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在錦王府裡哭了三天三夜。陛下聽說,召進宮看了他,這才下旨讓景王和他都進部裡學習。
“還有那四位皇孫也被拘進宮裡讀書,大概也是陛下生怕那幾個小的學了他吧。”石磐忍不住笑了笑。
微颺聽了也笑:“那這位去刑部倒還真對了。班侯也好這些——”
石磐看她。
微颺恍然大悟:“陛下就是打算讓班侯帶他……”
可惜端方帝小看了班信的脾氣。
他看不上的人,你便殺了他,也甭想讓他對那人好半分。更何況班信那不是紈絝,不是花錢玩兒,而是真心喜歡動物。
就祺王這種玩法,班信只怕是一萬個看不上。
“祺王這奏章上去了嗎?陛下怎麼說?”微颺把話題再拽回來。
石磐又笑了笑:“陛下也笑,說真是孩子話。轉頭卻讓吏部把徐某的履歷拿來看了,命徐某進京述職。”
難不成還真給這廝一個刑部侍郎不成?
“算是平調吧。品級倒差不離。”石磐又加一句。
虞小四抬眼看了看微颺。他也覺得陛下應該不會這麼兒戲。
微颺沉吟了一會兒,搖了搖頭:“若是陛下真對徐家生了心思,那讓徐某進京,這是最好的一個藉口。”
對徐家生心思,為什麼?
石磐茫然。
虞小四也眨眼,吃力地想。
看著兩個人的樣子,微颺又好氣又好笑:“我舉另一個例子你們就明白了:楊孟公。
“陛下永遠都不會讓楊孟公回京入部。除非拜相。”
只有信任的人,才會放在外頭,替自己牧守一方。既不怕他苛待生民,也不怕他自成一國。
而像徐家那樣的人,頂好別放在地方上糟蹋百姓。畢竟山高皇帝遠,管不過來。
可若在京城,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哪一天找著茬兒,說一聲拘拿,連夜都不用過,就可以殺他滿門!
石磐明白了過來,心頭一緊。
虞小四竟也想到了,臉色微變,然而立即便又恢復了正常,帶著一絲敬仰點了點頭:“小娘子真是聰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