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華佗顯然不知道什麼叫做適可而止,而是立刻迫不及待地詢問,對此洪埃只是微微一笑道:“真遺憾,我覺得現在您應該好好熟悉一下新學會的知識,而不是詢問其餘的東西。不過,如果你能成為我的軍醫,以後我們有的是時間。”
洪埃的意思已經很明顯,而華佗嘆了口氣,便拱手告退回到了自己的營帳內部,雖然對洪埃他幾乎有一種恐懼感,但是洪埃所說的那些醫術卻給他帶來了莫大的動力和勇氣,所以這個選擇幾乎是不需要的,而且。。。現在這樣子的西涼軍隊,恐怕軍醫也不需要多麼費力氣。
張遼緊皺著眉頭看著眼前一個滿臉呆滯的西涼軍士,對方是來送信的,而竹簡上也只有一行字:上次一別,分外思慕,但求一見,洪埃親筆。
曹性和高順對視了一眼,他們當然不是傻子,夏燹已經好幾天不在幷州軍營內出現了,而取而代之的洪埃則是在西涼軍營內大肆活動,這一點瞭望臺上的幷州軍士已經確定了。
“張哥,小兄真是邪門啊。你說他這是什麼意思?還有,這些西涼人現在變得跟鬼一樣。”
看著來送信的西涼軍士,曹性拔出短刀在他面前晃了晃,銳利的刀鋒距離這個西涼人的眼珠只有一毫的距離,正常情況下無論什麼人眼珠被刀鋒逼近到這個距離都會本能地閉眼或者躲避,但是這個西涼人卻絲毫不為所動,彷彿是一塊石頭一般。
“無論如何,他應該不至於對我們下手,否則的話咱們估計現在也跟這些西涼人差不多了。”
認真地想了想,張遼深吸一口氣,對這個西涼軍士道:“請轉告小兄,遼定會準時赴宴。”
這個面無表情的西涼軍士略一點頭,便轉過身離開了幷州大營,而這時高順突然插嘴道:“我不贊成你去,如果要我說,現在我們應該立刻突圍,回到洛陽後據實以報。”
“或許你是對的,但是這樣做的話不僅會丟掉汜水關,而且溫候和小兄也會變得十分尷尬,就我個人而言,這麼做是最糟糕的。”
張遼搖了搖頭,繼而站起身,將身上的戰甲和佩劍仔細整理了一下,然後道:“就算是這次我回不來,你們也儘量不要反抗,畢竟那也是小兄,不至於會拿我們做法。”
“好的,但是若他們有所異動,我會即刻率軍突圍。”
曹性乾脆地回答,而張遼點了點頭,便前往西涼軍的大營。
很快,在洪埃的大帳內,張遼見到了這個和夏燹異心同體的人。
“哦,張文遠將軍,我記得上次雨夜我們見過面。”
很是熱情地招呼張遼坐下,洪埃饒有興趣地看著對方:“那麼,華雄已經死了,現在這隻西涼軍也染病導致士氣渙散,我們作為戍守汜水關的人,應該怎麼辦?”
張遼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洪埃的話語很明顯,這是在詢問他的態度,是支援還是拒絕。
“遼身負溫候重託,自當誓死戍守汜水關。至於西涼軍染病一事,遼只是一介武夫,實在是無能為力。”
不卑不亢地向洪埃拱了拱手,張遼的立場很清晰地反映了出來:幷州軍只管守衛汜水關,至於你跟華雄以及西涼軍什麼的自己看著辦,我們只當沒看見。
毋庸置疑,洪埃對張遼的回答還是很滿意的,擺了擺手,洪埃點頭道:“既然如此,就讓我們齊心協力,將這汜水關牢牢守住吧,為將軍祝。”
端起自己案臺上的青銅爵,張遼同樣回敬了洪埃一杯道:“既然如此,那麼遼自會配合將軍。”
“恩,我相信,這一戰將會是我。。。哦,是我們名揚天下的契機。文遠,天下十八路諸侯,其中名將定然數不勝數,你可敢一戰?”
一口喝乾杯中的酒水,洪埃的言語充滿了興趣,而張遼即便是此刻知道要收斂心神,卻還是不由得被激起了一絲豪氣,同樣一口喝乾杯中的酒水道:“遼雖不才,卻也願以身一試,看看這天下諸侯的分量幾何。”
“那好。。。我很期待。”
經過大約三天的路程,十八路諸侯的聯軍終於來到了汜水關下,而看著城樓上飄蕩的旗幟,曹操不由得吁了口氣,在洛陽城內自己屈身事賊之時還歷歷在目,但現在自己終於帶著一手建立起來的軍隊重新回到這裡來了。
而這一次,自己是以一個堂堂正正的討逆諸侯的身份。
“目前我們已經抵達城外,可使猛將叫陣挑戰,若勝自可一鼓作氣!”
袁紹志得意滿地坐在盟主的位置上,而曹操也並沒有反駁,他同樣興致勃勃,想要看看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