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他明白了什麼叫強中自有強中手，他的陣道造詣雖然在凌仙之上，但若是以陣法對決，他絕不是凌仙的對手。

“悔之晚矣。”

“為一己私慾，吸取壽元不算錯，但你錯在太自負。”

“宇宙無邊無際，能人異士數之不盡，總會有人比你更強。”

凌仙淡淡開口，修行至今，他膨脹過，尤其是做出了不得的壯舉時，難免會有幾分驕傲。

不過，最多也就是持續片刻時間。

他深知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即便是取得了萬古唯一的成就，他也不認為自己是最強。

“敗在你手上，不冤。”老人失魂落魄，論陣道造詣，凌仙雖然不及他，但其他方面，卻比他強太多。

別的不說，單說在千座神陣下堅持一個時辰，他便做不到，更別說凌仙還暗中佈下兩座驚世神陣了。

“現在看來，遇上我，才是你此生最大的不幸。”凌仙神情漠然，沒有絲毫憐憫。

老人為一己私慾，吸取壽元不算錯，但絕對是惡，不值得同情。

“的確，若是沒有遇上你，我的長生夢不會碎。”

老人慘笑，不過下一瞬，慘笑便轉為了冰冷：“我不想獨行黃泉路，你們與我同行吧。”

話音落下，破碎神陣再現，燦若驕陽，光耀九天。

這讓凌仙感慨，不愧是兩萬多年，便踏足大宗師之境的存在，陣道造詣果然驚世駭俗。

“不好，他想引爆陣法！”金袍男子察覺到了老人的意圖，不由得面色大變。

白衣老人與太初教亦是如此。

此刻的他們與凡人無異，別說是上千座大陣，就算只是引爆百座，他們也承受不了。

“無妨，到我身後來。”凌仙神情平靜，萬劍開天與五行撼世雖是攻伐神陣，但最好的防守便是攻擊。

以這兩座神陣的威能，擋住上千座神陣自爆，不成問題。

“同赴黃泉吧。”老人發狠，引爆上千座神陣。

頓時，轟鳴聲響徹天際，方圓萬里都為之震動。

實在是太強大了，若非老人沒有修為，這一擊足以摧毀整個太初教！

“轟轟轟……”

巨響震天，不絕於耳，足足持續了片刻時間，此地才歸於平靜。

第2392章　佈陣

煙塵漫天，神光瀰漫，足足過了半晌，才徹底散去。

凌仙大口咳血，金袍男子等人亦是如此。

不過，他們都活著，這就意味著，凌仙擋住了老人的豁命一擊。

“擋住了，哈哈，竟然擋住了！”

“好強的大陣，若是能成為我太初教的護山大陣，就算是那幾個巨頭，也不敢犯我太初教！”

“不錯，這兩座神陣太強了，尤其是那座五行憾世，簡直就是強的逆天！”

金袍男子等人大笑，喜悅之餘，也震撼不已。

老人引爆神陣的那一刻，他們都以為必死無疑，沒想到，凌仙竟然能擋住。

那可是上千座神陣自爆，僅憑兩座大陣便擋住了，可想而知，這兩座大陣有多麼強悍。

“不可能，這不可能……”老人失魂落魄，苦澀到了極點。

他原以為能拉幾個人墊背，沒想到，連與凌仙同歸於盡的資格都沒有。

“結束了……”凌仙輕輕嘆息，這是他修道至今最慘烈的一戰，稍有不慎，死的人就是他。

幸好，他贏了。

“以弱勝強，你做到了。”老人複雜的看了凌仙一眼，有怨恨，也有敬佩。

捫心自問，若是換了他，絕不可能在上千座神陣下堅持一個時辰，更別說是暗中佈下兩座驚世神陣。

“讓敵人敬佩，我該感到榮幸。”凌仙星眸深邃，不是誰都能以弱勝強，更不是誰都能讓敵人敬佩。

“我這一生沒有欽佩過任何人，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老人輕輕嘆息，道：“敗在你手上，也算是幸事。”

說完，他自斷經脈，氣絕當場。

見此，金袍男子輕輕嘆息，而後將目光凌仙，道：“多謝小友，若不是你，我等必死無疑。”

“受人之託，忠人之事，不必客氣。”凌仙淡淡一笑，道：“待我將大陣破去，太初教的危機便解除了。”

聞言，金袍男子猶豫了一下，道：“小友，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宗主請說。”凌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