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陸謙,嘆了一口氣回頭與鄭智一起進了破廟。
兩人有條不紊的解開繩子,放下這滿身是血的漢子。
“兄弟,兄弟,醒醒。。。”史進焦急呼喚著這漢子,一手還捂住插著一柄短刃的傷口。
鄭智站起身來,左右看看,找到一個裝了些水的破瓦罐,連忙拿過來往這漢子臉上澆去。
這漢子慢慢張開了眼睛,嘴巴里還在往外冒血。
史進見這漢子醒來,連忙問道:“兄弟,兄弟,我師父在哪?我師父是王進,我是九紋龍史進,賊人被我殺跑了,我師父在哪?可有危險。”
史進焦急著問出一大串,一會兒問師傅,一會兒又說自己是誰,又說自己殺跑了賊人。顯然是不想多費口舌,怕這漢子一口氣嚥了下去。
這漢子微微抬抬頭,看了看左右,見了幾具屍體,慘笑了一下,張開直往外冒血的嘴巴慢慢說道:“王教頭在東南五里一處草棚裡,身受重傷,快去救他。。。。快去。。。救。。。。。”
說完這漢子腦袋一歪,已經死透了。
史進又用力搖晃了這漢子兩下。鄭智伸手去摸了一下這漢子的脖子,對史進搖了搖頭,示意是真的死了。
史進這才放下這人身體,拔出漢子腹中的短刃,說道:“我先去救師父,再來埋你。”
兩人便快步出了破廟,看一下左右,尋好了東南方向,直奔去了。
第二十四章 如此不義,以後便不稱兄弟了
第二十四章如此不義,以後便不稱兄弟了
兩人往東南方向急趕,穿過一片一人多高的草叢,看見一條小道,順著小道走了四五里地,果然小道旁邊看見一座半塌的草棚。想來這草棚是平常村民關牛的牛棚,只是年久失修塌了一半。
史進一個箭步便到了草棚面前,卻是見到棚子被空空如也,大急:“哥哥,沒有人,我師父不在這裡,這當如何是好。”
正當史進亂了陣腳之時,鄭智在地上泥土裡發現了一點褐色的痕跡。
“大郎勿急,看地上。”
“哥哥,這是血跡,必然是我師父的血。”史進見地上血跡,更是著急。
鄭智也不答話,左右看了看,不遠處又發現幾點褐色,順著方向鄭智便又快步走了起來。史進連忙跟在後面。
果然不遠處又是一個草叢,外面的稻草還折斷了不少,兩人一頭扎進草叢,果然草叢裡躺著一條大漢。
鄭智細細瞧來,只見這漢子年紀已經不小,頭髮也白了一半,不少皺紋也在臉上。想來也有六十歲往上了。再看身上,肩膀之處一條大傷口,都已經看見骨頭了,背上還有一條刀口,卻是不太深。
“哥哥,是我師父,正是我師父。”史進臉上喜憂參半,喜自己終於找到師父王進了,憂這滿身是血的師父不知道還能不能活。
鄭智脫下綢緞外套,大力撕成幾半,上前裹住了這王進身上的傷口。
兩人抬著王進直往渭洲城裡奔去。
…
“師父,師父你醒了。。哈哈。。。”史進看著床上醒來的王進,已經是三天之後的事情了。
還好這王進多年習武,雖然年過六十,身子骨還算硬朗,即便失血很多,也被他撐過來了。也是這渭洲城本就是戰亂之地,城中的大夫對於刀劍外傷也是極有經驗,手段高明。
“誒。。你是大郎。。”王進剛一醒來,全身無力,說話聲音極為細小,卻是一眼就認出了史進史大郎這個徒弟。
“師父正是我,師父你怎麼受的傷,快與徒兒說,徒兒給你報仇去。”此時史進卻是轉喜為悲,豆大的眼淚也滾滾滑落。心中更是在意是何人傷了自己師父。
“唉。。。。算了算了,既然老夫未死。。罷了罷了。”王進此時也是知道自己撿回了一條命,卻是沒有了報仇的想法,人老了,心態也不像年輕時候。何況這仇人還是高高在上的高俅高太尉,這仇哪裡還報得了。
“師父,你且說就是,那陸謙是何人指使的,徒兒為你報仇。”史進不依不饒,二十歲的年輕人正是快意恩仇的時候。
“唉。。。大郎,這是何處?”王進不像與自己徒弟說這報仇的事情,心中也是不想史進白送了性命,也就差開了話題。
鄭智在一旁看著師徒兩人情深,一時間也不好上前插話。
“師父,此處是鄭智哥哥的家,極為安全的,師父你且先說一下那陸謙是受了何人指使。”史進依舊要問個所以然,否則心中哪裡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