颺一挑眉,失笑出聲:“合著是西夏皇帝險些被弄死啊!”
一老一小兩條狐狸對視一眼,哈哈大笑,連聲命甄三九上酒:“這必須得浮一大白!”
又叫了金聲來唱歌助興。
甄三九端了酒上去,滿面疑惑,偷看了一眼那信。
端方帝發現,索性遞給他,讓他看。
甄三九雙手捧著,極為仔細地再看了一遍,茫然抬頭:“沒說西夏皇帝遇刺啊!”
端方帝呵呵地笑,喝杯酒,讓微颺:“你跟他說!”
“西夏莫名上門,雖然有跟北狄戰敗的因素,卻不至於跑來給咱們當舔狗。就是他們正使李繼宗那話,真打仗,西夏並不一定怵咱們。
“可一旦說到這件案子,從李繼宗的書信被咱們飛鴿送回西夏,到西夏回函,飛鴿回來,竟然只用了五天。可見這案子其實在西夏已經審結。
“私蓄死士、意圖謀反、已賜自盡,這樣的罪名放在一位皇叔身上,除了他已經對皇帝造成了實際傷害,否則不可能真的說得這樣直白。畢竟家醜不可外揚。
“我看,這件事,他們應該是悄悄捂住了許久。這次出了漏子,捂不住了,知道咱們在西夏的諜報越來越強。萬一被咱們探明瞭,一旦興師問罪,西夏就真要吃不了兜著走了,所以才索性搶先遣使上門。”
微颺笑著解釋。
甄三九恍然大悟:“喲!那說不準之前那位皇后被廢、如今的太子被立,根本就是先前那位皇叔鬧出來的亂子。因亂子太大,所以那位太子才對北狄作戰,誰知又輸了。”
“只怕是的。”端方帝越想越得意,心情大好,指著金聲道,“今兒朕高興,來,賜你御酒!”
金聲怯怯,想上前接,再看看微颺在側,鼓足勇氣,拒絕:“小人不飲酒、不吃辣、不熬夜,得留著這條好嗓子,給陛下多唱幾年好歌。”
“好!”端方帝拍手,“敢跟朕說不!有膽識!”
微颺嗤笑一聲,白他一眼,仰頭喝乾一杯酒。
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