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眼遠望,如同吳用一般分析著戰局,哪裡近了,哪裡遠了,哪裡比較緊急,哪裡應該沒有問題。周度文也慢慢看得懂戰局的變化。
許久之後,等候多時的禿鷹終於慢慢從高空下降。
疲憊的健馬俯身啃食著地上帶血青草,健馬的主人不斷撫摸著飛奔了許久的健馬脖頸,安慰著戰功卓著的馬匹。
一匹健馬邊吃著青草,邊回頭舔著自己腹部的傷口。身邊的主人也是忙前忙後,擦拭著馬腹上的血跡,然後塗上金瘡藥。
祝龍帶著人上前來救治滿地的傷兵。
也可蔑低著頭,不敢往前多看。
一員令兵從遠處飛奔到頭前,口中大喊:“也可蔑,我家殿下喚你到頭前去。”
也可蔑聞言身形一震,連忙回過神來,打馬往前跟隨。
到得鄭智面前的也可蔑,眼神閃爍,就是不敢與鄭智對視。
鄭智的面前,跪滿一地的達旦人,萬人以上。最頭前跪著上百衣著華貴的達旦人。
便聽鄭智開口說道:“也可蔑,去認一認,部落的可汗都給某挑出來。”
也可蔑聞言行禮,下馬往前,幾個鐵甲跟在身邊,隨著也可蔑一一去辨認頭前上百個達旦貴族。
這一戰沒有預想的那麼激烈,也沒有預想的那麼獨特。就是這麼輕鬆一戰,來去四陣。
跑了上萬人,俘虜了上萬人。
草原達旦從此變了主人!
對於草原上的禿鷹野狼來說,今年大概是個意外的好年景,可以多生幾個蛋,可以多生些狼崽。可以養活更多的後代。
興許這一片草場今年的植被長勢也會比往年的要好。
周度文與吳用也上得頭前來,跟在鄭智身後。周度文如今也學著吳用時時帶著紙筆,學著吳用記錄處理一些鄭智的命令。
“此處,該再築一城,這裡有萬餘人手,再在各部抽調兩萬人。就在這片戰場之上築造城池。取名定原城,謨葛失西北便的城池取名定蒙城。”鄭智開口說道。這個世界的大工程,並不一樣要許多錢,因為只要能有不花錢的人力,工程便也就算不得什麼了。
吳用聞言停了一下筆,開口問道:“殿下,定蒙之蒙,不知是哪個字?”
定原吳用倒是聽得懂,便也知道是哪個字,卻是這定蒙的蒙,吳用便猜不到了。此時也還沒有蒙古人這一個說法。
“蒙,啟蒙之蒙。”鄭智答道。
吳用雖然還有疑惑,不知鄭智為何取個定蒙,也不知定蒙為何意,卻也不再多問。
鐵甲士卒從俘虜堆裡帶出一個一個衣著華貴的達旦漢子,大多年紀不小。
直到也可蔑回來之時,已然有十幾個人。
便聽也可蔑開口說道:“天可汗,這十幾人皆是各部首領,似乎也還跑了好幾個。此處有阿勒巴惕、只兒斤、董合易惕、土伯夷、土意萬。。。”
鄭智聽了點了點頭,低頭掃視了片刻,倒是認出了一個熟人,開口說道:“把那個撒合易惕的特古斯大汗拿過來。”
幾個鐵甲看著鄭智手指的方向,卻是也沒有認出具體哪個是特古斯。也可蔑聞言連忙上前去指認。
幾個軍漢提著特古斯便往鄭智面前而來。
特古斯年紀不小,四五十歲上下,被幾個軍漢提在空中,口中便是大喊:“天可汗饒命啊,撒合易惕人從此皆是天可汗的奴僕,從此忠心耿耿侍奉天可汗。。。”
翻譯連忙大聲重複著特古斯的話語。
卻是鄭智已然開口:“用馬拖死!”
草原有草原獨特的處死方式,比如用馬拖死,比如馬蹄踏死!
軍漢聞言,牛大已然前去打馬,幾個人開始綁手綁腳。再把繩索系在馬鞍之上。
片刻之後,便見一個騎士拖著一具身體在鄭智面前不斷來回奔跑。
一聲一聲的哀嚎求饒,悲慘無比。
旁邊看熱鬧的鐵甲們卻還爆發出喝彩。
“跑起來。。。快點跑。。。”
“牛大,哈哈。。。你若是不會騎馬,讓老子來。。。”
“牛將軍,快點跑啊。。。這廝還能叫喚呢。。。”
在馬上的牛大聽得軍漢們催促,不斷使勁打馬,就如那舞臺上表演之人,表演的越發賣力。
甚至還有軍漢低頭四處尋找著地上的大小石塊,尋到之後便往頭前地上扔去,給被拖在地上的人造成更多的傷害。
人的嗜血與殘忍,便是如此,這些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