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送給我們的朋友們多麼重要,第一次出去都不能帶它。必須確定海因曼是可靠的。不管怎麼說,薩沙·克羅特科夫是空手出去,所以,即便他被抓住,他可以講那個姑娘的故事。最多由禮賓司提出抗議。同時,非常重要的是確定,沒有人跟蹤薩沙。最後,從戰爭已開始,朋友們那兒沒有過任何訊息。應該首先核實,他們那裡一切正常,這點也很重要。當然,第二次出不去的風險也是有的。但不管怎樣,我們決定暫時不扯上發報機。 海因曼像往常一樣,準時到了。我跟克羅特科夫一起等著他。 “介紹一下,這是薩沙。我給您說過的……” 他們握手問好,然後海因曼說: “那麼是您被我們的姑娘給迷住了?好吧,我會盡力幫您的。” 我們在桌旁坐定。海因曼心情很好。開了許多玩笑,談起了自己的兒子,以及戰前他們一起去巴伐利亞的阿爾卑斯山度假,在那兒玩得很開心。他時不時開開薩沙的玩笑,一邊回憶他自己在第一次世界大戰後期在法國被俘之後,愛上了一個法國女郎,可後來不得不離開她。  
我收買黨衛軍衝鋒隊長(3)
“雖然我已經不年輕了,”海因曼說,“但非常理解,能再次見到這個姑娘對您有多麼重要……” 我們約定,第二天上午十一點,海因曼巡視完崗哨之後,進行這個計劃好的行動。 “我想給你們提一個建議,”黨衛軍軍官主動說,“別用你們那輛大型蘇聯汽車。最好是我們開一輛小型德國車去。這樣將會不太顯眼。” 這個建議非常有道理。真的,我們的“基斯-101”往往非常引人注目。我決定使用使館車庫裡的一輛“歐寶”。開這輛車在柏林的大街上沒人會注意我們的。海因曼說,他要跟外交部聯絡,弄清楚早晨是否要召我去外交部。這一切都像是準備一個平平常常的野餐會一樣。也許,海因曼真的相信了薩沙女朋友的故事?如果不是的話,那就是他做出樣子,幫助情人約會。 但是,我們心裡都是七上八下的。我們很晚才跟海因曼告別,依然沒有完全的把握,他明天會怎樣以及明天會給我們帶來什麼。 在約定時間,海因曼沒來。這讓我們警覺。如果他欺騙了我們並且蓋世太保已經知道了我們的想法,怎麼辦?整整三個小時裡,我們內心的緊張是非常容易理解的。 下午兩點,門鈴響了。這是海因曼。他為自己遲到道歉:妻子的病情突然加重,不得不叫醫生來,所以他也得呆在家裡。不過他已經跟外交部商定:今天因為他的私事不要安排任何會見。這樣,我們可以穩妥地實施自己的計劃。 我們進入了接待室。薩沙用冰鎮伏特加招待海因曼的時候,我將沙土色的“歐寶—奧林匹亞”開出車庫,開到大門口。海因曼非常艱難地坐上了我身邊的前座。帶著銀鞘的長軍刀十分礙事。最終,他卸下了釦子,將軍刀扔到後座上,薩沙已經坐在那兒了。大門開了。海因曼向黨衛軍舉手行禮,然後我們駛上了林登大街。我看了看後視鏡,確定沒有尾巴跟著我們。 前幾天,我們只去外交部。為了不引起懷疑,現在,沒走到勃蘭登堡門,我便朝左拐,然後沿著維裡海姆大街走了幾個街區。柏林的大街給人一種奇怪的印象。那是個陰天,但溫暖而乾燥。櫥窗玻璃閃閃發亮,行人不緊不滿地走著路,街角到處在賣鮮花,老婦人們在遛狗——似乎沒有任何變化。但與此同時,幾天來前方一直在激戰的情況,給看上去似乎一片和平景象的柏林打上了印記。 我們已經預先約好,在一家大百貨商店前把薩沙放下車。那裡很容易在人群之中消失。更何況附近就是地鐵。兩小時之後,我們應該在一個地鐵站會合。 車子剛停下,我們的乘客很快下了車,立即消失在大量的行人之中。我們繼續望前走,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兜了許多圈。然後,沿著夏洛登堡大街開向著名的廣播塔。這是柏林人最喜愛的晚上散步的地方,白天這裡空空蕩蕩,於是我們決定在這裡消磨時間。我們先在廣播塔下的公園裡散了會兒步。然後坐在露天咖啡館的涼棚下。海因曼說,現在他想招待我,於是叫了兩杯柏林啤酒。在車裡他一直都沒說話——顯然,他神經不安。現在,他的口才又表現出來了,所以他不停地講述自己中學時代各種有趣的事。我漫不經心地聽他說,一邊想著,薩沙那裡是否一切都順利。 最後,出發去約定地點的時間到了。接近地鐵站時,我遠遠地看見了薩沙。他站在櫥窗旁邊,似乎被那裡的商品牢牢吸引住了。但是,他用眼睛的餘光觀察著我們。當我剎住車之後,薩沙走到人行道旁,自然地向我們招了招手,然後說了幾句問候的話,不慌不忙地上了車。在旁人看來,這完全是朋友的偶遇。在後座坐下時,薩沙緊