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嬌俏活潑的模樣,雍正更是心中高興,在她跟前,也少了冰冷和嚴肅。
黛玉忽然轉過頭看著紫鵑,目光流轉,笑道:“昨兒個,我怎麼就見到你屋裡一個包袱裡裝的是什麼?”
紫鵑臉上大紅,雪雁聽了好奇地問道:“姑娘說的是什麼包袱裡?我怎麼沒見呢?”
黛玉歪著小腦袋,笑道:“我可也是不小心看到的,竟是男子的長衫和一雙靴子,怪道呢,前兒裡每日裡總是悄悄做一個時辰針線,有時候連眼睛也慪了,卻是為了這個呢,快些告訴我,是誰的?”
紫鵑低頭不語,羞得就是不肯說。
黛玉便也不問了,雍正只是輕撫著她鬢角的髮絲,在她耳邊悄悄笑道:“你說是誰?”
黛玉睜著亮亮的眼兒,問道:“這小蹄子,心中有了人了,也不告訴我一聲,快說到底是誰?”
雍正笑著在她耳邊低低地道:“自然是不告訴你!”
惱得黛玉追著要打他,道:“快說,快說,到底是誰呢?”
紫鵑只在後面紅著臉,雪雁也詫異地道:“素日裡姐妹交好的,倒不曾想你什麼時候認識誰了?我也要知道呢!”
紫鵑不答,雍正便牽著黛玉的小手,慢慢地走著,即使惹了不少的目光,卻也不再在意,做自己的事情,自然由著別人說去。
黛玉雖然喜歡清淨,卻喜歡集市的熱鬧,左看右看,總是充滿了新奇。
雍正知道黛玉喜歡,因此竟也挑選了不少各色新巧精緻的玩意兒,身後的紫鵑和雪雁抱怨地看著樂得自在的黛玉。
忽然一道跋扈的聲音揚起,“讓開讓開!”
話音未落,就見行人紛紛兩旁讓開,也有不少的攤子都給飛奔而來的馬驚得倒了無數。
站在黛玉身後不少人都輕輕罵道:“不過就是賈家的一個奴才,也這般大搖大擺地驕橫跋扈!”
黛玉聽了一怔,卻見身旁本來齊整的攤子散了一地的東西,便走過去欲蹲下來替那老婦人撿起來,紫鵑和雪雁忙放下了手裡的東西,上前阻止了黛玉,道:“阿彌陀佛,姑娘消停一些,我們來檢罷。”
說著兩人幫那老婦人收拾,那老婦人心疼地抱著摔壞了一角的銅器,恨恨地罵道:“這個賈家,這般壞,早晚是不得了好下場的。”
紫鵑把撿起來的東西擺放齊整,問道:“是賈家的人?”
老婦人恨恨地道:“不是他們家還是誰家的?不過就是出了一個娘娘罷了,竟是一手遮天了。”
黛玉眉頭微微一皺,就聽得身後一個嬌縱的聲音罵道:“不過就是個卑賤的平民百姓,膽敢在背後罵我們家的人!”
聽著是鶯兒的聲音,紫鵑和雪雁臉色一冷,抬頭一看,果然是鶯兒扶著寶釵,身後跟著一群的丫頭媳婦。
幾個媳婦捧著匣子,還有秋紋懷裡卻抱著一個西洋哈巴狗。
寶釵此時竟挺著一個肚子,雪雁知道來龍去脈的,曉得她有身子也不過才三個月左右,不過卻是更顯得豐腴圓潤了。
陡然見到紫鵑和雪雁,寶釵自然也猜到了蒙著面紗的是黛玉了,眼波流轉,卻盯著黛玉身旁的雍正。
雍正面上帶著一道疤痕,極是猙獰,果然把寶釵嚇了一跳,忙拍了拍胸口,嫣然笑道:“這位莫不是林妹夫了?”
雍正冷冷地道:“誰許你攀親帶故的了?”
寶釵聽了心中登時大怒,道:“叫你一聲林妹夫,是我賈家看得起你,別給臉不要臉面!”
黛玉忙拉住了雍正的手,淡淡地道:“俗話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非賈家的女兒,如今也只是我相公家的媳婦而已,既然如此,也高攀不上賈家的門檻子,我們市井小民,也怕抹了宮中元妃娘娘的臉面,寶二奶奶也莫說什麼臉面不臉面的話了。”
聽黛玉竟和賈家無絲毫的干係,寶釵冷笑道:“怪道林姑娘和林姑爺是極少叫別人知道呢,卻原來是見不得人呢!”
雍正本就是喜怒不形於色,雪雁卻是大怒,站直了身子,冷冷地道:“不管見得人不見得人,總是心地坦蕩,比得一些面兒裡風光內裡如汙穢的人好得不知有多少呢!”
寶釵雖怒,卻也說不過雪雁的伶牙俐齒,鶯兒卻站了出來,罵道:“如今我們娘娘得蒙聖寵,福德齊天,我們奶奶可是國舅夫人,也是你這麼一個賤婢可以隨口說的?回頭一句話,就拿你下了大牢裡去!”
黛玉有些好笑地看了雍正一眼,然後又看了鶯兒一眼。
雪雁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