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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口天便是安身處,舟中巧口異奇人。

郝鸞看完柬帖說道:“司馬傲先生出口成文,他叫我離開封府往浙而行,口天便是安身之所,想我母舅姓吳名蘭,住在杭州,曾做總兵之職,我今欲投母舅處,不知賢弟投往何方?〉”鮑剛道:“先那行政管理亦柬帖一張,贈我,待弟折開一看便知。”只一看便有分教,又做一番驚天動地之事,不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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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假響馬勇劫小姐

話說司馬傲先生贈了二人柬帖,郝生先自看過,鮑剛也將他自己的柬帖展開,上寫:本月十六日可在湖廣道上,救鳳小姐之難,不可有誤。鮑剛看完,不知其意。郝鸞道:“這是高人指點,必有應驗。”郝鸞見鮑剛莫有盤費,便開啟行李,取出了白銀十兩,衣服兩套,寶劍一口,送與賢弟,在路上防身,事成這後,兄弟可到吳經略府中來找我。鮑剛道:“小弟初會大哥,又忝在教下,怎好收在哥的禮物。”郝生道:“賢弟說那裡話,此是司馬傲先生指示愚兄。”鮑剛只得收了,把劍佩在腰間,將行李捲好,二人灑淚而別。

再說開封府祥符縣知縣,姓孫名炎,科甲出身,為官不清,人都叫他剝皮。今日見了這些人命狀子,並米斌儀拜帖,立刻傳齊人役仵作,來孫家相驗,那保甲四鄰,俱在孫家伺候。不一時知縣到了,下轎上廳,坐下問道:“皇城內何有許多人命?”

便叫忤作一一驗傷,忤作跪凜道:“石玉頭碎而死,三十五人畢是足尖踢傷喪命。”書吏填了屍單,知縣便叫孫家人買三十五口棺木收殮,帖了封皮。知縣回衙見人命重案,不敢停留,隨即升堂,石玉妻子姓何,生得到有幾分姿色,時常與米公子有勾當。今日是的成仁升堂,差人押了孫佩、屍主、四鄰坊、保人等,跪了一堂。知縣先向石玉妻子問供,成了供,便哀哀哭道:“求大老爺作主,替小婦人丈夫伸冤。”孫知縣道:“你是石五的妻子,你丈夫平日做何事業,今日為何被孫佩打死?”何氏道:“小婦人的丈夫,平日陪米大爺耍,孫佩恨小婦人丈夫陪他,請了兩個大漢,將我丈夫挽至家中,米府眾大叔見孫家將丈夫挽去,隨後趕去護佑,被黑漢將丈夫撞死,紅面大漢又將米府大叔打死,求太爺申冤,速將兇手抵命。”說完又哭。

知縣又叫四鄰上來問道:“孫佩家藏兇手,早晚出入,諒你們知道。”眾人回道:“小的們做生理,早去晚回,並未看見。”

知縣就叫孫佩上來,孫佩見堂上跪的眾人,內無郝鮑二人,心中暗喜,縱三十五人死命,只我一人抵命,知縣喝道:“小小年紀,匿外野棍,打死米府家人,這兩個兇手躲在那裡?從實招來,免受大刑。”孫佩哭道:“童生在家攻書,並不結交匪類,昨日隨了岳父,在爭春園吃酒,不料米公子領了打手,來打我與岳父,不想園內撞出兩個大漢,打報不平,打散眾人,救了翁婿二人。我感他之恩,請到家謝他。哪知石敢當又領眾打手,來打我家,那兩個大漢見眾人打來,彼此亂打一頓,不防打壞人的,他二人怕王法已逃去了。小的不曾問姓名,小人情願抵命,老爺作主。”知縣大怒,“豈有人在家過了一夜,不知姓名?”“小人實在不知,情願償命。”知縣暗想其中必有隱情,不打不招,便喝道:“左右與我夾起!”兩邊一聲答應,孫佩早巳嚇得魂不附體。兩邊不由分說,將孫佩鞋襪拉下,夾起來,孫佩昏死在地,半刻方醒,說道:“小的真情不知那兩人姓名,小的情願抵償,求大爺開恩。”知縣說道:“任你不招,本縣三拷六問,左右與我敲。”孫佩任他敲打抵死不招,知縣見他不招,想他不能受刑,若再拷問,倘有疏虞,反為不美。不若叫他招了供,申詳上司,看上司如何駁他。便問:“孫佩你果然不知兇手的姓名?”孫佩道:“小的實不知姓名。”知縣命將孫佩上了刑具,收監去了。詳文訪拿兇手。又向眾人道:“孫佩熬刑不肯招兩個兇手姓名,本縣另自差人緝兇手,爾等且自回去,各安生理,毋得妄動。”眾人叩頭道:“小人們怎敢妄為。”知縣打鼓退堂,眾人各散。孫知縣同師爺商議申詳,又急見家人從米府來說道:“要捉凶身,封鎖孫家門。”孫知縣因見米斌儀的父親,堂堂宰相,即命差人將封皮去蓋了孫家,家人各帶物件四散。

再說鳳公著人去禁行賄,獄卒並不囉唣。鳳公此時與夫人、小姐說了,鳳夫人聞知大哭,小姐苦在心中,鳳公與夫人商議說:“我已年近六旬,只生一女,想招個乘龍佳婿,選定子孫佩,不意有這等風波,若不救他,女兒終身無靠,若要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