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俊雅瀟灑,中年美婦風華絕代,眉宇之間閃耀著淡淡的睿智和淡然,以及那絲絲的溫柔。
“爹爹,娘娘,你們,你們。。。。。。” 怎麼會在這裡?
已經去世了的人,怎麼會在這裡?怎麼會呢?怎麼會呢?
爹爹和娘娘沒有死,那麼那個年輕俊美的公子,就是,就是青玉了?
賈敏笑中含著淡淡的淚光,忙走了過來摟著黛玉,哽咽道:“孃的黛兒,長大了好些了!”
林如海見過了雍正,然後道:“好了,敏兒,今兒見到了黛兒該當高興才是,快些進了屋子裡再說,外面風雪可大著呢,黛兒身子不好,小心又凍著。”
賈敏忙拉著黛玉進了屋子,黛玉還是呆呆的,有些回不過神來,由著母親替她摘了雪帽,脫下斗篷。
雍正走到她跟前,笑著拉著她的手,道:“傻丫頭回神了,怎麼見了爹孃和兄弟反而不認得了?”
黛玉“哇”的一聲哭了起來,伸手就打他,惱道:“為什麼你們都知道的事情,卻瞞著我那麼多年!”
多年的悲苦,多年的委屈,多年寄人籬下的淒涼,誰能明白?
一見到她哭,雍正就手忙腳亂地忙摟著她,輕拍她肩背,道:“好了好了,是四哥不對,別哭了,這麼大的人,哭鼻子可不是叫你兄弟看笑話麼?”
青玉站在一旁咳嗽了一聲,聲音中帶著笑意,然後道:“姐姐是我姐姐,我可是不會笑話姐姐的!”
黛玉方發覺自己在雍正懷裡,不由得飛紅了臉,又羞又惱,忙推開了雍正,然後跑到賈敏跟前伏在賈敏懷裡,道:“你們最壞了,還是娘好!娘啊,娘也不疼黛兒,裝了這麼多年,也騙黛兒!”
賈敏摟著黛玉到裡屋去,笑道:“咱們孃兒兩個好好說說話兒,不給他們聽到!”
剛到了裡屋,黛玉又哭了起來,泣道:“為什麼要瞞著黛兒這麼久?”
賈敏摟著黛玉也流淚,細細打量著黛玉,好一會才道:“誰家的父母願意離開自家的兒女?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孃的黛兒,終於長大了!” 說畢,不由得淚如雨下。
見到母親傷心,黛玉忙掩了悲泣,笑道:“爹爹和娘娘為什麼假死啊?還有青玉這小壞蛋,小小年紀也哄我!”
賈敏摟著黛玉坐在炕上,道:“這也是為了咱們一家子的平安想,想必你也知道你爹爹是四爺的人,那時候正是那麼緊急的時候,你爹爹又得罪了不少的人,也只得叫娘和青玉假死,送你到外祖母身邊。雖然賈家也是有算計,但是終究你外祖母是疼著你的,那些人也有些顧忌。況且也有四爺打發的人在你身邊,我們也能放心好些。便是這樣,娘和青玉也還是遭到了幾次暗殺呢,好在你在京城裡,所以平安一些。”
黛玉摟著賈敏的脖頸,伏在賈敏懷裡,有些感動,有些氣悶,感動父母兄弟不叫自己有危險,卻也氣悶自己竟不能和父母兄弟同甘共苦,更多的,是團圓的喜樂。
她也有父母,她也有兄弟,她還有四哥,她終究不是孤孤單單一個人呀!她再也不是那個寄人籬下無依無靠的黛玉了。
多少委屈和悲傷,今日一夕而盡,喜悅縈繞心中,甜蜜而圓滿。
“那現在爹爹和娘娘就是平安的了?不然為什麼忽然進京城來了?”
賈敏笑著摩挲著黛玉,慈愛而溫柔,“你也知道皇上如今大是艱難的,多少人不服皇上登基,就是那些親兄弟此時也和皇上作對,而且那年羹堯也有些異心,驕奢淫逸。皇上跟前除了怡親王和寥寥數人之外,竟是沒有多少能相信的人,所以你爹爹打算出山來輔佐皇上,換一個太平盛世。”
黛玉奇道:“爹爹打算出來明裡幫四哥?可是,爹爹已經‘死’了呀!”
“傻丫頭,你傻了不成?還記得咱們家是正黃旗西林覺羅氏嗎?你爹爹就是打算以西林覺羅海的名字出來,便是和林海有些容顏相似,但是早已有數十年不在京城之中,又已經假死了多年,容顏其實早已改了好些,自然也是不會有人疑心的。”
黛玉想了想,道:“這卻也是實話,我還記得那江南甄家裡有一個寶玉,和現如今的賈寶玉面寵身段據說是一模一樣呢!”
“正是這個話呢,所以才如此出來的,況且京城之中本就沒有認得的人,那些曾經和你爹爹做對的人,也早就除了一乾二淨了,所以才敢大膽出來呢!”
賈敏說著,忽然想起,忙端詳著黛玉,問道:“聽說你前兒中了毒了,可好些了?”
黛玉忙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