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凌然這話一出口,所有的人都愣了一下。紫幽一聽,更是譏笑連連:“世子爺,您這次可是猜對了。這刺客還真是被容天一責罰並逐出總兵府的部下。”
“嗯?”所有人一聽,又是一驚。看了刺客一眼,又看了容雲鶴一眼,最後一起又看向了紫幽。
就連皇上都暗暗有些吃驚:這個慕紫幽,被佘太師、皇后、四皇子連番質問,卻絲毫未見驚慌,一直淡定自若的挺立在那裡。那清麗出塵的容貌,此刻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淡笑,使她更加如冰雪中的綠萼梅一般清麗絕塵,堅貞高潔。
紫幽對著皇上深施一禮,然後再次請求:“臣女斗膽懇請皇上,讓臣女問這名刺客幾個問題。”
“父皇!”四皇子急的再次叫了起來:“慕紫幽。。。。。。。”
“住口!”皇上終於不悅的瞪向了四皇子:“朕在問案,豈容你一再插嘴?”
呵斥完四皇子,才冷著臉對紫幽說道:“你問吧!”看你能問出什麼來。後面這句話,他沒說出口。但是他確實非常想知道。
紫幽再施一禮:“謝皇上!”隨即轉向那名刺客,面帶嘲諷的笑道:“你既是容天一的部下,又如此捨命的為他報仇,相比那容天一待你恩重如山,可是為什麼卻要將你逐出總兵府?”
刺客一臉悲痛的回道:“那是因為大哥已經知道,他貪墨的事情敗露,怕牽連於我。所以找了個錯處,將我責打一頓,趕了出來。”
紫幽一聽,臉上的笑容漸漸綻放,終於如天山雪蓮盛開,清幽出塵、聖潔芬芳:“真是可笑,容天一得知貪墨一事敗落,不遣走自己
的兒子,寧願斷送自己骨肉的生命和前程,卻要保你一命?難道你比他的親人還要重要?”
說到這,紫幽轉向皇上,再次施禮:“皇上,請您容許臣女問容雲鶴兄妹幾句話好嗎?”
皇上到底不笨,聽到這,也覺得有點不對了,馬上點點頭表示贊同。
紫幽微微一福,隨即對容雲鶴說道:“容雲鶴,還不把你年前二十九日上街所遇之事,還有這名叫汪海基之人,為何被你父親逐出總兵府一事。仔仔細細的向皇上敘述一遍。”
容雲鶴一聽,抬頭看著紫幽,愣怔了有五秒鐘後,然後羞愧的低下頭,緩緩道來:“此人叫汪海基,是父親身邊的指揮僉事,前年因為到妓院喝酒鬧事,打死了當地知州的兒子,知州高低要他償命,父親沒辦法,就把他趕出了總兵府。為這事,他還曾經跟父親的部下罵過父親不講義氣,他是父親的心腹,父親竟然這麼對他。後來他去哪,我們就不知道了,結果年二十九那天,我上街去,此人不知怎麼找到了我,說要給父親報仇,想辦法刺殺。。。。。。刺殺皇上,問我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進宮。我當時不知道今天可以進宮,就告訴他不行。他聽了以後對我說道:‘你現在在大將軍府,還能沒有機會進宮?你可不能忘了你父親是被誰殺掉的,你們總兵府,是如何被滅的。告訴你個實情,我已經打聽清楚了,初一皇上會邀請大臣及家眷進宮你想辦法混進去,我已經在外面買通了殺手,到時我們來個裡應外合。’我一聽就拒絕了:‘不行,那樣會給整個大將軍府帶來災難;回給紫。。。。。。慕大小姐帶來災難,她是我和妹妹的恩人,我不能害她。’當時汪海基一聽就火了:‘你為了個女人,就忘了家仇,你還是人嗎?想想你兩個哥哥死得多冤枉吧。’我一聽,想起兩位哥哥的無辜,確實動搖過一會,可是後來依然拒絕了他:‘我會替父親和哥哥報仇的,那也是等到我自己有能力,而不是利用慕統領。知恩不報,我依然是畜生。就這樣,我忐忑不安的回到了府裡,本來我想告訴你的。”
容雲鶴說到這,頗為後悔自責地對紫幽說道:“統領,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和他們合謀這件事。”
“我相信你。”紫幽微微笑道:“因為你妹妹綺嫣當天晚上回去後,就把這件事告訴了我。綺嫣,你把這件事的經過,跟皇上稟告一遍。”
“是,統領大人。”容綺嫣怨責地看了一眼她哥哥,跪下向皇上磕頭回道:“二十九那天,我們到了集市,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哥哥就跟德江叔告假,要去下,說是有點私事,要去處理一下。德江叔不好拒絕,可是奴婢卻起了疑心,有什麼私事?哥哥連我。。。。。。啊奴婢都要瞞著?奴婢跟藍嬸說了一聲,就悄悄跟了過去,然後就看見哥哥去了《聚福樓》的包間,見了汪僉事。聽了他們的對話,奴婢嚇壞了,趕緊回去告訴了統領大人。整件事就是這樣的。”
“綺嫣,你為什麼要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