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卻小瞧了梁擎。
“既然已經對他動了疑心,又怎麼會不試探他,怎麼會不給他挖坑做局,把他和他背後的人,以及他去聯絡的所有人,都坑死在裡頭?”
微颺舒舒服服地往後靠到了墊子上,笑眯眯的,“咱們就等著看熱鬧就行了!”
“我瞧著,梁先生這次回來,公主似是比以往都高興的樣子?”春辰悄笑著,從側面仔細地看著微颺的表情。
微颺抿著嘴笑,垂下眼去,哼道:“行了,再打一壺水來。這茶都沒味兒了,我再沏一道。”
當天晚上,盧家大郎和祺王在各自的家門口,雙雙遇刺。
祺王還好,身邊有侍衛拼死相護,只胳膊上劃破了點兒皮。
盧家大郎可就沒這麼幸運了——他被一劍洞穿了左胸,雖然沒有當場死去,卻陷入昏迷,性命垂危。
而兩個刺客,卻是一擊而後,立即逃走。中與不中都沒有回頭觀看。眾人驚愕之下,居然一個都沒抓住!
朝野震驚,京城大譁。
新帝震怒,早朝上先把御案上能砸的物件都砸了出去,然後問罪京兆府。
郭懷卿也知道自己是被遷怒,拉來擋槍而已,便不多辯解,只管跪著聽。
可是真正主管京城禁軍的盧家大郎本人,卻是已經躺在恆國公府人事不知。
“恆國公為國征戰,偌大年紀還跋涉千里之外。如今便在這京城之內,天子腳下,他的家門口,盧家唯一的血脈男孫,卻成了這個樣子!
“你們讓朕如何對得起恆國公?如何對得起數十萬征戰沙場的將士?!”
新帝痛心疾首。
眾人臉色怪異地面面相覷:您對不起恆國公是真的,但是好像,恆國公跟什麼數十萬將士,還不能等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