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對面,悠悠地把話題引向一個更加陰險的方向。
“你這……”有那急躁的,登時便氣得臉紅脖子粗,只想擼胳膊上去揍他!
卻被旁邊冷靜些的同伴拽住。
李太傅顫顫巍巍地睜開了眼,震驚地看著永寧伯,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永寧伯的頭抬得高高的,站在御階之下,輕蔑地掃視著眾人,慢慢地繼續說道:“想當初下官與老太傅同在廢太子跟前承應,就聽說,太傅家裡幾個孩子都不成器。
“唯有一個女兒最果決,卻被他嫁與非人,後來病逝時尚不滿三旬,留下兩個外孫,在後母跟前養得唯唯諾諾。
“太傅卻說,那是別姓之事,與他無關。因此更氣得太傅夫人大病一場,更以侍奉舅姑祖祠為名,回了原籍,再沒進京。
“以太傅的性情,看長公主這樣的女子不順眼,倒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只是您那幾個至今靠著您吃飯的兒子,這些年都沒有點兒長進不說,竟還不孝到了讓您這樣不知保養,實在是令人氣憤啊。”
悠悠說完,轉身衝著新帝長揖,“陛下,這等……”
李太傅紅了臉,大喝一聲打斷他:“陛下!臣知錯!臣不該輕視長公主!既是先帝倚重、陛下信任,長公主這幾天主持先錦王奠禮內院事又井井有條,那麼便總攬了此事,必也能勝任……”
說到這裡,鬚髮皆白的老太傅忽然晃了兩晃,一張嘴,一口血噴了出來!
站在他面前、轉過頭來似笑非笑看他向自己和新帝屈服的永寧伯,正正地被這一口血,噴了個滿頭滿臉!
老太傅一閉眼,推金山倒玉柱,一頭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