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主一模一樣。

胥族兩位聖祖的心情，也與死在凌仙手上的黑衣神靈別無區別，除了震撼，便是恐懼。

凌仙太可怕了，給兩人的感覺，就像是對決一位不朽聖王，活著都是奢望。

“你最好想清楚，與天為敵的後果，能否承受的住。”白衣老人虛弱，不得不搬出靠山。

“你的主子嚇不到我。”

“我一降生，便是與天為敵，區別只在於，對手是哪個世界的天。”

凌仙淡淡瞥了白衣老人一眼，道：“上路吧，別耽誤我的時間。”

話音落下，他一指點出，道則崩天，仙光耀世。

白衣老人驚駭欲絕，失去與凌仙一戰的勇氣，一步億萬裡，倉皇逃竄。

另一位胥族聖祖也逃了。

凌仙沒有追擊，以他橫掃真仙聖祖的實力，追上兩人不在話下，斬殺兩人更是易如反掌。

可他此行是為救人，沒必要浪費時間，追殺無關緊要的人。

若是讓兩人知道，在凌仙心中，他們無關緊要，定會暴跳如雷，可事實的確如此。

手下敗將而已，再見之時，兩人連對凌仙出手的勇氣都沒有，有必要在意麼？

“竟然逃了……”輪迴海之主難以置信，不過轉念一想，他也就釋然了。

面對凌仙這麼一個怪物，聖王之下，誰能不逃？換了他，也會做出與兩位聖祖一樣的選擇。

“前輩，你傷的很重，趕緊離開聖域吧。”凌仙劍眉微皺，輪迴海之主的傷，比聖落山之主更嚴重，若非輪迴海神異，此人早就隕落了。

“聖落山之主的氣息消失了，是被你救走了？”輪迴海之主複雜的看了凌仙一眼，有感激、有震驚、也有苦澀。

活了幾萬年，卻不如一個三百歲的小傢伙，誰能不心生挫敗？

“不錯，他已經到了宇宙。”

“前輩，多餘的話就不必說了，我急著去救碧落潭之主。”

凌仙不願多言，裂天光浮現，破開天淵。

之所以這麼急，一是禁區兩大聖王將死，二是碧落潭之主命懸一線，再不抓緊時間，他就得埋骨聖域了。

“你多保重，我在宇宙等你。”輪迴海之主一步踏出，離開聖域。

天淵閉合的瞬間，他看了一眼輪迴海，難掩不捨，難掩無奈。

十大禁區破滅已成定局，誰也無力迴天。

“只剩碧落潭之主了。”凌仙喃喃自語，一步億萬裡，抵達幽冥大陸的碧落潭。

然而，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現了。

墮仙負手而立，背對眾生，攔住了凌仙。

他繚繞仙韻道痕，與天道相合，返璞歸真，高深莫測。

“為何攔我？”凌仙星眸眯起，做夢也沒有想到，敵人竟是墮仙。

“立場不同，你要救人，我要殺人，自然是要攔住你。”墮仙淡淡開口，睥睨三千界，傲視九重天。

他是堪比仙王的存在，實力不輸平亂大帝，有資格與凌仙一戰。

“我原以為你是假意背叛宇宙，想不到，你是真的。”凌仙神情轉冷，墮仙曾出手救他，而且也沒有做過傷害宇宙之事。

“你想多了，我是真的背叛了宇宙。”

墮仙淡淡瞥了凌仙一眼，道：“當年我之所以出手，不是因為你，而是因為我女兒。”

“攔住我，對你有什麼好處？”

凌仙神情冰冷，換做平時，他不介意與墮仙一戰，可碧落潭之主危在旦夕，他沒時間與墮仙糾纏。

“天道可以讓我成為仙王，這個好處，難道不夠麼？”墮仙漠然開口。

“夠了，可代價是永世為奴。”

凌仙冷冷看了墮仙一眼，道：“跪著生的滋味，可不好受。”

“站著死的滋味，更不好受。”

墮仙神情淡漠，道：“十大禁區覆滅在即，宇宙也無力迴天，你何必為了不可能的事，苦苦支撐？”

“在你眼裡是不可能，但在我眼裡卻有希望。”凌仙眸光冰冷，即便是死，他也不會放棄尊嚴，任聖域天道擺佈。

“希望？”

“我不想與你爭論既定的事實，出手吧，殺了我，你才能去救碧落潭之主。”

墮仙搖頭失笑，道：“不過我想，你殺不了我。”

“你想錯了，此刻的我，殺你不是難事。”

見碧落潭之主重傷垂死，凌仙眸綻冷電，一指開天地，一念碎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