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什麼,那個人感覺好溫暖,她,她在和我說什麼…”看到這一幕,張龍初心中突然間忘記了焦躁,突兀生出一個念頭,急忙進耳朵緊緊的貼在了膜層上,頓時便隱約聽見一個虛無縹緲的聲音傳了過來,“龍…小心哦…那叫…衣蝶…寶貝…乖乖…
而就在用心聆聽之時,那聲音突然間變得異常清晰起來,“先生,先生,請醒一醒,酒店已經到了,你沒事吧…”,令他一下子從半睡半醒中清醒了過來。
下意識的猛地睜開眼睛,眼前的黑暗世界和春意盎然的湖光山色瞬間不見,轉換成了一張年輕的黃面板臉孔,“你醒了啊,先生,看來你真的是太累了,才一小段路就睡著了。”
“是嗎,我的確是太累了、太累了…”聽到這話,張龍初臉上露出惚恍的笑容,隨手從口袋裡摸出張百元大鈔丟給司機,直接推門下車,步伐蹣跚的走進了酒店大堂之中,而這一呆就是整整5個晝夜。
期間他和外界幾乎完全失去了聯絡,孤身一人在客房的落地窗旁望著晴空白雲、黑夜星斗時而思考、時而放空、時而緬懷、時而暢想的渡過了一百多個小時的時間,直到接到一通無法拒接的來電,才不得不放棄了這份寧靜。
沐浴在燦爛的陽光中,俯瞰著美麗的山景,身體縮在圓沙發上的張龍初接通電話,聲音沙啞的說道:“蘇理事,終於勝利迴歸了嗎…”,話沒講完,便被話筒裡傳出的女聲打斷道:“出大事了,你在哪?”
聽了這話,精神好不容易恢復正常的張龍初,有氣無力的撇撇嘴,端起身旁茶几上的酒杯,將一滿杯的燒酒一飲而盡道:“大事,大事,哪有那麼多的大事,紅雲入侵者佔領悉尼了嗎,還是米利堅的華盛頓、紐約,華夏的北平、申海…”
“別開玩笑了,現在真不是這種時候,”電話裡蘇曉蔻打斷了張龍初的話,肅聲問道:“你在哪,我馬上去找你。”
“我在墨城海貝酒店,”已經很久未聽過蘇曉蔻語氣如此嚴肅的張龍初微微一愣,放下酒杯,站起身來,表情一變道:“你要過來的話直接到大堂就好,我在那等你。”
話音剛落,話筒傳出蘇曉蔻清亮的聲音,“10分鐘,10分鐘後到。”,之後就變成了‘嘟嘟嘟…’的盲音。
“那麼急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收起手機,張龍初用力搖搖頭將所有的雜念深埋在心底,喃喃自語著跑進客房的浴室衝了個熱水澡,離開房間,快步來到了酒店大堂之中。
海貝是家建在葛拉思豪斯山腳下的渡假酒店,裝飾以輕鬆、舒適為主,並沒有太多奢華的高檔商務氣息,大堂中除了一處水源引自山泉,可以直接飲用的小型陶瓷噴泉外,就是一片片錯落擺放著的,華國特有的藤編家居。
在靠近酒店旋轉門的一張藤椅上坐下,揮手招呼服務生送來一壺手磨咖啡,靜靜等待了一會,他就見身上穿著件下襬幾乎拖地,連腳踝都罩住的黑色風衣,鼻樑上掛著副寬邊墨鏡的蘇曉蔻疾步走了進來。
踏入大堂後,女孩腳步一頓,隱藏在黑色鏡片後的眼珠微微一轉,便確定了張龍初的位置,快步走了過去,在其對面坐下,一言不發的給自己倒了杯熱氣騰騰的咖啡,方糖和奶包通通沒加,直接大口的喝進了肚子。
之後長長舒了口氣,蘇曉蔻沒頭沒腦的輕聲問道:“張先生,你知道暗物質、暗能量嗎?”
“暗物質、暗能量…”張龍初愣了一下,聳聳肩小聲答道:“聽起來很深奧的名詞啊,像是某種很恐怖的超凡能力的名稱。
嗯,我好像在哪裡看到過但又沒什麼印象,你也知道,連高中都沒上過就開始逃亡到亞洲…”
“暗物質,是一種因存在現有理論無法解釋的現象而假想出的物質,比電子和光子還要小…不帶電荷,不與電子發生干擾,能夠穿越電磁波和引力場…”聽張龍初用閒聊的語氣回答自己,蘇曉蔻直接插話解釋道:“代表了宇宙中絕大部分的物質含量。
暗物質就像膠水一樣把所有物質連線在一起,除非一種無法檢測,只能透過想象認定的能量外,無用不會泯滅,而能把其吞噬、消耗的能量便被科學家們稱為暗能量…”
對於蘇曉蔻說的各種繞口的科學術語和理論,缺乏必要的知識積累的張龍初一時間根本就無法理解,不過他深知以蘇曉蔻的性格,在表現的如此焦急的情況下絕不會說一點廢話,所以始終耐心的靜靜聆聽著,果然聽到了令人驚駭的結論。
臉上隱約露出一絲不寒而慄的神情,蘇曉蔻最後說道:“這麼說吧,如果把我們人類可以看見的物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