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和微颺面前。
微颺早就跌坐在大殿地上,聽到這裡,忍不住哭了出來:“糊塗孩子!出門在外,他怎麼能把人心還看得跟在京城一樣?
“恆國公才是聖上御賜的徵西大將軍,三軍統帥,你三番五次下他的面子,有這樣明擺著看不上他。若果然等到回京,就你這不知收斂的直脾氣,怕還要再朝上朝下譏諷於他。
“恆國公為什麼一輩子跟慎國公不親近,不就是因為他想壓慎國公一頭始終不成嗎?那就是個名利中人!你卻擺明車馬要奪他的名利,他豈能容你?”
新帝緊緊閉著嘴,雙拳緊握,眼睛死死地盯著地上的御案桌角,一言不發。
“桓王呢?桓王當時在做什麼?他為什麼不管?”微颺哭著責問梁擎。
梁擎嘆了口氣,道:“桓王殿下當時便命人把景王送去了自己的住所,隔開了二人。又請班侯暫時接管了恆國公的親衛,只留了兩個親兵服侍。
“本以為應該能平安,誰知恆國公竟然連這點底線都沒有,跟西夏人勾結,害死了景王殿下。”
新帝忽然雙手掩面,放聲大哭起來:“我的嬌兒!!!”
馮荊在旁邊聽了個明明白白,心中暗驚,目光掃過,才發現微颺正在看自己,心中一凜!
忙走上前去,低聲勸解:“陛下,陛下您先別哭……盧家大郎如今可還在榻上躺著,生死未知呢……”
“就那樣混賬,你管他!不要給他治,讓他死!讓他死!朕最好的一個兒子,就這樣被他那沽名釣譽的祖父害死了!難道朕還要救他不成?”
新帝的眼睛都紅了!
馮荊嘆了口氣,低聲道:“還有祺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