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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色蒼白,無言以對。

雖是夜晚,門外卻是亮如白晝,那雪花飛舞得更似飄絮一般,籠罩著賈母憂愁的眉頭。

房裡的兩枝梅花,卻先折下來的已經微有凋零,片片的花瓣落在冷冷的地上,只餘淡淡冷香。

《紅樓之禛惜黛玉》作者:梅靈 鳳凰蹁躚迎春定

雍正自然是得到了訊息的,憤怒之下,手裡的硃筆折成了兩截。

可巧看到一本彈劾王家的摺子,說王家縱容下人搗亂驛站,霸佔了今年進上的芋艿,只為了討好賈家的一干眾人。

雍正登時大怒,即批王子騰官降三級,罰銀五千,其下人斬首示眾,家財充公。

允祥正坐在下面喝茶吃點心,卻似不大在意似的,見狀便道:“如今也該叫年羹蕘任京職的時候了。”

雍正點了點頭,陰沉著一張臉,冷冷地道:“離了他們那裡了,還這麼來算計著。”

允祥嘆了一口氣,道:“整日價裡活在那層層疊疊的算計裡,也真是難為他們家了。”

雍正冷冷地道:“既然如此,就儘快斬除賈家的羽翼,叫他們一點一點,先小後大,等到他們知道危機的時候,便是神仙也難以挽回。至於薛家,哼,暫時先叫他們樂兩日,等薛賈兩家結了親,然後就先抄了薛家!”

允祥聽了答應,隨即笑問道:“為什麼不先抄了賈家?”

雍正嘴角露出一絲噬血的微笑,隨即冰冷無情,淡淡地開口道:“薛家千萬算計著,不就是為了賈家的富貴?賈家王氏算計著,不也都是薛家的銀錢?既然如此,我就要叫王氏竹籃打水一場空,也要叫薛家便是達了目的,也沒有福氣來享用。”

允祥聽了只點頭,道:“這樣也罷,本來這富貴就是一場空,偏黛丫頭她娘還提點著他們一些,也沒個能聽進的。”

說著又問道:“對了,那元妃娘娘應該怎麼處置?她終究是。”

雍正陰騖的眼神冷冷地看著手中的摺子,窗外風聲吹過,似是少女輕聲細語。

“何必要我們來處置賈元春,自有該處置她的人。你莫忘記了,秦可卿的死,可是她的主意。”

允祥聽了恍然大悟,道:“我倒是忘記了這個了。”

晚間雍正到林家的時候,黛玉正在斜臥在炕上看書呢。

雍正才掀了簾子,就已覺得溫香拂面,在看屋中時,卻見炕頭茶几上放著玉條石盆,一株雙瓣水仙攢三聚五地點著宣石。

白色的花瓣如玉雕就,嫩黃的花蕊卻是噴芳吐豔,映襯著黛玉的一張粉臉,更顯得清麗無水。

恍然之間,竟分不清何謂花,何謂人,不知是花瓣映照了少女的臉,還是紅顏嬌養了水仙的嫩。

雍正白日裡的一身戾氣此時卻消失無蹤,冷峻的面龐上卻露出一絲淡淡的溫柔,讚道:“好花,這屋子暖和,竟越發清香了,分不清哪一個才是我的黛兒。”

黛玉聽了自然不依,坐起來就嘟著小菱唇,道:“這人和花,就真分不明白了?那你就先站著,什麼時候分得明白了,紫鵑什麼時候倒茶來。”

紫鵑正好倒了茶來,聽了這話便笑道:“真真姑娘著性子,也該改一些才好。四爺才冒著大雪來,一身的冷氣,再不暖和一些,有了什麼好歹,姑娘還不哭死!”

黛玉聽了杏眼圓瞪,碎了一口,道:“誰哭死呢,你著小蹄子也說有的沒的話。”

紫鵑笑著出去了,雍正坐在炕上,拿起黛玉看的書,卻是一本莊子,卻皺著眉頭,道:“好端端的,看這些書做什麼?”

黛玉笑道:“不過就是圖個趣兒罷了,誰還認真拿這些當真的。”

見到黛玉的笑語嫣然,雍正的心,更加的清靜起來,白日裡的嗜血和殘酷,在黛玉跟前,從不顯現。

次日,傳來年羹蕘被召喚進京的訊息,賞賜無數。

令人眼紅的同時,卻也進封了位份,只是,有心人才會明白,如今不過是行同虛設,沒有將軍的兵權。

不想他竟貪汙受賄,結黨營私,驕橫跋扈中,卻連雍正也不放在眼裡。

朝廷中凡是雍正親信,乃至於那些曾同年羹蕘不和的官員亦在雍正示意之下,開始逐漸成形,只等著一擊而中。

賈政雖然無能,卻也能看清一些局勢,只得勸了賈赦和賈珍收斂。

無奈賈赦一心認為忠毅公是自己人,沒什麼好在意的,和賈珍仍舊一如既往。

賈政不由得哀嘆賈家後繼無人,眼睜睜看著祖宗的基業一點一點毀卻,卻無力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