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沒錢花了?”
看著吃得直撒歡的赤魃,夏燹的眉毛直跳,看得出來這匹馬和洪埃的感情更好一點,也對,畢竟它是妖怪,而洪埃也是個怪物。
“是,老爺。咱們的鋪子是您昨天剛盤下來的,要賣什麼您都還沒說呢,而家裡的用度也只夠支撐三天了。”
聽到自家老爺總算問到了頭等大事,曾九忙不迭地回答,一邊以極其疑惑的眼神看著眼前的夏燹,昨天還是白頭髮的時候看不出年齡,今天恢復成黑頭髮後就看出來了,頂多也就是個十五六歲的娃娃,這樣子的人,可怎麼撐得起一家之主的位子喲。
“切。。。還得我自己賺錢養活自己嗎?要送不全部送到位算了?!”
啐了一口,夏燹擦了擦額頭,一邊看了一眼天色,爬到天空的太陽已經迫不及待地放出了自己的熱浪,看起來這又是一個酷暑無比的夏季。
“哦,不是,您說要賣什麼,老奴會在鋪子裡進貨。老奴看過了,咱家的鋪子位置是極好的,只要貨物對路,不愁賣不出去。”
以為自家的主子起了懶病,曾九連忙解釋,而橫了他一眼,夏燹不耐煩地開口:“我說的不是這個!要我決定不還等於我得自己想辦法嗎?算了好煩人!你就說我們有什麼?”
“庫房裡還有一部分硝石,是之前的店面清掃庫尾時留下來的。除此之外,咱們沒別的了。”
曾九也有些無奈,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不過自家店面位置好,如果能先從牙行借貸一部分資金的話,倒是也可以週轉得開。
“哦,硝石啊。。。嗯,等等。。。”
夏燹閉上眼微微思索著,而很快他就想到了一樣東西,轉而開口道:“去找一些硝石來,我給你示範下我們賣什麼。”
將信將疑的曾九很快就找來了幾塊硝石,而取過一個裝滿水的木桶,夏燹將硝石丟進去,隨後拿過一個同樣裝著水的銅盆丟到木桶表面,在曾九驚愕莫名的眼神中,桶內一連串類似於冰塊碎裂的聲響傳來,漂浮在木桶表面上的銅盆裡的水迅速變白結凍,繼而在炎熱的氣候中竟然化成了冰塊。
曾九的眼珠子已經快掉了出來,半響才反應過來,像是做賊一樣連忙抱起銅盆和木桶。他很清楚,這種夏日成冰的絕技定然是眼前這位小老爺的家族秘技,這樣子的本領在這個時代幾乎可以吃喝不清。
隨行的臘梅和夏荷也都連忙跪下,同時臉色煞白。見到了主家的不傳秘技,這在很多時候幾乎就是鐵定被滅口的結局。
“行了,你們就用這法子賣冰吧,我想這個東西在夏天應該很好賣才對。”
懶得去看一行人的表情,夏燹徑直回到了目前屬於自己的臥室。可以看得出來,這間屋子明顯是文人的品味,文案上文房四寶件件齊全,而蠍龍槍和逆龍鎧則是斜靠在牆角,整套的盔甲彷彿另外一個人一樣看著站在它面前的夏燹。
“有意思,我還不知道你有這份混跡於市的雅興。”
咬咬牙,夏燹卻不由得回想起了夢中的情景。那條三角六爪的蠍龍吞噬了糾纏自己的李斯和蒙興,而且那個一直注視的眼神,似乎還有著些許的人性存在?
不過,對方在這個節骨眼,跑到這種風口浪尖的洛陽之地來,絕對不是為了讓自己體現以下所謂的員外生活而已!
抓起一捆空白的竹簡,夏燹拔出筆筒中的毛筆,繼而一口氣寫下了五個字。
【你意欲何為?】
。。。
 ;。。。 ; ;
第十七節 龍在洛陽城(二)
很顯然,夏燹不僅在武力上多半不是洪埃的對手,在智商上來看,似乎也處於被碾壓的地步,這讓夏燹惱怒的同時也感到一陣無力。現在他也想起來了,在樹林中遇到李肅時的情景,原本李肅直接給他的酒裡沒有動手腳,但是他卻偏偏在自己的疑心下奪取了李肅背後的那個真正有問題的水囊。
這顯然就是陷入洪埃算計的結果,雖說一次交鋒不代表什麼,但是夏燹好歹也有個自知之明。自己本來就不是喜歡思考的型別,遇到一個從誕生之初就被當做皇帝全力培養的貨色,哪怕對方和自己共用一個身體,恐怕也完全不是對手。
所以,夏燹只得很是惱怒,也很是憋屈地採用這種留下文字詰問對方的型別。
洪埃面帶微笑地看著自己面前的竹簡,彷彿那歪歪扭扭的五個字裡蘊含著別樣的意味。而一份精緻的糕點則是放在他面前的案臺上,其中一個已經被咬了一口,露出其中暗紅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