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眨巴眨巴,綣長的睫毛如蝶翼撲刷撲刷,男孩呆住,嗲氣的童聲隨即在耳邊響起。
“哥哥,你叫什麼名字?”
“呃?我。。。我叫葉玄琪,你呢?”
“我爹剛剛說我叫明珠啊!”
明珠笑著勾了勾小手指頭,示意他彎腰低下頭來,葉玄琪以為她要對自己說什麼,二話不說就照做了,不料頭剛下去,腦袋上猛捱了一記爆栗子,葉玄琪痛叫了一聲抱住頭,明珠立馬收回小拳頭,轉身就跑,身上的鈴鐺發出一串清脆的響聲,也掩蓋不住她鄙視的童音:
“笨——蛋——!”
奶孃和丫鬟隨即追著她趕了出去,三個小男孩目瞪口呆,明老爺瞥了一下眼角掛著淚珠的葉玄琪,啞口無言。
翌日,明家學堂果然多出了一個小身影。
又過兩天,明家學堂又來了一個小的。
又過了三天,明家學堂又來了一個更小的。
明珠一進學堂,兩個姨娘也在明老爺耳邊叨來叨去,明老爺不勝其煩,索性把秀蘭和秀虹也送進了學堂,一個五歲,一個四歲,一個三歲,身邊還要人守著,三個人根本就是來玩的。
至少明珠覺得這裡比自己家好玩多了,三年一次的科舉才過,送走了上一批學生,明家學堂裡如今約有二十來個新學生,幾乎都是官宦或是富家公子,其中年齡最長的是明老爺的長子明少華,今年也才剛滿十三歲,學堂請了一個告老辭官的翰林院侍講學士作為先生,明老爺自己偶爾也會來親自授業,這大多數學生都是為了科舉及第前來拜讀的。
葉玄琪自從被明珠暗算那一拳後,就一直痛記在心,每每欲報復,無奈明珠的兩位兄長左右護法,根本近不得身,更為可氣的是,明珠像個沒事的小傢伙,每天在學堂晃悠,對他視若無睹!
不是冤家 不到一塊(三)
一日課餘,九歲的葉玄琪正逗著秀蘭和秀虹兩個可愛至極的小妹妹玩,給了她們幾顆不同顏色的糖球,據說這種糖球是外邦進貢給西朝的,一般人有錢也吃不到,他一邊給,嘴裡一邊不停地誇讚著她們:
“你們倆真乖!只要你們兩個不像那個明珠那麼壞,我就天天帶糖來給你們吃,好不好?”
秀蘭和秀虹專心舔著糖球,根本沒聽他說話,葉玄琪見她們小腦袋一下一下在動,自個兒滿意地點頭。
猝不及防從身後飛出一個石子打在他腦袋上,葉玄琪嗷叫了一聲,轉過身沒見人影,卻聽到假山後一串清脆急促的鈴鐺響,這回他再沒忍氣吞聲,奮起直追。
聽到身後有人喊站住,明珠跑得更急,結果崴了一腳,整個人全撲倒在地上,哇哇大哭起來。
忽然有人將她抱起來站好,又替她撣掉衣服上的泥土,明珠噙著淚眼看著面前這個身穿白色緞袍的哥哥,一時傻傻的愣住,不停的抽噎。
興沖沖趕上來的葉玄琪突然被十二歲的易飛揚攔路截住,又看見十一歲的小王爺朱昀和明珠站在一塊,頓時莫名其妙的抬頭衝易飛揚叫囂道,
“易飛揚,你別以為你會那麼一點點武功就可以為非作歹了!你攔我做啥?誰規定這條路不讓人走了?”
“你都這麼大了,還欺負小女娃,你羞不羞啊?就那麼點事還記仇呢!”
易飛揚取笑道,也沒半點讓開的意思,相差了三歲,個兒頭也高了一截。
“就記仇怎麼啦!她老是暗算我,被打疼的人又不是你,你當然不記仇了!你給我讓開!”
葉玄琪與他拉扯了幾下,反被易飛揚推到在地,爬起來直跺腳,白白的小臉氣得鐵青,
“你敢推本公子!你等著,我告訴我爹去!我爹是大官兒,他一定會派人把你抓起來的!”
“那你趕快去,我們就在這兒等你啊!別忘了跟先生知會一聲,不然又要打你板子啦!”
易飛揚一番奚落,不僅把朱昀逗笑了,連碰巧路過的其他學生也抿嘴偷笑。
被明珠這個小傢伙暗算了還不算,這會兒還被大家嘲笑,葉玄琪越想越委屈,尤其是明珠還朝他做了個得意的鬼臉,葉玄琪倏地鼻頭一酸,眼眶就紅了,咬著小嘴皮子抽泣起來,幾個好巴結的公子知道他爹是丞相,湊上去邊罵易飛揚邊哄他,結果一股腦全被他給轟開了。
明珠撅著嘴瞅了他半晌,忿忿不平的嘟囔起小嘴:“背後說人壞話,你才壞呢!”
葉玄琪聽她這麼一說,頓時也不哭了,淚眼巴巴的望著明珠,見明珠滿臉憤懣地盯著自己,驟然間也不覺得腦袋疼了,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