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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了的地步,因此,她不能靠任何人,只能靠自己。

她之所以一直不和哥哥嫂子過於親近,就是因為她必須保住自己的地位,自己尚且自顧不暇,怎麼能多管別人的事情?

即使那是自己的親哥哥亦是如此。

初春,花既香,柳亦綠,草木蔥鬱,泉溪越清,絲絲的冷意,卻仍舊充斥鼻間胸臆之中。

年貴妃披裹著斗篷,微微冷風揚起,吹起青絲縷縷,惟獨那眼中的恨意,越發深了。

如今即使是自己不在宮中數月,亦不會有人發覺,只因自己那宮女荷香極似自己,若非親近之人,亦不能察覺。

新婚的雍正和黛玉,時時膩在一起,撫琴吹簫,吟詩作畫,偷來的時光,總是在指尖流逝。

窩在雍正懷裡的黛玉,笑道:“睡了一日了,如今天色也晚了,快起來罷,正經吃了一點子東西。”

雍正正要說話,突聽一陣細細的風聲吹過窗子,便對黛玉道:“也不想別的什麼吃,只是想著吃你做的那千層雪花糕了。”

黛玉笑著起身,道:“聽聽你這個,也沒什麼別的刁胃口,偏想了雪花糕吃!你且等著,我去做。”

雍正坐起身,笑著替她理理頭髮,卻悄悄從枕下拿了那枝德國手槍塞在她外裳的袋中,輕笑道:“叫雪雁雪鷹陪著你身邊去做,別一個兒弄得一身麵粉回來。”

黛玉嘟著小菱唇道:“好歹蘇嬤嬤做的才好吃呢,偏你就叫這兩個陪著我做!我可沒弄過一身麵粉的!”

說著便略整飾了一下妝容,興高采烈地去廚房做東西,自然也聽話地叫著雪鷹和雪雁陪著。

雍正僅穿著中衣,緩緩步下了床,冷冷地對著窗戶道:“出來罷,想來你也在外頭站了許久了!”

披裹著斗篷的年貴妃從窗戶躍進,一身素色勁裝打扮,更顯得腰肢纖秀,身材苗條,卻沒有了素日裡的溫文爾雅,亦沒有了往日裡的畢恭畢敬,面上只有一陣冷笑,道:“臣妾可是來了好一會了,皇上卻只顧著溫香軟玉在懷,只顧著那個狐媚子,眼裡竟沒有臣妾絲毫的影子。”

“一個曾與朕同床共枕多時的女子,竟有一身武功,想來也是朕未曾想到的。” 雍正面容冷冷的,聽不出聲音的喜怒。

年貴妃一陣歇斯底里的大笑,聲音尖銳,卻也知道身份地隱藏住高揚的聲音,叫外面亦聽不到,她竟是手指著雍正。

“臣妾是如何會武功的?還不是皇上逼了出來的?素日裡心思縝密的雍親王爺,當今的皇上,如何知道臣妾會武功?臣妾會武功的事情,世上只有三個人知道,一個是臣妾自己,一個是臣妾新手殺了的師父,另一個,就是如今的皇上了!若不是這個狐媚子牢牢勾住了皇上的心魂,臣妾必定不會露出會武功的模樣!這些,都是皇上你逼的!”

“所以你將那青絲竹毒給了烏雅胭羅,藉由著烏雅胭羅的手給花襲人,然後輾轉到了薛王氏手裡,害了黛兒?”

“不錯,我恨極了她,不過就是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片子,憑什麼得到你滿肚子的嬌養?憑什麼得到你一心一意的愛憐?憑什麼竟將你在我身上最後的一絲愛憐也剝奪殆盡?我也是個女子,一心一意愛戀你的女子,是明堂正道的年貴妃娘娘,可笑的是,自你登基之後,竟再沒有宣召我侍寢。”

一口氣將這幾年來的怨氣和怒氣吐出,年貴妃卻仍舊是恨恨地盯著床頭小几上和雍正手腕上一模一樣的千年菩提珠,知曉菩提珠來歷的她又是一陣怨憤的冷笑。

雍正冷冷地道:“你不過就是朕聯姻用的棋子,不過就是你家族給予厚望的棋子,一肚子的算計,當年的宴會菜湯之事,那年的青絲竹毒之事,如此的你,黑透了一顆心,猙獰了一副容,如何能和朕的黛兒相提並論?她是朕明堂正道的愛妻,你連給她提鞋都不配!”

年貴妃目光緊緊一跳,卻有些渙亂,眼波流轉,媚態橫生,嬌聲道:“皇上,是臣妾不夠標緻麼?是臣妾不夠賢惠麼?是臣妾不夠溫柔麼?為什麼你除了利用臣妾來拉攏哥哥之外就不肯多理臣妾一理?皇上,臣妾是皇上的貴妃,是唯一的貴妃,對不對?對不對?”

雍正冷冷地看著她,冰冷的目光直如刀子一般鋒利,剎那間臉色陰鷙,渾身充斥著殺氣。

“只要你老老實實,守著自己的本分,朕即便是除了年羹堯,亦不會連累於你,可是你卻是不知足,從在雍和宮裡就深藏不露,處處算計,你說,朕怎麼饒你?烏雅胭羅不過從犯,朕就叫她一輩子活死人似的呆在冰冷的冷宮中,你說,你如此一個罪魁禍首,朕該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