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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門一踢,那廟年深日久,被鮑剛一腳踢下。眾人聽門響,見事不好,只得把轎子丟了,把後面矮土牆推倒,都回家去了。郝鮑二人進了廟門,一直入內,見眾人走了,鮑剛拿棍欲趕。郝鸞見轎子在此,將轎簾掀起,看見小姐在內,大叫:“好漢不必趕他,小姐在此。”鮑剛聽到方才轉身,口中罵道;“這班打不死的狗頭,今日饒你性命,改日算賬。”拱拱手問道:“你與鳳家是親否?”郝生道:“並無親,不過是世情之交,見此不平之事,所以助力。”問道:“朋友你是何人?”鮑剛道:“我遊玩之人,見米家行兇搶鳳小姐,所以報個不平。”郝生想到:此人倒有幾分義氣,莫非司馬傲指點於我的就是此人?此人如此英勇,正要通姓名,鳳孫二家人到,說:“不是你二位爺有武,焉能得小姐回家。”將小姐送回府,鳳公與夫人見了感恩不荊夫人叫丫頭送小姐上樓去,此刻心定,訴說一番。又思想今日他在孫家回,明日請他,不言鳳公酬二人。再說孫佩住到家中,神魂不定,汗水長流,不知岳家訊息,正在焦躁,忽見隨去家人稟道:“小人奉相公之命,請了二位爺來,現在門外。”孫佩聞言,即出大門相迎二位,到大廳見禮。坐下茶罷,孫佩道:嚴適間不是二位虎威,幾乎性命不保。”就問此位高姓大名,貴處何方。鮑剛答道:“順天府人,姓鮑名剛字子英,世人見弟粗莽,綽號披毛太歲。前因本籍有一件不公的事,欺害人民,弟一時性起,打死王家父子五人,今逃在這裡。不料今日遇了米家行兇,打報不平,幸遇此位相幫,方才救順鳳家小姐,蒙兄相召,造府不當。”說完指郝鸞道;“此位是個義氣英雄,不知高姓大名?”郝鸞想;這鮑剛是個直漢,不隱匿己事。回道:“在下家住洛陽,姓郝名鸞字跨鳳。”鮑剛問道:“兄莫非就是小孟嘗?”郝生道:“不過世人亂稱。”鮑剛道:“小弟聞兄虎名,如雷貫耳,今日得會,真天幸也。”孫佩暗想:米家不能忍氣,不若與他二人拜了生死弟兄,弄他二人在家,若米家再來,有他二人卻也不怕。待完姻之後,帶領岳父岳母同到洛陽居住,借郝兄之力,況這鮑剛他本犯法,逃在此地,亦可同他一齊避患。又想:大丈夫志在四方,功名得意,那時回籍,米家也無奈何於我。開言道:“小弟是個腐儒,欲求二位兄長,誼結金蘭,不知二位兄臺肯否?”郝生未及開言,鮑剛跳起身來,說:“小弟亦有此意,就拜過兄弟,朋友亦五倫之內。”郝鸞道:“小弟是個村夫,怎敢高攀。”孫佩見他二人依允,叫家人捧上飯來,共吃完了,吩咐家人備辦三牲香燭紙帛,設聖帝位,各敘了年庚月日,郝生二十五歲,鮑剛二十歲,孫佩十九歲,各依長幼,言同生死,不一時擺上酒席,三人暢敘。不言。

再說米斌儀,領一班羽黨,回到府中,米斌儀罵道:“你們這班無用奴才,那個人都打不他過,要你們做甚!”忽見金白禮、卞元跑回府中,呼呼氣喘,說:“好不湊巧,小人們搶到得鳳小姐,小轎抬到半路,誰料賊追來,奪回去了,小人們好不著急,無人幫助。”米公子聽了此言,越發動氣,包成仁等卻不敢多言。那眾打手虧已吃了,有受傷的,有未受傷的,各無半句多言,那石敢當叫大爺休得如此,門下細想,叫個一不做,二不休,依門下主意再齊些打手與家了,到孫佩家去,把孫佩搶到府中,鎖住拷打他一頓,可出大爺口氣了,不知可否?米公子說:“先日打輸了,如今復仇,恐不能勝。”石敢當道:“先在爭春園,有二位野漢相幫,所以不利。如今難道還有他二人相幫不成麼?”米斌儀說:“老石說得極是,須要個孫家人引路方好。”石敢當道:“門下認得孫家,我便引路。”

米公子道:“今日已晚,你們且息宿,明日前去。”次日天還未明,米公子傳齊家人打手,到孫家去。那些打手吃酒吃飯,好不高興。獨有包成仁奸猾,全不做聲,看見石敢當面浪滯色,與昨日大不相同,自思自想:恐吉少兇多,況在城內,就奪搶鳳小姐,米大爺天理難容。今日又混合打孫佩,這些皆違條犯法,不得干休。不免假裝頭疼,可以避禍,睡在床上,只叫頭疼,不能起來。米公子聞得心中大悶,昨日費了精神,今日頭疼,留他在家睡罷。不一時,打手收拾停當,共有五十多人,石敢當在前引路,奔孫家來了。此二回去打,弄得孫家人離財散,叫做禍從天上來。不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古云:

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

讓人非我弱,守己任他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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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松林內仙長指路

話說石敢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