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脆弱肉體的前一刻被巨斧擋了下來,暴起一連串彷佛扼腕嘆息的火光。
剎那交鋒後,天空的身影在通道另一位?顯現。看起來毫髮無傷。然而對手持有的巨斧,那寬大的斧面上卻已經顯出數道交錯縱橫、深淺不一的裂痕,似乎在剛才短短一瞬內已經承受了不知多少次的沉重斬擊。
「紫斧……」看著這柄伴隨自己二十年未損分毫、卻在剛才短短一瞬中被破壞到如此程度的武器,雷忍不住發出了呻吟。
「就連重素合金都能夠如此輕易地破壞嗎……」
「作好準備吧,接下來就輪到你了。」天空深吸一口氣,撫平了剛剛交鋒中動盪不已的血氣,然後一步踏出,隨即身影化為流矢般突進。
「喝啊!」雷大吼一聲,運足全力朝著那道虛影一斧劈出,呼嘯而墜的鋼斧雖然洞穿了厚重的地板,然而卻抓不住對手那行雲流水的動作。
天空在斧鋒擦遙而過的瞬間一躍而起,在翻身飛躍的同時揮出左右兩劍,自上方斬斷了對手的雙臂,然後在墜地時反手一刺,無形的光劍輕而易舉地穿透了他的心臟部位,並在高頻震動的作用下瞬間擴散為拳頭大小的空洞,不過卻絲毫沒有鮮血濺出一一所有細胞都被分解為細小粒子,當然血液也不會例外。
「不、不愧是得到『源頭』愛寵的人啊……」回頭艱難地吐出這麼一句話後,巨斧戰士那龐大的軀體頓時轟然倒地,不過表情卻沉靜得猶如被酣戰後的充實疲?逮入夢鄉的戰士。
「……希望你也能迴歸『榮耀之野』吧……」天空回過頭,以頗為複雜的目光注視著那位剛勇戰士的遺骸,從心中湧起一股深深的無奈與悲哀。
「在地上世界,持有力量的雄性會為了食物及配偶互相爭鬥,然而在群星世界,人類爭奪的又是什麼呢……」海特蘭德之子的嘴角,就像嘲諷般的微微扭曲。
「話說回來,我居然也能從那樣的戰鬥中感到愉快……所謂的自然法則,還?是令人厭惡的東西啊!」
「自然法則應該是宇宙間唯一地?理。」
身後響起的話語讓天空驟然一驚,回頭望去時卻發現那另外三位強者在自己片刻失神之時已然踏入了極近距離內——倘若剛剛其有心加害的話。那自己大概是來不及反應的。
「雷……」三位血衣使地目光移到了躺在地上那位屍體已然漸漸冰冷的同伴身上,片刻後反而朝著那位兇手深鞠一躬,齊聲道:「感謝您賜予與了他身為戰士的最高榮譽,子君大人。」
「呃?」天空表情明顯愣了一下。隨即一股莫名而強烈的怒火從心中湧出,於是不由得大聲質問了出來:「你說感謝我?賜予了他身為戰士地最高榮耀?這究竟是什麼意思!難道就算我殺了你們的同伴,你們也一點沒有想報仇地意思嗎?」
「能與值得尊敬的對手交戰,是我等夢寐以求的願望。」一位血衣使正色答道。
「更何況雷是在堂堂正正的戰鬥中被擊敗的。更蒙子君大人親手將其送歸『榮耀之野』,所以我等絕無怨念。」第二位血衣使如此接到。
「我等奉始祖之命。前來迎接子君大人,請萬勿拒絕。」最後那位血衣使以更加恭敬地聲音說著。
「你們這些傢伙……」事到如今,天空已經搞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東西讓自己如此憤怒了,不過伴隨著那莫名憤怒而生的,卻是將理智之線逼迫到繃斷邊緣的狂躁。如果不是最後一刻樞紐手環上的一束純白羽飾偶然飄進視線地話。天空也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想起那個關係重大的作戰。
「大人,所有救援分隊已經到達登艦口位?,分類裝載亦進行完畢,可否即刻撤離?」耳膜振動響起部下報告的聲音。而天空則立即回以同意的訊號。
「撤離?喂喂,隊長你不回來的,『碎牙』可是沒有辦法撤的啊?」接著響起的是強陸艦隊旗艦艦長修伽的聲音,不過卻讓海特蘭德之子霎時苦笑了出來。
「我要怎麼退回來啊……」天空環視左右,三位血衣使已經站到了以自己為中心地三角形頂點上,氣機鎖定之下,自己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雖然還不至於分辨得出左手在感應鍵盤上敲擊出的訊號含義,但絕對已經猜到自己打算開溜的念頭。並且也馬上作出了反應——天空甚至能聽到源源不絕聚集的彼安士兵朝著這裡行進的腳步聲。
「……唔,結果只能利用逃生艙了嗎……」天空苦笑著,然後在感應鍵盤上輸入「作戰開始,立即�航,準備回收逃生艙」的指令。
「……看來你那邊似乎遇到麻煩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