道:“都掉地上了,多可惜啊!不過撿起來還可以用,呂氏商行上等的聚氣丹,不沾灰。”
“燕舟,你欺人太甚!”
蕭烈再無法壓抑心中的怒氣,一腳把碎成兩半的桌子踢向燕舟,燕舟袖袍一揮,兩半桌子還未近到他身前,就掉落在地上。
“燕媚和秦陽情投意合,燕媚也懷上了他的孩子。我燕家要和你們蕭家退婚,今天來只是通知你一聲。”
燕舟依舊一臉淡然,旁邊的燕媚,臉上沒有半分羞愧之色,反而用挑釁的眼神看著蕭遙,一臉鄙夷。
退婚?通知你一聲?燕媚和秦陽有了孩子?
怒!
大怒!
非常怒!
絕對的怒!
要退婚,也應該是男方的蕭家退婚才對,何時輪到了女方燕家。因為這是在坎艮王朝,人們都遵從儒家的觀念,男尊女卑。現在女方主動提出退婚,無疑是在。裸地打蕭家的臉
雖然他和燕媚還未成親,但是已有婚約。燕媚不僅和秦陽整天眉來眼去,拉拉扯扯,更是背地裡懷上了他的孩子。這讓身為一個男人的蕭遙如何能忍。
磅礴的怒氣,從他心底噴湧而上,直衝腦海。蕭遙只感覺腦袋一陣眩暈,昏了過去,軟軟地倒在了椅子上。
蕭烈和呂盼寧見狀,心裡驚慌,立馬吩咐下人去請藥師。燕舟撇了一眼昏過去的蕭遙,冷哼一聲:“心性如此脆弱的廢物,怎麼配得上我女兒!”
蕭烈夫婦沒有理會燕舟的冷嘲熱諷,而是擔心地看著昏倒在椅子上的蕭遙。
“轟!”
一股。被灼燒的疼痛,把蕭遙從昏迷中驚醒。蕭遙立馬調動腦海裡的意識,去查探自己的身體狀況。
從心底不斷升騰的怒氣,路過心臟周圍時,那顆只睜開一條縫的“力之心眼”,射出一道紅光。怒氣碰上紅光,就像乾柴遇到了烈火,轟的一聲就被點燃。磅礴的怒氣,正在他身體裡不斷燃燒。怒氣燃燒形成的紅色火焰,正灼烤著他的身體。劇烈的疼痛,讓他額頭上掛著密密麻麻的汗珠。
他瘋狂地調動丹田處的元氣,試圖把紅色火焰熄滅,但是元氣一碰上火焰,瞬間就化為虛無,火勢反而更加猛烈。蕭遙沒有辦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紅色火焰在他身體裡肆意燃燒,他咬牙強忍住火焰燃燒帶來的劇烈疼痛。
怒氣被紅色火熱燃燒,變得越來越稀薄,火焰也漸漸變小,最後變得只有小指頭大小。怒氣燃盡,火焰卻並未熄滅。小指頭大小的那朵紅色火焰,圍繞著無天七竅心,歡快地飛舞起來。像一個幼小的嬰孩,圍繞著自己的母親嬉戲玩耍。
見火焰不再繼續燃燒,他心裡總算鬆了口氣。
那朵紅色火焰,圍繞著心臟盤旋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