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楚修月沒好氣地遞了一個銀光閃閃的調羹給她。
“就只有這個了?”溫晴比著那勺子,剛好比自己眼睛大一圈。用這個勺子挖水晶。挖到何年何月哪?她的臉變成了包子,“你是不是故意要耍我的?”
“只有這個,下品法寶。能小不能大,想藏在耳朵裡也是可以的。”楚修月促狹地抱臂,乾脆懶洋洋地靠在了水晶牆上。那表情,突然就得好像一點也不擔心無路可退的樣子。
“能小不能大?你當這是掏耳糞呢?”溫晴氣鼓鼓地將勺子還給他,“就沒有大點的東西?”
“沒有了。”來的路推錯幾次水晶塊,毀了好些法器,現在能用的已經沒有了。
“那怎麼辦?都怪你。看見我做錯也不提醒我,你怎麼做人師兄的?”能進不能退。怎麼辦?
“我有提醒你,是你自己想得入了神。”楚修月攤攤手,突然前上前去靠近陣心的水晶推開。
“那現在怎麼辦?難道我們真的要往裡走,替那些個魔族解開四方伏魔陣?”溫晴急得跺腳。
她明明氣急敗壞。楚修月卻覺得有此好筆,原本還挽著袖子推水晶塊的力氣一下子就洩到了底,他終於沒忍住:“笨蛋,你何必那樣激動,這路被封住了,我們出不去魔族暫時也進不來。總比這樣走出去與那些魔族狹路相逢的好。繼續往前走嘍。”他說完,無視目瞪口呆的溫晴,轉身去推第三塊水晶了。
溫晴站在原地還像個傻子一樣,都說女人有了男人之後會變笨。還真是靈驗,就這樣一看,她在楚修月面前不是二百五又是什麼?她回過點味來。兩道細細的眉毛往上一揚,露出一點點慍怒之意:“楚修月,你是不是故意耍我?”明明早就看穿了,還故意來急她,真不厚道。
溫晴咬牙格格響。
楚修月道:“是你自己笨,別人做一個套子你就往裡邊跳。一點猶豫也沒有,還說自己是跟著師父闖江湖一路這麼坑蒙拐騙過來的。嘖!”他搖搖頭,扭頭又去挽袖子,卻不料一個黑影凌空飛下,溫晴像只小老虎似的撲上來,用力摟住了他的脖子。
“啊嗚!”一口咬,當即將楚修月的肩膀咬出了一排牙印。
“溫小喵,你這是作死啊!”楚修月吃痛,掙扎著要甩開她,卻被她緊緊地勒住,他的內腑空虛,有點靈力也被溫晴吸乾淨了,這樣一掙,完全不抵用。溫晴在耳邊笑得異樣邪佞。
“你叫啊,你就是叫破嗓子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笑得邪,語聲更邪,激得楚修月打了個禁噤。這德性,分明是個強搶良家婦女的惡少,這死丫頭。楚修月目光一冷,伸手往她腰上用力掐了一把,溫晴不及防備,被胳吱了一下,驚得一蹦老高,但也蹦得太高了,一頭磕在了水晶頂上。“楚修月,作死的是你吧!”她嚎起來。
“哪裡,我只是看你太緊張,幫你鬆鬆筋骨而已。”
“鬆鬆筋骨?呵呵,不勞冷月公子大駕,我心領了。其實我也不在意生了孩子再出去,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那正好,來!”
“楚修月你幹什麼咬我?”
“生孩子啊,聽說公貓和母貓交配時,就要咬著她的脖子,怕就怕那母貓有色心沒色膽,還沒入豁就想著逃跑。溫小喵,你叫啊,你就是叫破嗓子……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靠之!這樣的楚修月好可怕!
一個時辰後,溫晴氣喘吁吁地以背抵牆,對面那堵牆上糊著個滿身腳印的白衣美男,呼呼呼……還好是在力量上佔了絕對優勢,才沒弄得個晚潔不飽。飢餓的男人真可怕,
溫晴摸了摸脖子上的齒痕,悻悻地挪開兩步,認命地去推水晶了。
第二層迷宮是一個個小房間連成的,裡邊的水晶塊七零八散,好些把路給堵住了,但因為兩人再沒有什麼像樣的法器拿出來當鋤頭用,兩人都謹慎了許多。雖然這一路上還是打打鬧鬧的,但兩人都識相地沒再嘲笑對方的智商。
置放水晶的房間越來越大,形狀也越來越奇怪,推開水晶塊的難度也越來越大,兩人終於顧不得拌嘴,進入通力合作的狀態。
這樣無聊又有趣的解謎過程持續到第二十六天,兩人的腦子都有點承受不住,算一算,兩人已走到了第八百個房間,之前學的佈陣解陣的本事一樣也沒用上,這哪裡是什麼迷宮,簡直就是惡作劇。稍微蠢一點的人就算有長生劍傍身也難以透過,除非是像姬冰玄這樣的家世,帶十件八件上品法寶來挖路。
想到姬冰玄,不啻於想到了一個巨大的活動靈礦,溫晴想著想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