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知道此時哪有什麼天津,只道:“嗯,析津府。”
析津府是哪裡?後世的北京、天津,就是析津府。北京也就是此時遼國的南京,也就是被契丹遼人佔去的燕雲十六州的一部分。
宋遼百年無戰事,邊民互往來,古稀白髮者,也從來沒有聽說過戰爭這回事。
眾人打馬而回,剛到泥沽寨,幾騎從南方打馬奔來,領頭之人正是浪子燕青。
燕青入寨拜見鄭智,神態頗為著急。
鄭智也知燕青才剛被召回來,便如此急切來滄北見自己,必然有要事,開口問道:“小乙,有事直說。”
燕青上前湊近鄭智,語氣嚴肅輕聲道:“相公,柴進去了鄆州。”
鄭智聽到這個訊息也是有些意外,心中覺得這柴進比自己想象的要膽大,竟然直接跑去梁山搬救兵了,也不知是柴進昏了頭還是真的就是如此目無王法。梁山晁蓋是什麼人?正是那光明正大劫了蔡京生日禮物的賊人,整個河北山東都在通緝的要犯。
“哼哼。。。看來這柴進真是被逼急了,狗急跳牆啊!”鄭智淺笑道。
燕青顯然是得了這個訊息連忙就趕了回來,見鄭智並不著急,開口又問:“相公,此時該如何?”
“不如何,小乙,且隨我往西巡了堡寨一起回清河。”鄭智說道,心中本來就有計較。
鄭智要集中斬首兩百多人,本就是要殺雞儆猴,自然也想到柴進會從中生事,也正中鄭智下懷。
卻是鄭智沒有想到梁山也會牽涉其中,不過就算是梁山,又能如何。此時的梁山雖然勢力不小,不過也是一股勢力強大的土匪,還沒有那舉起大旗替天行道的大氣候。
泥沽寨往西,還有六個堡寨,相距大多三四十里,路途並不遙遠。
第二日眾人啟程,便往這幾個堡寨而去。
眾多堡寨情況,大多大同小異,好在西軍士卒都是老戰陣,自然知道如何加強整改整訓,並不需要鄭智多操心。鄭智唯一要支援的便是糧餉,此時經略府,也還有幾十萬貫的餘錢。
等到酒坊開始生產,大名府的生意也做起來了,鄭智也就暫時不需要擔心錢糧的問題。
等到鄭智回到清池縣城,又有一人到了經略府,正是武家二郎,武松。
鄭智聽得武松拜見,自然連忙召了進來。
只見武松拱手一拜之後,面色並不歡喜。
鄭智稍微一想,也知道武松是為什麼這個神色,卻還是開口問道:“二郎有什麼事情?”
只見武松猶豫片刻,開口道:“相公,你為何要破了柴大官人的莊子?”
“哈哈。。。某何時破了柴進的莊子?某隻是按照朝廷律例,捉拿了幾百朝廷要犯,便是柴進莊中的一草一木也沒有動過,不慎損壞之處,都是翻倍賠償了。”鄭智笑道,心中也知道武松受過柴進恩惠。
雖然柴進並不待見武松,武松在莊子裡也多受其他人排擠,卻是也不能否認柴進收留了走投無路的武松這個事實。
“相公,這個。。。”武松聞言有些語塞,也知道鄭智有道理,卻是轉念又道:“相公這般,柴大官人豈會善罷甘休,如今河北山東的江湖好漢都收到了柴大官人的書信,聽說不少人都回信了,許多江湖好漢十幾日後都要齊聚滄州。。。”
武松只說到此,齊聚滄州幹什麼,自然不言而喻。武松說出這番話語,心中自然還是希望鄭智慧把人放了,與自己心中也過得去,還能保得鄭智滄州治下一個安穩。
鄭智聽言,面帶微笑,卻是並不回應,問了一句:“你家哥哥呢?”
武松本還在等待鄭智回覆,聽得問話,只得回道:“我家哥哥如今搬到了陽穀縣,還娶了妻室,日子倒是過得去,聽得我在鄭相公這裡謀了差事,便叫我回來先安頓好,安頓好後再去信叫他過來。”
武大郎與武松既為兄弟,又像父子。武松從小便是由這個哥哥養大的,武大郎疼愛武松自不在話下,便是這弟弟自小習練拳腳武藝耗費不少錢財,這武大郎也從來沒有說一個不字。
卻是到了這個時候,弟弟來接哥哥去享福,也是想著先讓弟弟安頓好了再說。可見武大郎心中的善良,事事都為這個弟弟考慮周到。
鄭智聽言倒是沒有在意多想武大郎的事情,只覺得能把武大郎接到滄州即可,也少了一番禍事。轉念又似想起了什麼,開口問道:“你家哥哥過來,自當謀個差事與他,聽說二郎你在陽穀縣赤手空拳打死了勐虎?”
武松聽得鄭智這麼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