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
黛玉聽得“嗤”的一聲笑,小丫頭們也笑得前仰後合。
“這些話,你從哪裡學來的?只在宮裡玩兒了一會,偏學這麼些話來。”
黛玉本是極聰敏的人物,自然猜到這些話是在宮裡學來的了。
果然掬心大大地點頭,抱著黛玉的小腿,嘴裡嘟囔道:“娘啊,娘啊,咱們不要弟弟了罷!”
聽著小丫頭嘴裡的醋意,賈敏搖搖頭,問道:“小四兒是不是到你爹爹那裡惹是生非了?”
掬心連忙搖頭否認,開玩笑,她去嚇唬那些壞人的事情,怎麼能叫外婆和娘知道?不然娘可真不是這般輕輕幾下了。
正好看到完顏磧進來,連忙撲了過去,叫道:“乾爹啊!小四四來也!”
完顏磧抱著掬心轉圈圈,來了個相見歡。
黛玉問完顏磧道:“完顏公子今兒怎麼有空來的?聽說如今繡莊的生意,越發好了。”
完顏磧由著掬心玩他的頭髮,笑道:“繡莊生意好,也是姑娘功不可沒。”
這兩年,黛玉身子越發好了起來,也不肯無所事事,因此多是作畫、繡花,他送給小掬心繡莊,則她又開了一家畫院。
她是才女,滿腹經綸,她的畫,千金難求。
只是她很懶怠,偶爾空閒才畫一幅,也不似先時那般不外傳了。
閨閣雖有規矩,畢竟,既然男子可以在外,她一個女子家,也是能的,何必依附男人過活?
她的畫,也可以讓江南風流名士自愧不如。
因此雍正也是贊同,也更喜她這般自我的風采。
既然妻子有那樣的才華,又何必一定要像普通女子那般壓抑著呢?
本非尋常女子,又何必和尋常女子一樣受縛於世俗禮教。
當然,並非是人人都可高價千金相購的,總是要送之有理,不算辱沒才罷。
黛玉聽了輕顰淺笑,道:“我不過就是隨筆畫幾張罷了,哪裡有什麼功呢!”
完顏磧不贊同地看著她,笑道:“還隨筆畫幾筆呢,羨煞愧煞了多少風流才子文采名士?如今,你這四禛畫院,可是名揚天下,是個極風雅的地方,都是一些風雅名士來去,比我送給掬兒的這個繡莊還要來得也罷了,偏又書香氣息極重,不比繡莊銅臭氣。”
掬心聽了,興沖沖地道:“乾爹,你怎麼能讓我的繡莊輸了給孃的畫院呢?不行,不行,我要去視察視察!”
聽到她這麼說,大家都笑了。
四禛畫院和鳳來儀繡莊離林家並不甚遠的,偶爾雍正來的時候,也會陪著黛玉去逛一些時候。
完顏磧點點掬心的鼻子,憐愛地道:“不過咱們的繡莊,可比你孃的畫院賺錢多!”
一聽到銀子多,掬心立刻兩隻眼睛閃閃的,像是夜空中的星辰,又似妝盒裡的黑寶石,灼灼閃耀。
黛玉見她眼色,就知她心意,不由得搖搖頭,道:“我們家怎麼就有這麼一個小錢精。”
掬心理直氣壯地道:“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大家都笑,說著她又屁顛屁顛地道:“有錢才好辦事,瞧瞧,壞娘,衣服要用錢買,東西要用錢買,吃飯也要花錢,書畫也值錢,得多少東西都要錢啊,沒錢能活麼?”
黛玉道:“你這個小鬼頭兒,要這麼多錢做什麼?誰跟你說這些銅臭氣的東西的?連這什麼君子愛錢的話也學了來。”
雖然她本是世俗中人,本活在世俗,無論怎樣清高,也總是要花錢,但是,錢,夠用就好,她的畫院賺的錢,許多也都是捐贈到了許多窮人家裡,唯獨這個女兒,每每吩咐人送錢出去,她就心疼得眼睛都紅了。
掬心扮了個鬼臉,洋洋得意地道:“前兒到鳳姨姨那裡去,有聽到。”
黛玉忍不住揉了揉額頭,道:“這個小鬼,明兒裡少帶她出去才是,聽什麼學什麼,別是惹出禍事來,沒的收拾。”
掬心聽了,大大的得意,道:“有爹爹啊,爹爹最厲害!”
敢情這小丫頭這般淘氣,竟是她爹爹嬌慣出來的。
“小丫頭,又淘氣什麼了?想讓爹爹護著?”雍正一面說著,一面進來。
喜得掬心連忙從完顏磧懷裡蹭下來,直撲自己的親爹:“爹爹來了!小四四親親!”
黛玉看著掬心在雍正臉上亂親,完顏磧輕輕嘆了一口氣,道:“小四四太壞了,有了親爹就忘了乾爹了!”
掬心忙摟著雍正的脖頸,親親熱熱地道:“乾爹,你不要哭,明兒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