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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五章

亮,面上表情隱去。

*

回到宿舍後,洗漱完,虞鳶出宿舍去了走廊。

外頭人不多,有坐在樓道間小聲背書的女生,虞鳶找了個僻靜角落,給沈琴打了個電話。

“媽……”她糾結了一下,大概還是把白天遇到謝星朝的事情告訴了沈琴。

沈琴驚訝得合不攏嘴。

“我們都不知道這事兒,當時報志願那會兒,你爸和你謝叔叔聊過一次,他說也不知道星朝報了哪裡。”沈琴說,“他說那孩子主意大,他已經早管不了了。”

虞鳶微皺著眉,想起謝星朝說的。

——我爸在國外結了婚,已經不管我了。

“媽,謝叔叔最近還在陵城麼?”她斟酌了一下,並沒有直接問。

沈琴說,“好像不在,出國了,你爸說他現在一年基本只有一兩個月回國。”

虞鳶沒再問下去了。

謝星朝生性敏感,小時候更是格外乖張多疑,嚴重缺乏安全感,外人極難以接近。

他和謝崗關係以前一直很僵硬,在他叛逆期那幾年,父子甚至可以說是勢同水火。

如果謝崗真的在國外再婚了,想再修復他們的父子關係,想必會變得更難吧。

她心情很複雜。

雖說,想來也都是他們謝家自己的事情,她完全沒必要再多問,但是……她從小操心謝星朝,過去了這麼久,不知是已經是不是已經成了刻在骨血裡的習慣,即使到現在……

“鳶寶。”電話那頭,沈琴的聲音把她喚了回來。

因為是最好的朋友留下的孩子,這幾年裡,謝星朝眉眼又越發肖似早逝的母親,沈琴一直很疼他,幾乎把他當成了自己的親生兒子,驚訝過後,自然是替他高興。

她交待虞鳶,“鳶寶,那你大學還是要看著點星朝,這個年齡的男孩子都愛玩,你看著他點,不要讓他把路再走歪了。”

虞鳶回過神,應了聲,“嗯。”

結束通話電話後,她稍微整理了下心情。

說實話,她和謝星朝之間,並沒有鬧出過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

最多是她單方面的不解和失望。

而現在,謝星朝靠自己的本事考到京大來了。

她似乎也沒有失望的道理了。

虞鳶有些頭疼。

她生活一貫簡單,人際關係也一向簡單穩定,謝星朝可以說是她這二十年生命裡出現過的最大的不確定因素。

她現在拿捏不準,到底該用什麼態度來對待謝星朝。

還像小時候那麼親密,是絕對不可能的了。

但是就這麼不管不顧了,也是不可能的。

他小時候就已經無師自通的學會了在她面前撒嬌,也從不吝嗇於對她撒嬌。

她心軟,他自然也知道她這點,謝星朝在她面前從來都不強勢,乖巧幹淨得像是一汪可以一眼見底的湖泊。

虞鳶嘆了口氣。

第二天,新生正式開學。

虞鳶也開了學,大三是她專業課密集程度最恐怖的一年,零散下來七八門專業課,隨機過程動態最佳化偏微分方程……都是些費腦子的課程。

這一年績點對保研格外重要,虞鳶前兩年綜合排名在系裡前三,只要這學期不掉得太過分,保研基本上很穩了,但是她做事一貫認真,也是真的喜歡自己專業。

所以一開學,她認認真真在宿舍預習了一晚上偏微分方程,準備好了第二天的新課內容。

數學專業課大多在上午,申知楠一覺睡到太陽全出來了,虞鳶洗漱完,見她居然還沒起,在她床位梯子上敲了下,申知楠垂死病中驚坐起,一個鯉魚打挺,慌忙起來洗漱。

虞鳶已經收拾得差不多幹淨了,把平板和筆記本放進書包裡,清清爽爽,邊看英語新聞邊等著她。

開學第一週的第一個週一,滿課。

倆人在外頭上了一天的課。

下午,上完程式設計課,從機房回來,申知楠有氣無力的問,“今天不是新生報道?”

虞鳶,“好像是吧。”

“你弟咋樣了?”

虞鳶,“……”

她從書包裡拿出手機,一看,頭皮輕微的一炸,居然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